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在我这里转实习,我没同意。”
江睿笑:“难怪要去找王林。王林这人只要是女实习生,一般都不会拒绝。一个有名额,一个有年轻的身体,各取所需罢了……”
萧让脸色难看,没说什么。
高伙刘天海在一群律师的簇拥下走了出来,萧让和江睿举着洋酒杯迎过去。
刘天海看着萧让,嘲讽地笑了下:“去年我建议你甩了那个集体诉讼案,接德健集团的业务,你不听,业绩教你做人了吧?”
他有意在众人面前让萧让下不来台。
众人看好戏地围成一圈。
萧让知道这人记仇。
没打算得罪他,笑着跟他碰了下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浪费您的好意。我自罚一杯。”
众人起哄:“罚一杯怎么够?罚一瓶!丢了德健那么大的单子,不罚一瓶,对不起所里。”
江睿出来打圆场:“德健集团有什么好接的?成天出医疗事故,今儿给人打坏鼻子,明儿给人拉坏双眼皮,后天给人把孩子生坏了!自身风险上千条!服务费再多,咱也没那个命帮他们干呀!”
众人讪笑。
刘天豪有意教训萧让,严肃道:“一码归一码,咱现在说的是——萧让业绩不达标!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都是因为他态度不端正才导致的结果!若所里的律师都跟他这样,那咱们金诚早晚倒闭!”
话已经说到脸上,萧让不喝也不行了。
问侍应要了一瓶高度洋酒,直接拧开瓶盖,咕噜噜往下灌。
江睿看不过眼,试图拦他:“行了!可不兴这样喝啊!”
刘天海喝道:“江睿!你也跟着不听话?”
江睿讪讪地把手收回来。
萧让酒量不算好,一瓶五十多度的洋酒下去,很快就有了醉意。
宁稚刚进内厅,就见他脸红红地坐在沙发上。
她小跑过去,问:“萧律,您没事儿吧?”
江睿拿了一瓶矿泉水走过来,说:“喝大了,你来得正好,给他送回家去吧。司机在下面了。”
宁稚不是第一次送酒醉的萧让回家,有经验,但还是不想,每次把他折腾一次回去,都很辛苦,没伺候好,明儿还得被他骂。
可怜兮兮地看着江睿:“江教授,您送他回去可以么?我……我也喝酒了……”
她夸大其词,胃底不舒服,极力压抑着想要往外呕的冲动。
江睿把拧开的矿泉水递给萧让:“我稍后还有应酬。”
萧让大脑其实没多醉,还有理智。
他也不想耽误好友。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你去忙你的,我先回去了。”
宁稚赶紧扶住他。
上车,萧让又只顾坐着呼气,不乐意系安全带。
宁稚费劲地帮他把安全带系上,坐到副驾去。
司机看一眼后视镜里的萧让,问:“萧律这是喝了多少?都断片了。”
宁稚抱着大衣,气道:“不知道啊!好好的干嘛喝这么多!给人制造麻烦!真是的!”
她看一眼车窗外。
有雪花往下落,叹气:“这大冷天的,要冻死人了,等下半夜我还得自己找车回家。”
司机说:“我稍后还得回去送客人,不然我就送你回去。”
宁稚看一眼后排,说:“萧律醉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要跟他折腾多久。你先回去吧,别管我,耽误了送客人可不好。”
宁稚千辛万苦把萧让扛回家,丢到主卧床上。
萧让一沾床就睡,连皮鞋都脱不了。
眼见他要把皮鞋也卷到床上,有洁癖的宁稚没忍住,连忙按住他的腿,三两下把他的皮鞋脱了下来。
皮鞋整齐地放在床边,又搬着他两条大长腿放到床上,为他掖好被子。
做好这一切,宁稚叉腰站在床边看着他,不满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酒量真的很一般?真是又菜又爱玩!”
萧让已经睡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宁稚趁机对他呼呼喝喝:“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她转身离开房间,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突然想起自己上次喝醉,萧让怕她被呕吐物呛到气管引起窒息,一整晚都和她待在一起。
这么一想,宁稚也有点担心萧让半夜被呛死,自己作为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会有麻烦,水杯一放,又回了主卧。
萧让沉沉地睡着,宁稚把垃圾桶挪到床边,然后合衣在一旁的躺椅躺了下来。
她为了今晚的宴会,特地穿了连衣裙,这会儿觉得腿有点凉,便又起来脱了大衣,盖到腿上。
腿是暖和了,领口略微空荡,又觉得冷。
她抱着双臂搓了搓,翻过身去。
可翻来覆去睡不着,又睁开眼,刚好跟同样翻过身来的萧让对上脸。
萧让闭眼沉睡着。
黑发落了一撮在额边;高挺的鼻梁泛着细腻的光,像上了高光粉;眼窝的双眼皮线,有一层天然的淡淡的光泽。
看着好乖巧的样子。
宁稚想起白天他还因为一件工作上的事训斥了自己,这会儿,却又像一个孩子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眼前。
这种感觉挺神奇的。
宁稚回顾这半年多来,当他助理的日子。
不愉快的回忆有很多,也学到了很多,日常在“想打死萧让”和“为萧让折服”的矛盾中切换。
不过想到自己年后就能去王林那儿当实习生,宁稚决定忘了这些恩怨。
正想着,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宁稚回神看去,就见萧让弓着身子咳嗽,好像还要吐的样子。
她一个激灵,立刻起身,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想吐吗?”一手轻拍他的后背,一手拿起垃圾桶准备接他的呕吐物。
萧让推她,意识不清道:“不吐……走开……”
说完,又一副要吐的样子。
宁稚有点烦躁,说:“你就是要吐,别逞强了,赶紧吐出来就舒服了。”
这话刚说完,萧让就大“呕”了一声。
随即一股温热的触感袭击了宁稚的胸口。
手中的垃圾桶“哐”的一声掉到地上。
她双手举在空中,错愕地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
“呕……呕……”
随着萧让的呕吐声,不断有温热的糊状物体,从她胸口灌入,流到内衣间。
宁稚浑身打抖,想立刻推开萧让,又怕他呛着,只好伸出一只手轻拍他后背。
酒味混着微酸直冲鼻腔,宁稚也想吐了,强忍着。
此时此刻,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吐完这一茬就安全了,就能睡觉了。
萧让终于吐好了,靠在她肩上又睡了过去。
宁稚静坐几分钟,等他睡熟了,才把他放回枕头上。
她低头看胸口。
很惨烈,非常惨烈。
方形领口、胸前全是萧让的呕吐物,有些顺着丨乳丨沟落到她肚皮上,有些落到裙摆上。
宁稚要疯了,一秒都难以忍受这些东西沾在自己身上。
她要洗澡!
否则让她带着这些东西过夜,她会疯!
她把裙摆拉起来,兜着呕吐物不让它们掉在地上,摸进主卧衣帽间,拿了一件白衬衫去客卫。
她之前住过这里,熟门熟路地摸进客卫,门关上,把长裙脱了。
胸口全是萧让吐出来的东西,连内衣也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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