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历亚申科苦笑了一下,接口说道:“你知道斯大林同志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只要我们把嗓门提高一点,芬兰人就会服从,实在不行,只要我们放上一枪,芬兰人就会举手投降。’你的这种观点和建议,斯大林同志是肯定不会采纳的。”
“不管斯大林同志是否采纳,我都会向总参谋部建议的。”普里马科夫的军人执拗又上来了。
建议最终还是没有被采纳,1939年9月1日,德国开始入侵波兰,9月3日英、法对德宣战(但仅为口头宣战,并未实际出兵),苏联也按照8月23日和德国缔结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中的秘密协定,在9月17日对波兰东面出兵,苏德两国在几个星期内就将波兰瓜分了。
得到了一半波兰领土的苏联依然没有解决列宁格勒的问题,因此再度向芬兰政府下达了最后通牒,被芬兰人断然拒绝,随即苏联人制造了“曼尼拉事件”宣称芬兰人炮击了苏芬边境的曼尼拉村,造成了苏军士兵的伤亡,苏联对芬兰宣战,11月30日25个师整整45万苏联红军分四个方向跨过了苏芬边境线,冬季战争正式打响了。
战争刚打响的时候,苏联人是满怀信心,认为战斗将会在极短的时间里结束,毕竟苏联比芬兰强大得太多了,大量的苏军士兵甚至是手挽手唱着国歌向着芬兰战线挺进。
芬兰人经过紧急动员,在曼纳海姆防线集中了13万人和500门大炮,给前来进犯的苏军造成了惨重的杀伤。
老天也开始帮芬兰人的忙,寒冷的冬季滴水成冰,坦克这些机械车辆必须24小时不熄火,否则油料这些就很有可能被冻住。主要来自苏联南方地区的进攻部队傻了眼,他们根本不能适应这种严寒的天气,又极度缺乏雪地和森林作战的经验,而芬兰人则如鱼得水,不断地派出小分队穿上滑雪板利用森林为掩护,偷袭苏军的后勤补给线和营地,搞得苏联人寝食不安,非常疲惫。
而当时的苏军由于“大清洗”的影响,很多有经验的指挥员被镇压了,担任师级指挥员的居然大多是由大尉提拔起来的青年军官,整个部队的战斗力可以想象。
在战争的最初阶段,苏联人由于战术呆板,死守教条,死伤极为惨重,不得不暂时转入调整阶段。
这段时间杨思成也没闲着,每天除了紧张的学习和训练外,还得应付身边的那条“小尾巴”。
库尔尼科娃有些郁闷,她是整个学院里公认的院花啊,哪个男学员不渴望她的青睐?可眼前这个榆木疙瘩就是个怪胎,对她是惟恐避之不急,刚开始那段时间库尔尼科娃还能找照顾杨思成伤势的借口时常前去探望,可随着他伤好了,也就没了理由,就是偶尔去看他,杨思成也是不咸不淡的应付着她。
其实从内心上来讲,刚开始库尔尼科娃倒也不是太看中杨思成,毕竟她也知道两人之间是不太可能发生什么故事的,可杨思成为她受伤在前,普里马科夫偷袭重伤杨思成在后,让库尔尼科娃内心充满了歉疚,现在杨思成对她的态度又不冷不热,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心中的傲气顿时被激发出来了,你越是不理睬我,我就越是要让你对我动心,库尔尼科娃暗暗发誓道。
为了制造和杨思成相处的机会,她灵机一动,主动找到了院长叶柳申科,“院长,我请求到苏芬前线去观摩学习,我们是学战术指挥的,从实战中将会学到很多东西。”
“不行,前线太危险了,再说以后这些战例你们还是能学到的。”院长吓了一跳,开玩笑,如果让这个“混世魔王”到了前线还真不知道她会闹出些什么乱子来,再说也确实为她安全考虑,朱可夫的女儿要是在他手里出了什么问题,估计他不死都会脱层皮。
“如果怕危险我就不会报考军事学院了,您不是经常说经验都是从实践里面来的吗?”库尔尼科娃不依不饶,任她磨破嘴皮,院长始终不敢同意。
无奈之下,库尔尼科娃给她老爸打了个电话,朱可夫对女儿的决定倒是蛮支持,他原则上同意了库尔尼科娃的请求,但要求库尔尼科娃一定要服从指挥,不能上前线,随即他亲自给院长打了个电话,院长见朱可夫自己都同意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库尔尼科娃满心欢喜,她得寸进尺地要求院长同意整个战术指挥系的人都一起去,其实其他人去不去,库尔尼科娃一点都不在乎,但她想杨思成和她一起去啊,单独提出要杨思成和她一起去,她又说不出口,干脆把整个系的同学都拉一块做掩护了。
由于大雪封路,等库尔尼科娃他们赶到芬兰前线已经是40年1月初了。
如果你问每一个参加过这场冬季战争的苏军士兵,什么事情是他们最害怕的,他们一定会告诉你,不是酷寒的天气,不是泥泞的道路,甚至不是敌人的炮火,最可怕的仅仅只是一粒小小的步枪子丨弹丨。
一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打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来的子丨弹丨会悄无声息地带走一条生命。
担任往前线运送给养的红军汽车运输三连在连长伊里扬洛维奇大尉的率领下正艰难地跋涉在从列宁格勒通往曼纳海姆防线的道路上,军用汽车上满载着前线急需的弹药、药品和食物。
雪越来越大,厚厚地堆积在大地上,而早先落下来的雪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下早已凝结成冰,缠着防滑链条的汽车轮胎在这条结冰的路上依然是一步三滑,“真是个该死的地方。”伊里扬洛维奇狠狠地咒骂着。
“连长,听说这段时间那些芬兰人特别活跃,滑着雪橇在整个战线来去自如,已经有很多兄弟吃了他们的亏了,咱们要是遇上可就糟了。”旁边的副驾平涅夫担忧地说道。
“应该没事,芬兰人现在正担心怎么守住他们的防线呢,哪里有余力出来偷袭咱们。”连长与其说是安慰手下倒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连长,你快看,那!”平涅夫惊慌地指着汽车前方几个正在高速接近的身影。
伊里扬洛维奇定睛一看,正急速向他们车队奔来的不是芬兰人是谁?那些家伙滑着滑雪板,穿着白色伪装服,和苏联军队的棕褐色制服明显不同。
“该死的魔鬼啊,这帮家伙怎么说来就来了呢?”伊里扬洛维奇哀叹着,他赶紧按响喇叭,给后面的人报警。整个车队随即转入了防御状态。
几个芬兰人并没有一味地靠近,他们在距离苏军车队大约还有50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即从背上取下了步枪,对准了车上的目标。
“砰”的一声枪响,头车的玻璃被击碎,平涅夫的脖子重重地往后一仰,脑袋瞬间爆出一蓬血雨,黄白相间的脑浆四溅,喷射在了旁边的伊里扬洛维奇满头满脸都是。
伊里扬洛维奇惊恐地大叫着,却又无能为力,他们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后勤部队,没有远程火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挨个将他们杀戮。
芬兰人不慌不忙地将车里的待宰羔羊逐个用步枪点名,直到车里再没有一个活动目标,他们才靠近车队拔出芬兰刀逐一往每具尸体上捅一刀,确保没有任何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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