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支并不便宜的钢笔,陈稳看着虞惜,温声道:“或许我该说不用为我破费准备这些,但我还是很喜欢,谢谢西西。”
虞惜笑得满足:“你开心就好。”
眼前这些全被张亦弛他们收入眼底,虽然听不见对话,可也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张亦弛一脸牙疼的表情,疑惑道:“他们真不是情侣吗?”
梁陌:“可能还没在一起,也可能只是关系很好的普通朋友。”
“啧,”张亦弛羡慕地说,“还没有女人这么用心给我过过生日呢。”
靳灼霄一言不发,颦眉抽烟,心口满是烦躁。
陈稳和虞惜是青梅竹马,关系好一起过生日很正常,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连抽两根烟还是觉得不爽,一股火气压在心里根本消不掉。
妈的,烦死了。
见靳灼霄突然起身,张亦弛问:“你干什么去?”
“兜风。”靳灼霄冷声撂下两个字,便离开了。
张亦弛眯眼看着靳灼霄的背影问:“他这是吃醋,还是不甘心?”
梁陌:“应该都有。”
张亦弛啧了一声说:“哥们看来真陷进去了,竟然都会吃醋了。”
梁陌:“还早。”
张亦弛:“嗯?”
“他目前对虞惜是不一样,但也只是抱着跟虞惜玩玩的态度相处,跨不出确定关系那一步就什么也不是。”
梁陌说:“说不定就是新鲜感,哪天就腻了。”
“说的也对,”张亦弛感慨,“照靳灼霄的性格,他要是认真了,怎么可能让自己女朋友给别的男人过生日。”
梁陌:“不过也说不定,毕竟时间多的是,虞惜还有机会拿下他。”
张亦弛挑眉:“我可没觉得虞惜有拿下他的意思。”
对于这一点,两人观点是一致的,所以他们并不看好靳灼霄和虞惜两人。
毕竟一个只想玩,一个连玩都不想玩,怎么可能正经谈恋爱?
因为受伤,虞惜休息了半个月,期间一直都没什么收入。
十月初她给家里转了五千块钱,然后几乎只出不进,弄得现在有点焦虑。
考虑之下,虞惜还是决定去蓝海上一天班,她提前跟经理联系,确定周五晚上过去。
当天下课后,虞惜吃完晚饭,照常化淡妆去会所。
她刚到就碰见几个新来的客人,其中有个啤酒肚地中海的老男人,一直色眯眯地打量她。
虞惜被盯的浑身不舒服,没在一楼大厅多留,转身进了电梯。
不过她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躲过去,这个老男人直接点了虞惜的名,让她来服务。
虞惜进到包厢,看见这老男人的脸就已经开始不适了,但没办法,顾客是上帝,而且来蓝海的顾客身份大多不一般,不能直接得罪。
老男人点了酒,非要虞惜陪他喝。
虞惜强颜欢笑,拗不过,陪他喝了几杯。
这老男人简直是色迷心窍了,眼神露骨的看虞惜就算了,还一直想有肢体接触。
虞惜刻意没跟他坐的太近,甚至可以说有点远,可这老男人变着花的凑近。
让虞惜给他倒酒,碰杯,稍稍近了些就想揩油,两人手掌轻蹭到一起,膈应的虞惜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半瓶喝完,这老男人看着有点上头了,猪脸红的跟烫熟了一样,人也迷迷瞪瞪的。
虞惜就等着他喝醉好脱身,又给他倒满一整杯,笑着恭维:“王总,您酒量真好。”
老男人被夸的上劲,果然又一口喝完了,打了个嗝说:“这才哪到哪,我还能喝!”
虞惜顺势又帮他添上,递上前道:“您真厉害。”
老男人看着虞惜,突然握住她拿酒杯的手,笑得猥琐:“小美人,哥哥厉害的可不只酒量。”
虞惜太阳穴青筋都乱跳,她用劲想挣开他的手,咬牙说:“王总,您是不是喝醉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清醒得很,”老男人笑得一脸荡漾,咸猪手摩挲着虞惜的手,凑近说,“过来让哥哥亲一口。”
虞惜快恶心吐了,也顾不上表面的和谐,当即用力挣扎起来:“放开我!”
老男人十分兴奋地说:“我就喜欢你这种烈性子。”
“滚,离我远点!”这老男人喝醉了力气倒是不见小,虞惜被他抓着手,根本逃不了。
见他还要凑近,虞惜直接抬脚往他身下踹。
老男人赶忙护住下身,他手一松,虞惜就趁机躲开,向往外面跑。
结果还没跑出两步,老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又将人拉回来,强行按在沙发上:“往哪跑。”
虞惜表情惊恐,激烈反抗道:“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是你找的小姐!”
“有什么区别,我又不是不给钱,”老男人压住虞惜,居高临下地威胁,“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最好乖乖听话,把我伺候舒坦了,我还能多给点。”
虞惜绝望地大叫:“救命!”
感觉到老男人撕开自己的衬衫领口,虞惜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你别动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老男人大笑:“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就行。”
虞惜:“救命!来人啊!”
老男人:“别叫了,这会所隔音很好,外面听不见,回头叫坏了嗓子,我可要心疼了。”
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被人踹开,发出巨大声响。
靳灼霄看见包厢内的情景,目光阴鸷,拿起桌上的红酒,直接照着老男人脑袋抡。
“pong!”
酒瓶玻璃碎了一地,红酒从瓶中流出,炸的到处都是,像极了命案现场。
老男人身形一晃,直直倒在地上,他满身都是红酒,像个血葫芦,没有声响,不知生死。
跟着靳灼霄过来的服务生惊声尖叫,明显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
虞惜余惊未消,红着眼睛呆滞地看着靳灼霄,她领口微敞,露出平直骨感的肩头,白的刺眼。
靳灼霄表情阴沉,快步走向虞惜,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将人带了出去,剩下包厢内一片混乱。
虞惜像是还没回神,表情木讷,任由靳灼霄拉着自己离开。
靳灼霄把虞惜拉进走廊尽头的包厢,房间灯光一亮,刺的她眼睛发疼。
不等虞惜反应,靳灼霄问:“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声音紧绷,似乎很紧张。
虞惜沉默地摇摇头,劫后余生情绪的波折,她还没完全适应。
靳灼霄见她没事,才烦躁地问:“你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为什么还要过来?”
虞惜本来就憋着情绪没处发泄,靳灼霄一凶她,像是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
“你以为我想吗?我是走投无路!我需要钱!”
虞惜满眼泪水,所有的委屈害怕瞬间涌出,崩溃大哭起来。
她像一朵被暴雨击打到摇摇欲坠的小花,单薄又脆弱,笔挺的脊骨仿佛都要破碎。
靳灼霄眼露不忍,把虞惜抱在怀里,感受到她微弱的颤抖,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靳灼霄的怀抱宽厚又温暖,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像一个避风港湾,躲在里面什么都不用害怕。
虞惜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抱过,她差点都忘记了拥抱的滋味,可是此刻只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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