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没有硝烟的斗争》
第14节

作者: 剑客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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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镇长为刚才的事好像还有些不高兴,话也少了,几个人推让着点了几道菜,又要了一瓶汾酒。
  王清华和两个副镇长抢着倒酒。
  王清华说:“我最年轻,应该我倒酒。”这种情况下,当然不能再论职位的问题了。
  两个副镇长说:“你刚来是客,还是我们来倒。”
  推来让去,一瓶酒,谁也肯放手。
  大刘站起来说:“我不能喝酒,还是我来倒吧。”

  这种结果大家都能接受,就不再争了。
  大刘倒酒时,王清华急忙阻止道:“我不会喝酒,别给我倒了。”大刘的手就停在了半空。
  兰镇长还没说什么,老胡就不乐意了,从大刘手中抢过酒瓶道:“这叫什么话,在政府工作哪儿有不喝酒的。不会喝就从今天开始锻炼。老不会喝酒今后怎么办事?”
  兰镇长也说:“今天应该喝点,胡科长送你一趟也挺辛苦的,这点面子还应该给的。姐姐给你做主了,喝!”一副大姐数落弟弟的表情。只是数落中,多少有点矫情。
  王清华不明白喝酒跟办事有什么关系,拗不过老胡,初来乍到,也不能驳兰镇长的面子,何况兰镇长已经摆出了一副大姐的姿态,再说不喝就显得自己过分孤傲了,勉强倒了一杯。
  大刘还要开车,就没有勉强。

  老胡说:“大刘其实很能喝,喝一斤以内绝对不会影响开车。我还听人说,有一次大刘和市委那边几个司机喝酒,一个人把人家五六个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大刘憨笑了一下道:“哪儿有的事,胡科长净会编排人。”
  常言道:人不得志话就多。酒过三巡,老胡的话就成了话痨子。
  老胡说:“兰镇长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镇长……呃……”打了个酒嗝。
  大家以为老胡肯定会说今后肯定会前途无量之类的官话。不想老胡打完酒嗝,接着道:“肯定有一座大靠山吧?”
  这是犯忌的话,无论是当镇长还是当市长,都是党和人民的信任,也是一种有能力的表现。这个大家都知道,好像唯独老胡不知道一样,能问出这样的话。
  王清华急忙拉了一下老胡的衣襟制止道:“胡科长酒量不行,喝了几杯就喝多了。”又想起,刚才在兰镇长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兰镇长桌子上写的工作笔记,字写的还算漂亮,急中生智道:“我姐写一手好字,肯定是有文化的人,工作能力自然是一流的,要不然来清水镇这么短的时间就让清水镇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对于王清华的打圆场,老胡也许真的喝多了,并不领情。

  老胡说:“你说兰镇长有工作能力我不怀疑,但是现在有几个人能真正凭真本事走上领导岗位的?”
  兰镇长也觉得很尴尬,急忙笑了笑道:“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我身上了?大家吃菜。”说完把乌**从龟壳上夹下来,放在王清华面前的碟子里。
  乌**黑乎乎,软塌塌的,还有几分狰狞。
  兰镇长道:“吃吧,很补的。”
  老胡说:“兰镇长太偏心,怎么单单给王部长吃龟/头。”说的阴阳怪气的。
  兰镇长脸上不禁飘过一道彩霞,道:“认了弟弟当然要多关心一下了。胡科长要是想吃,我叫厨房再给你做一个。”说着就要叫服务员。
  老胡急忙制止道:“不用了,我可不敢吃兰镇长的龟/头。”说话的声音还和刚才一个调调。
  王清华有些纳闷,难道一个乌**还有什么学问?不好问,也实在不愿意吃,就把乌**夹给老胡道:“你不敢吃兰镇长的,就吃我的吧。”
  老胡急忙推开,道:“兰镇长的不敢吃,你的我就更不能吃了。”
  两个副镇长也都是老江湖了,早开始哈哈笑了起来,只有王清华依然一脸迷惘,处在懵懂中。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响了一个闷雷,哗啦哗啦开始下起了雨。雨下的不是很大,却一阵一阵的,没有丝毫停的意思。
  老胡说:“今天估计要讨饶了。”
  兰镇长说:“没事,镇政府别的没有,就是空房子多,住下吧,住多久都没事。”
  王清华说:“一会就住我宿舍吧。”
  兰镇长说:“不用,我给他们两个单独安排,省得挤在一块住着不舒服。又不是没有房子。”

  兰镇长说完拿出手机就拨了尉主任的号。
  “老尉,晚上你给胡科长和大刘也安排个住的地方,市里来的同志,不要让人家挤,要每人一间。”
  那头尉主任好像说,时间太紧,被褥都没地方找,安排不过来,要不临时先挤挤,明天再安排。
  兰镇长一听就火了,口气也不好听了说:“人家又不是在这里常住,到明天人都走了,你还安排什么,这点小事你都办不了,你能干了什么?”

  尉主任只好答应。
  老胡一听,急忙站起来半开玩笑道:“兰镇长,要不算了,我和大刘贱命两条,在哪儿凑合一晚上都行。就不要为难尉主任了。”
  兰镇长说:“胡科长,你放心,能安排好。机关事你不了解。这个老尉就是要跟冯书记合伙起来挤兑我。想把我尽快从清水镇撵走。他们好独霸一方。”
  王清华想不到刚到清水镇,就亲眼目睹了两个派系的斗争。看来今后还要学的圆滑一些。
  下午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好像天漏了个窟窿。
  老胡说:“老天也真不给面子,偏偏凑这个时候下雨。”

  王清华说:“就是现在雨停了,你也回不去了。一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泥路,除非是履带推土机或者坦克,哪种车能在那样的路上走呢。”
  老胡说:“我不是担心这个……”看了一下兰镇长欲言又止。
  兰镇长笑了笑道:“胡科长有什么难言之隐?”本来这种话也不便多问,问了就等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但是看兰镇长的样子,好像是故意想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老胡笑了笑,又看了一下王清华,说:“没什么。”
  兰镇长就说既然回不去了就敞开喝。大刘酒虫在肚中作祟,早有些安奈不住了,拿起酒杯也不客气,一杯接一杯的和两个副镇长干。
  两个副镇长说:“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钻桌子了。”

  大刘说:“钻桌子我背你们回去。”
  年龄大的副镇长说:“不是担心这个。”
  大刘说:“那你担心什么?”
  年龄大的副镇长说:“还能担心什么,担心老婆不让上坑啊。”
  酒场经验,把老婆搬出来,对方也就不会再劝了。再劝就成了破坏别人的和睦家庭了。
  大刘不管这些,大刘说:“我当什么事呢,老婆不让上坑你就睡沙发啊。”也不管年龄大的副镇长能不能接受,又问另一个年轻的副镇长。
  年轻的副镇长估计是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说自己怕老婆,就很豪迈地说一声,那就喝吧!
  大刘说:“这才够意思。”
  又开了一瓶汾酒,也不管不顾了,吆五喝六地开始了。
  老胡的“难言之隐”老胡不好意思开口,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只是老胡一辈子没做过假公济私的事,脸皮薄,兰镇长一问反而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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