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是谁,趁夜偷跑进这里来祭鬼?
厨娘春兰都已经死了,别院里人心惶惶,都知道西院里闹鬼,此人就不怕吗?
想到这些,她心上又蒙起层层迷雾。
没多久,她大略的把西院逛了一圈,本想在冒牌者的结界上面寻点蛛丝马迹,却寻到了其他东西。
几人回到刚才翻墙的地方,还未等她吩咐,严明就已经乖乖的趴在地上了!
龙奚兰真想摸摸他的头,赞一声好样的!
但她忍了!“辛苦严侍卫了,我一定禀告王爷,让他好好加赏你!”
说完,她两脚就踩上去,听见脚下的严明说:“好好加赏倒不必了,只希望王爷以后给我分些好差事!”
这话从龙奚兰脑子里过了一片,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保护她不是好差事吗?
她的头才探出墙沿,猛然发现外面齐齐的站着统一军装的一列王府军,而领头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那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胥王爷李淮!
李淮又休息了一早上,气色大好啊,风寒竟然在这么几天之内,就离他而去,想着就凄凉!
他瞧着自己的准王妃趴在墙头,一条腿搭在墙上,一条腿还没提上来,左手上是他夜里给她绑的纱药布,已因爬墙搞得脏兮兮的。她昨晚上才给他坦白,自己并非传闻中的那样贤能淑德,不过爬墙这种事情,似乎有点过了吧?
李淮刚想开口问候一句,却听到里面墙根子边上响起熟悉的一声:“不过,小姐也可以在王爷跟前多给我美言几句,凭我严明的聪明神威,完全可以当王府军的第一智勇嘛!”
一时墙上、墙下、墙左、墙右,均无人应答。
“小姐,你是不是遇见什么障碍了,怎么还未翻过去?”感觉到龙奚兰还有条腿在自己身上,严明抬头望,只能看见半截龙奚兰的青衫角,在头顶飞扬。
“王爷——”龙奚兰趴在上面,第一次感觉到,被仰望也不一定都是好事,这会子不知要干嘛,只得在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对,就是王爷!”严明还不知情的在下面应着,以为小姐在跟自己说话。
李淮仰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她,叹道:“王妃好兴致啊!”
“呵呵!”她扯着腮帮子又是笑了一下,这才多久啊,竟然带着这么多人来寻她?
“刚才我似乎听到有其他人在说话?”严明趴在地上后知后觉的问,偏头看向青莲希望得到一些回应。
青莲望着墙头上的自家小姐,差不多已经晓得外面什么情况了!赶紧给严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严明也感觉到不妙,吞了吞口水,暗道完了!
龙奚兰此刻硬着头皮往外面翻,因为担心李淮看出她身手敏捷,并不敢巧力跃下,而是笨重的抓着墙沿缓缓往下面滑。
可能是动作延伸得太大,只听见‘吱’地一声,衣衫腋下的地方似乎开了个口子,听声音的持续时间,那口子还不小啊!
于此同时,墙外的王府军齐刷刷的背过身去,非礼勿视,非礼勿看,便是如此。
龙奚兰还吊在墙头上,脸比那墙色还要灰沉,突然有种想法,往后不卜上卦,坚决不出门。
“跳下来,本王接住你!”正在她考虑要如何跳下去才显得重心不稳时,墙下面,传来李淮温淡的声音,看不见脸,也不晓得他生没生自己的气。
龙奚兰深吸一口气,豁出去的讲:“那王爷可要接稳啊,锦画……有点沉!”
她虽然不算十分风韵,但身高足有五尺二寸,比一般的姑娘高出大半个脑袋,体重也自然要多一些。
李淮无奈叹气,就一个字:“跳!”
她眼睛一闭,双手一松,任由身子垂直落下。
下面的那个人,眼睛都未眨,稳稳当当的将她接住了!
龙奚兰闻到那属于李淮身上独有的淡香,睁眼去看,李淮也在看她,只是略带愠怒。
她心虚的埋下头,身子动了动,希望能从对方怀里下来,李淮却紧紧抱着她,面无表情的问:“王妃西院一游,开不开心?”
“开心——王爷放锦画下来,锦画更开心!”她想给自己挤个笑容出来,但是头都不敢抬。
“本王以为,你喜欢在上面呆着!”
她想啊,确实,在墙上呆着,也比在这上面呆着好啊!
可是她不敢说啊,苦笑了一下,问:“王爷生气了?”
李淮放她下来,将身上挡风的狐毛披风盖在她肩上,反问:“锦画,你昨夜里告诉本王,关于你的事,只是冰山一角吧?”
她心头一颤,小声说:“如果有门可以走,锦画绝对不会翻墙。”
李淮哭笑不得,对着墙那边喊:“还不赶紧翻出来,要本王过去接你吗?”
墙那头立刻传来一声回应:“是,王爷!”
“王爷,严侍卫是因为担心锦画的安危,所以才跟着进去的。”龙奚兰想,毕竟是她逼严明进去的,赶紧主动出来承担责任。
李淮点头应着:“放心,本王赏罚分明,绝不会忘了他的功劳!”
龙奚兰默默的为严明擦了一把冷汗。
这时,李淮拉起她绑着药布的左手来看,看到那布面儿被磨得不成样子,眉头跟着一皱。
“你就这样轻看本王亲自给你包的伤口?”她很少听见这沉稳内敛的王爷,说话音转的,只要一转音,肯定是他生气了!
龙奚兰顿感愧疚,想到那烛光下温雅的男子,安静仔细的模样,她就觉得自己确实毁了一件艺术品。
“王爷我……”|.
“你真是本王的好王妃!”
话没说完,李淮拉着她朝一旁的小径走去,一直回到了她住的厢房,拿了房间里备用的医药盒,重新上了药,再包扎了一回。
这之间,李淮一直板着脸,龙奚兰从没见过他生气这么久,可尽管生气,还给她亲自包药,她心里就跟喝了蜜水一样,甜上天了!
“王爷对锦画真好!”她第一次真的懂得了什么叫羞涩,可是羞归羞,当她抬眸看见李淮那微垂的黑色睫毛,以及高挺的鼻子,就好想亲一口,她吞了吞口水,想起之前宫里教规矩的杨麽麽讲过,什么叫妇德!
妇德,贞顺也。主动亲吻男子这种事,即使要亲的是未来夫婿,也是万万不可的!
她咬住嘴唇,赶紧逼迫自己驱除邪念。
却不料,下一刻,那人的嘴,竟然主动吻了上来……
???????龙奚兰猛喝了几口水,想要从水里出来,但那力气之大。死死的箍住她,任她求生**如何强烈,也丝毫没有生机可言。
什么叫怕?六岁的孩儿怎会知道?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些非这个世界的生灵,连哭都忘了,她又是如何从那恶鬼手里留下命来。也只有她自己才晓得,而事后。龙父只对她说了一句:“龙家人,不怕!”
从小到大,连身女儿的彩色裙装都未穿过,可见龙父对她教导多么严苛!团团坑技。
但她也从未怨过父亲,她理解龙家人面对的都是什么,怕?就只有死!所以,每每怕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是怕还是死!
小院外,李淮已换上黑色常服,在刘瑾的陪同下。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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