王冰悦小声解释,“这是个大型墓葬群,一般这种墓群里,会有两到三个主墓室,其他的墓室全都是陪葬,也有不少墓室是专门用来放陪葬品和礼物的。”
“你应该觉得庆幸才对,这里被封锁了成百上千年,别说阳光,就连新鲜空气都没有,我们跑了这么久,进行过激烈运动,按理说这里的浑浊空气早就能让我们晕倒过去。”
听着王冰悦的说法,我也感到有些好奇,“那我们怎么没事?”
王冰悦则是指了指我们的头顶,那边有的地方已经裂开了,正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地震把整个墓群都暴露出来,墓室顶上的封土和隔层都破裂了,外面的空气就能流通到墓穴里,这就是我们不用带氧气面罩,就能一直跑路的原因。”
王冰悦露出一副高傲表情,似乎是在无形的讥讽我。
“我可没您那么高的学历,您是大小姐,说的都对,我就是个打杂的,现在只一门心思想着赶紧出去。”
我耸耸肩膀,靠在附近的一尊雕像上。
没成想,正在这时候,王冰悦却忽然拉住我胳膊,直接把我拽了起来。
我刚要开口发问,就觉得后背一凉。
等我再回头看去,只见我刚才靠着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柄生锈的青铜刀。
显然,这是墓穴里设置的机关,只要有外人触发,就能要了入侵者的命。
“这种上了年代的刀没那么锋利,不过机关力度却不小,还带着铁锈,一旦受伤,就可能会感染破伤风,在这地方可没人能救你。”王冰悦冷声道。
看来,我这番动作,又让这妮子变得更看不起我了。
不过放心,早晚有一天,我得让这女人在我面前老老实实,对我毕恭毕敬!
王冰悦刚要说些什么,就听着我们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那是老爷子的喊声。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就看到老爷子从隔壁墓穴里冲了过来,吴晓军紧随其后,披散着头发,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快走,快走!”
老爷子来不及多做解释,拉上我和王冰悦就往相反的方向开溜。
吴晓军直接扑到我身后。
这一扑不得了,结果恰好让我看到吴晓军身上缠着的东西。
那是一条条黑色的细线,就跟头发丝差不多粗细,却结成了一股股团,而且还像蛇一样不断游动,蜿蜒曲折,紧绑着吴晓军的肩膀,疯狂的往他胳膊里突刺。
等到我们跑到另一间墓室,老爷子跟我拉下身边机关,把阻断门放下来之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听着门后传来噼里啪啦的拍打声,老爷子和吴晓军面色铁青。
吴晓军刚要开口,嗓子里就传出一阵哀嚎。
王冰悦快步上前,一手握着手电筒,一手握着军用匕首,照亮了吴晓军的肩膀。
这一眼看去,就连我都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原本我看到的那种奇怪头发丝,此刻正顺着吴晓军皮肤上的毛孔开始疯狂舞动,一边破坏毛孔,一边往血管和肌肤里深入。
虽然只剩下最后一团还缠绕在他肩膀上,却已经有大半都刺进了肌肤下面,让半边肩膀都变成了黑紫色。
吴晓军的脸庞因为疼痛而变得极度扭曲,王冰悦戴上手套,想用匕首把那些奇怪的头发丝取下来,却一直都没法轻松切断。
而且,就算好不容易切断了其中一点,那些断掉的地方,也会很快继续有所动作,顺着毛孔开始新的突破。
“等等!”
想到这里,我赶紧背过身,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拿起王冰悦的水壶,就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
等我好不容易挤出点尿,就再回过身,捏住自己鼻子,一股脑全倒在了吴晓军肩膀上。
果然,这半水壶的尿浇下去之后,那些黑色头发丝全都扭动着挣扎,也没过多久,就全都不再动弹,变成了一团死物。
王冰悦强忍着恶心,把扎进去半截的头发丝全都拔出来,然后擦干净吴晓军的胳膊,给他稍微做了点包扎。
“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用尿就管用?”
王冰悦看着被我糟蹋了的水壶,倒罕见的没冲我发怒。
“我小时候听师父提起过,墓里阴气重,这些头发丝,其实就是墓里的一种植物,后来跟微生物混合了,就变成了类似于冬虫夏草的生物。”
“要是按你这种说法,我以后对冬虫夏草都很难下口了。”老爷子苦笑不已。
“我说的都是事实,这玩意就是和阴气混合了,所以才变成这模样,就算不用尿也行,用带点雄黄或是温热的东西去弄,都能把这玩意去掉。”
我把师父当年教给我的原话又复述了一遍。
“不过在这种地方,我们最好还是更注意点,像这种东西并不少见。”我指了指地上的黑色发丝。
在师父告诉我的诸多故事里,比这恐怖的存在,可以说笔笔皆是,而且就连我自己,也亲身遇到过其中的几件怪事。
“还是先走一步吧。”
老爷子轻叹口气,似乎被这玩意给吓得不轻。
“我刚才和外面人取得联系了,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走出去。”
王冰悦晃动着自己的手机。
我们在地下深处,本来手机是没有信号的,不过因为塌方的缘故,反而出现了破裂口,能让我们和外界取得联系。
这么一来,按照王冰悦的说法,我们只要再稍等一会,应该就能看到援助人员赶来了。
不过我总觉得,事情可能并没这么简单。
果然,正当我们打算在这里稍作休息的时候,外面却忽然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
伴随着这声音不断响起,我相信不光是我自己,其他人的心里,也肯定都跟着同时一沉。
在这地方就只有我们几个,顶多也只能算上被关在门外的那群烂头发, 那这种敲门声,又是从何而来的?
眼看着这诡异的事桩桩件件,几乎是接连不断,一时间我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快步前进,跟着走到门口旁边,试探着回敲了几下。
没成想,在我敲了几下之后,这门外反而安静了下来。
“这,这也是冬虫夏草?”
老爷子不断咽着口水。
“您见过谁家冬虫夏草会敲门的?”我苦着脸打趣。
这能在墓穴里动弹的,可不光是那群黑色发丝,说不定也还有更邪性的东西醒了过来,只是我们一直都没发觉罢了。
我紧跟着深吸口气,索性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边示意王冰悦帮我开门,一边就抄起刚才撒尿的水壶,打算把剩下的半壶水都给洒出去。
王冰悦也心领神会。
与其等着别人来吓唬我们,倒还不如我们主动出击,王冰悦猛地一脚踹开墓门,我也跟着把水壶倒了出去,结果迎面而来的,就是张漆黑的大饼脸。
跟着一个黑人倒在我身上,嘴里还不断念念有词的骂骂咧咧。
仔细听去,竟然还是一口正宗流利的东北话。
“杰克?”
王冰悦露出诧然之色,虽然很想把男人拉起来,可转念间又想到我刚泼出去的新鲜尿,就又赶忙停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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