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冰华目光冰冷的盯着我,用手指着地上的小宝,沉声道:“羊角风?你见过羊角风是这样的?”
顺着她的指引看了小宝一眼,我惊的说不出话来。小宝的整张脸都变的漆黑无比,并不是像黑种人那样黑的发亮,似乎还散发着黑气。
我不敢再吭声,小宝的爷爷也被吓傻了,抱着任冰华的小腿,痛哭流涕的求她赶紧救救小宝。
任冰华冷哼了一声,让我把小宝爷爷拉到一旁,然后拿出一张画着歪歪扭扭图案的黄纸。那黄纸像是电影里见过的符箓,真要比较,只能说这张黄纸上的图案太丑。
紧接着,任冰华让我摁住小宝,念念有词的把那黄纸贴在了小宝的额头上。黄纸刚贴好,小宝猛然间睁开眼,整个眼球都都是白色的,看不到眼仁。
小宝就像是疯了一般,死命挣扎,我用颤抖的声音嚷道:“我快摁不住了,不管你要干什么,你倒是快着点啊!”
我都快哭了,这孩子生猛的不像话,又差点咬了我一口。任冰华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额头也渗出了一层细汗。
“现在你相信他是被怨灵缠身了吧?”任冰华冷笑道。
我敢肯定我现在的脑袋点的就像小鸡啄食一样,连忙说道:“信,我信了,你赶紧制服他啊,我顶不住了!”
任冰华深吸了一口气,把右手中指咬破,点在小宝额头处的黄纸上。那黄纸突然就燃烧了起来,不到一秒的时间,烧的连渣都不剩。
在黄纸燃烧之后,小宝就软了,又晕了过去,脸色迅速的变的正常起来。这个时候的小宝,除了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之外,也没什么特殊之处。
看了任冰华一眼,她的状态不好,大口的喘着粗气,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这就好了?”我试探性的问道。
任冰华点了点头,似乎是很累,连跟我说话的兴趣都没有。大概过去了十分钟,任冰华又精神抖擞的站起身来。
我这才真正松了口气,瘫坐在一旁。精神不再紧绷,疼痛感瞬间袭来,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点根烟平复情绪。
我不是烟民,会抽却很少抽。外出的时候,我习惯性的揣一盒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上次去面试迟到,要不是给公司保安让了根烟,我根本进不去。
任冰华跟小宝的爷爷聊了几句,给了他一张符,说是能辟邪,开口就要六千六,连同刚才用的那一张,一共一万三千二。关键是,小宝的爷爷还真答应给。
这一幕看的我那叫一个肉疼,我连个月薪三千的工作都找不到,任冰华这个“神棍”,轻轻松松的就用两张鬼画符骗了一万多块。
不过老人家兜里没那么多钱,打电话让儿子开车送过来,还热情的邀请任冰华去他们家看看,小宝到底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答应会另付酬劳。
我不好开口劝,只能暗自腹诽,希望小宝的爸爸来到之后,当场揭穿任冰华的骗局,让她一分钱都拿不到。
好吧,是我的心理太阴暗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说不定刚才只是任冰华对小宝动了什么手脚呢?
不是我太顽固,只是我接受了十几年的洗脑教育,如果相信有鬼,那就是在强行摧毁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很快,我的三观会彻底回炉重造。
小宝的爸爸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的很休闲,脖子上戴着小拇指粗的金链子,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他开的是一辆我叫不上名字的越野,下车之后就气势汹汹的要来揍我。多亏小宝爷爷拦住,才让我免了顿揍。
我想象中任冰华被小宝爸爸当成骗子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小宝爷爷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之后,小宝爸爸立即就蔫了,对任冰华毕恭毕敬,邀请她回家坐坐。
在我这伪愤青看来,有钱人都是这样贪生怕死又愚蠢,如果有人跟我说我被鬼缠身了,我肯定会嗤之以鼻,绝对不可能傻乎乎的掏钱给骗子。
“给,这是给你的医疗费,自己去看看吧。”临走的时候,小宝爸爸甩给我一沓毛爷爷。
我擦,一千块!意外之喜啊,没想到今天非但没有赔钱,反而还赚了点。回头找个小诊所花个一两百治疗伤口,还能剩下不少。
当然,我不会表现的那么没出息,假意推脱了一番,小宝爸爸的态度很坚决,钱给了我就不会再收回去。反正这些钱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我心安理得的收下。
这时任冰华走了过来:“跟我一块过去吧,那怨灵的怨气很深,没那么容易解决。你的八字太弱,说不定就会缠上你,只有彻底解决了它,你才算安全。”
我撇了撇嘴,任冰华是把我当傻子,以为我看不到她在盯着什么?我被咬的鲜血淋漓,才换来了一千块医疗费,她竟然还敢打我这一千块的主意。
“还是算了吧,您是高人,这事得您解决。我还得去医院打破伤风,就不去瞎参合了。”我果断拒绝了任冰华虚伪的邀请。
任冰华皱了皱眉:“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啊?你的八字弱的出奇,按理说会百鬼缠身。要不是你家……算了,反正我也劝过你了,不信拉倒。回头被怨灵缠上,你就哭去吧!”
说完,她随手扔给我一张名片,扬长而去。一阵风吹来,那张名片直接贴到我脸上,我竟然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看着任冰华离去的背影,我暗笑,这“神棍”还想骗我,门都没有。不过这大夏天的,为毛突然变的那么冷?
折腾了这么久,太阳已经下山。手里有了钱,我也不再节省,直接叫了辆出租,到了我租住的地方。
我跟大学室友王坤在城郊结合部合租了一间大标间,虽然每天坐公交到市中心得一个小时,而且环境脏乱差,俩人住一个屋也很拥挤。但关键是它便宜啊,一个月房租加上水电和网费,也就五百来块钱。
在我们那栋楼旁边的花街下了车,随便找了个小诊所看伤。本来以为小诊所会便宜,没想到竟然也花了我三百多块,让我肉疼不已。
回我住的地方,需要穿越整条花街。花街是我们这一带最繁华的地方,吃穿住用行的需求在这里都能满足。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就算你兴致昂扬,想要点特殊服务,那些一入夜就被粉红色灯光笼罩的洗头房,也不会让你失望。
华灯初上,洗头房都已经开门,能看到里面摆着几张沙发,粉红色的灯光下,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衣着暴露的年轻女人,搔首弄姿,招揽客户。
上身小吊带,下身小手绢,是她们的标配。当然,黑丝和高跟同样不可或缺,我个人比较中意网丝,看到穿着网丝的,我都要多看几眼。
或许是兜里装着钱,我觉得她们今晚格外有魅力,故意放慢了脚步,想多看一会。突然,某家洗发店内,一个穿着红色网丝的高挑妹子站起身来,冲我招手。
那大长腿,是我的菜。我没出息的愣在原地,小心脏狂跳。我听王坤跟我吹嘘过,这里的价格是三百块一次,五百包夜,我兜里的钱,足够我快活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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