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眼皮还在不停地跳,我无法入睡,不知不觉叹了一声,躺在旁边的玉瓷动了一下,接着用她柔嫩纤细的手摸我的脸,发出慵懒含糊的声音:“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急忙回应。
她把头靠了过来:“你在叹气?”
“真的没事。”
“骗人,我明明听到了你在叹气。是工作不顺心,还是我妈给你压力了?”
我不想骗她,但这件事不能告诉她,转身搂住了她的背,脸贴在她柔顺的头发上,享受着那带着健康和青春气息的发香。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忘记所有烦恼和罪恶,全身心放松,拥有了她,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我这两天右眼皮一直跳,怕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安。”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呵呵,原来你也信这个啊。上次我眼皮跳,你还说眼皮跳是精神紧张睡眠不好引起,或者结膜炎、角膜炎之类,后来什么事都没发生。也许你是工作太紧张、太幸苦了,白天做手术晚上还经常加班。”
我“嗯”了一声,她抬起头来,温热柔软的嘴唇贴在我的眼睛上,很温柔地轻吻着,接着又探出舌尖来回游移,像是在按摩一样。
那种温暖湿滑的感觉让我的心跳加快了,手不由自主隔着睡衣在她背上滑动。虽然隔着睡衣,她的背还是那样滑溜,柔若无骨,令我爱不释手。
不一会儿她的气息也急促起来,翻身压到了我身上,咬着我的耳朵说:“我来帮你放松一下,肯定就不跳了。”
宋玉瓷出身于书香世家,专攻国画,才二十五岁已经举办过几次个人画展,得到不少奖项,在本市有美女画家之名。她父亲在一所大学里任教,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学者,对我还算不错。她母亲经营着一家贸易公司,生意做得挺大,是不太认可我的,觉得我配不上她。不过玉瓷铁了心要跟我,上个月我们领了证,定了婚期,她搬过来跟我同丨居丨了,生米煮成了熟饭,准岳母大人也无可奈何了,只能默认,但有时会给我些脸色看,小小刁难一下。
搞艺术的人,总有些多愁善感,宋玉瓷也不例外。她是那种带着一点古典气质的美,专注于艺术,对于人情世故不太精,阴暗和邪恶更与她不沾边。在我心里她就是光明和纯洁的天使化身,像一件无价的完美瓷器需要用生命来呵护,所以我不会对她说我曾经做过的肮脏事,不能让她为我担心和烦恼。
她的手和唇在我身上来回游移着,温柔、热情、主动。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光滑柔嫩有弹性,散发着温馨的幽香,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声娇喘、每一次颤抖都让我的灵魂在随之起舞。
我们同丨居丨没多久,这样亲密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人都处于非常新奇和渴望的阶段,不是蜜月胜似蜜月。我陶醉在软玉温香的世界里,心中只有无限的爱意与柔情,所有一切不开心的事都远去了。很快我们的肉体和心灵都融合成一体,她在努力让我愉悦,在享受的同时我也在尽力让她愉悦,付出与索取兼顾,温柔与狂暴并重,一切都是那么和协完美。
狂风暴雨过后,我们都心满意足,她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我怀里,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胸口,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壁灯的暗淡光芒让她美丽的脸庞显得更加柔美,带着安详和满足的微笑,黑夜也因她而变得明亮。
**并彻底放松之后,我的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坚定,为了保护她不会受到伤害,为了我们的幸福天长地久,我必须摆脱那些人的控制!
我不相信主任也是受胁迫的,他活得很滋润,他的眼神中没有痛苦和忧郁。再从头到尾细想这件事,主任分明就是主谋之一,从一开始就设好了陷阱让我跳进去。现在他不出面做手术了,干坏事的人都是我,万一这件事曝光,被抓的人也是我,我甚至无法证明是他害了我。
假如主任是主谋之一,我掌握了足以证明他有罪的证据,是否能逼迫他放过我呢?说实话我不太了解他,他才三十多岁就当上了主任,学识渊博,风度翩翩,在医院里人缘很好,要不是亲身经历谁能相信他会做这种邪恶的事?这说明他是很深沉的,表里不一,再从他参与和组织卖肾这件事来看,心也是足够狠的,如果我威胁到他,他有可能把我干掉。
如果威胁主任也没有用,我就只能向警方求助,彻底解决掉这些人渣。即使我也被抓住,我是被迫的,加上举报有功应该不用坐牢。我知道这样做是有风险的,未必能彻底铲除这个大毒瘤,但除此之外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为了保护玉瓷不受伤害,为了我们未来的幸福生活,我只能豁出去了!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没什么病人,我到主任办公室,反锁了门,再次向他提出不干了,并尽可能引他多说相关的话题。我的手机就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正对着他,开启了录音功能。作为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应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我的心理素质是相当好的,但这一刻还是显得有些紧张,手心都冒冷汗了。还好我们谈论的话题本来就是让我很紧张和不安的,我有些紧张才正常,主任并没有起疑。
主任根本没想到我在录音取证,说话毫无顾忌,劝我继续干下去,不会有太大的风险,收入又很可观之类。我说我不想要钱了,只求心安,他又说他也是被迫的,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我很不客气指出这件事最初就是他在策划和控制的,直到现在还在为黑社会的人提供客户联系方式,他不是被逼迫的。主任也火了,眼神变得很可怕,警告我要是我不听指挥,他也救不了我。
这些谈话内容足够证明他有罪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假装害怕和屈服,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我进了卫生间,插上耳塞听了一遍录音,效果不错,很清晰,为了防止手机出问题,我把文件发送一份到了邮箱。
现在只等下次做手术,把他们逼迫我做手术的场面录下来,我就有足够的本钱了,该怎么处置到时看情况再说。
说来也巧,傍晚还没有下班,主任就通知我今晚有一个手术要做,有车在医院门口接我。我心中暗喜,发了一条信息给宋玉瓷,叫她不用等我吃饭,今晚加班。不一会儿玉瓷回复过来,说她没事做,准备约朋友一起去看电影,叫我晚饭要吃饱,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之类。
下班后走出医院,以前曾经多次接送过我的司机正靠在一棵道旁树上抽烟,看到我对我点了点头,丢掉烟头上了路边一辆丰田。我跟着上了车,他一声不吭只顾开车,我也没说话。
我的眼皮又开始跳了,这三天来时不时地跳,让我很不安,特别是现在我的行动很危险,这是否一种不祥之兆?不,我是一个医生,怎能相信这种迷信的东西,应该是因为我这几天心理压力特别大,精神紧崩焦虑引起的。
我被载到了以前曾经做过手术的小诊所,今天是一个植肾的手术,并且给我配了一个陌生的中年医生当助手(植肾麻烦一些,至少需要两个医生)。手术过程中我发现,这个中年医生经验老到,动作娴熟,完全有能力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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