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主持过的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也是必去的地方,在此领略了在大革命时期毛主席在广州留下的革命足迹。
由叶挺等人领导的广州起义失败后,埋葬众多烈士的广州起义烈士陵园,俗称“红花岗”。得好好看看,回头介绍给我的兄弟们。
全国最大的纪念孙中山先生的中山纪念堂,在这里,我看了很多样板戏和歌舞表演。
贯穿广州市的中山一路到中山八路,等我去了、看了之后得写信告诉家里。
最值得写给家里的恐怕就是我一个人到白云山游玩了。白云山坐落在广州市区的北边,离市区有十几公里,如到山北坡(进山路口)则更远一些,只有一条每半小时发一次车的郊区公交线路;到山南坡,在市区有公共汽车站。
找一个星期日,早早起床,先坐2路公共汽车到达三元里,在三元里等郊区车,由于是起始站,所以公交车在站台等乘客,车上三三两两的还没几个人,时间一到公交车就发动了。车子先往北开,开到白云机场附近就顺着铁丝网朝东北方向开去。开了好一会,车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车在山脚下停了下来,售票员对我说:“下车吧。”我说我要去白云山,售票员说道:“这就是白云山了。”“那我怎么上山呀?”“下车后往前走,前面有上山的路。”下车了,一片荒凉,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除了刚刚那辆公交车外空无一人,往前走走能看见一条柏油马路通往山上,也甭找人打听了,顺着路走吧!刚一开始马路还是平整的,拐过几个弯后路就陡起来了,我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汗珠,再往前走,路面时而比较平坦时而急转弯,再看两边一人多高的茅草在路边疯长,高大的榕树独木成林,不知名的竹子顺势长在山坡上,一些美丽的野花绽放在急转弯处的路旁。偶尔转过一个急弯,迎面微风吹来,甚感凉爽。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暂避美食的诱惑,没有工作时的压力,更不用去考虑别人对你的看法,就我自己一个人和大自然那么近,那么舒适。不知山有多高,也不知路有多远,边看着风景边顺着山路向上爬,反正根据地图显示,爬到山顶再顺着路下去就准能回到市里。
又拐了一个大弯,左边豁然宽敞,一簇簇高耸的茅竹拔地而起,直冲蓝天,得有十来米高,几十颗长在一个直径2米多的大的圆篱笆内,几十簇这样的竹叶在空中搭起了一个硕大的凉棚,一个个栅栏围成的竹圃,竹圃之间摆放着圆形的石桌,桌子周围码放着4个或6个石头的绣墩,在竹圃深处看见几间茅草搭建的小草棚,棚外面挂着一块小黑板,上面用白色粉笔写着:白云猪手1毛、清炒菜心5分、炒豆腐8分、米饭:2两 5分,买猪手汤免费。再往里看有一个长案子,上面放着一些菜和饭什么的,案子边上放着一个烧木柴用的用泥烧成的火灶。原来是个小饭馆,竹子搭的凉棚下凉风习习,看着这个小草棚,端详着它的内外,我的汗落了,口渴了,还有点饿了,趴在人家的棚檐下看了一眼人家的闹钟,都11点多了,就在这解决午饭吧,买点饭配个豆腐就得了。随着想随着咽口水,开饭馆的大婶见来了生意,用生硬的广东味的普通话招呼我“吃饭啦!买猪手免费喝汤哟!”我一听到喝汤就感觉更渴了。想着能喝汤就索性来个猪手吧。刚说来一个猪手,大婶立刻说“不行啦,猪手小呀!”我心里想,我知道猪手就是猪爪,虽然在广州还没吃过,但我们在北京时,一个大点的猪爪一个人都吃不了,她肯定是为了多买点钱才这么说。只见大婶随说随转过身去,拿过来一小个白色的猪蹄,长不过一根圆珠笔、粗不如一根三分的冰棍,真是小啊。她又说道:“这是广州烤乳猪那种猪的手。”怪不得呢,在烧腊档口看见过烤好的乳猪,长不过50公分,所以蹄子也就这么大点了。一想到要喝汤就说来两个吧,大婶不依不饶的说道:“不行,死个、死个”哎,四个就四个吧,我一咬牙答应了,反正也不是天天来。于是4个凉的白云猪手、一盘炒菜心、四两米饭、一碗紫菜虾皮汤,多么丰盛,就我一个人吃一个人喝!啃着不十分烂糊又带有嚼劲的白色猪手,挑着湛青碧绿的菜心,啜着略带腥气的紫菜汤,往嘴里拨拉着粗糙的籼米饭,好不得意。忽然狂风骤起,急雨泼下,空中有凉棚遮蔽,远处雨水顺路面倾泻,顿觉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把饭慢咽,其喜洋洋者矣。饭罢付钱,真是神清气爽。继续前行,爬山的路上无比单调,偶见竹林深处有一块浅灰色的高墙,高墙上砌着绿色琉璃瓦,更见到一条高质量的马路通向深处。这是什么地方呢?好奇心促使我改变上山路径,到此处探秘。转过竹林,一幢豪华别墅出现在眼前,环境清幽,大门洞开,我不由得拾阶而上,进门后无人理会,穿过一个小花坛似的天井到院子,回廊中间一块石碑上镌刻着国家副主席董必武题写的“山庄旅舍”。我忽然想起广州市曾流传白云山上有3座大别墅,还有一个松溪别墅和一个松涛别墅,听说都关门了。没想到我倒进来了,进入会客大厅,一幅巨幅书法作品,是大书法家郭沫若手书的毛主席的《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端挂在墙上,年轻的服务人员嬉笑打闹,年长些的则端着饭盒吃饭,见我来了,也没人搭理我。我一看有人在,就没敢继续往里走,臊眉耷眼地走了出来,心想再去找找那两座别墅去看看,走着走着又想,别找了,若找到了人家再把我当坏人抓起来。想着,走着,不觉来到了名为山顶公园的白云山山顶。所谓公园就是一堆树和东侧的一个硕大的石牌楼,中间的匾额上有张云逸大将题写的“白云晓望”。站在山顶向南眺望,珠江像一条玉带蜿蜒向东流淌,广州电塔突兀地矗立在越秀山北侧,灰蒙蒙的广州市尽收眼中。白云山面向广州这边的路逐渐变得平坦,但路程却长了,过了鹭湖又走了好一会才有了汽车站。回去喽,公司食堂每周日只提供两顿饭,现在回去还能赶上晚饭。
四月份共计三十天,交易会结束后,参加交易会
的人每天四毛钱的补助费发下来了,我、章玉葱和王双木各拿到12元,而王会计、高师傅和王云端却一分也没有,但他们在交易会期间,和我们一起加班到12点、制单、熬夜,谁也没少干,每天顿顿4两米饭一个菜,这都是不小的开销。王双木提议:咱们仨每人拿出两元钱,咱北京口岸的六个人一起吃顿饭。我俩都表示同意,但是在外面吃太贵,可转念一想:王会计是山东人、王双木是石家庄人、高师傅是北京通县人、章玉葱是北京朝阳区人、王云端是北京宣武区人、我是东城区人,大家都是地道北方人,怵米饭喜爱面食,干脆大家一起包饺子吃,王双木说:“咱们出钱大家出力,谁也不闲着,热热闹闹像过年,多好!”王双木与其他三人一说,大家都非常赞同,但也希望不管每个人吃多吃少,最后花销要均摊。转眼来到星期日,大家分别行动,高师傅负责买肉、面、韭菜和姜;我和王云端负责生抽、老抽和香油;其他人则在出口部做包饺子前的准备工作,提前一天跟广东口岸的小胡借了一把菜刀,将天台的小棚子设为我们的战场:整理好三个倒爪儿的泥制火灶;拆了各口岸发货的小三合板箱子用作柴火;折了个大纸箱子当案板;从库房里拿出一个B字头的翡翠擀面杖;还清洗了咳嗽药水的空瓶准备装调料;王双木的洗脸盆已经用洗衣粉冲的水浸泡了一宿,准备和面用;还有的脸盆准备洗韭菜用;最重要的工作由我和王云端完成,那就是到北京饭店去顺点生抽、老抽和香油。因为平时不经常做饭,如果每样买一瓶太不值当,所以决定到饭店去顺。北京饭店的一个老服务员是石家庄人,和王双木是老乡,大家都很熟识了。饭店在十点多早茶快结束午餐还未开始时,每个桌上都会放一小瓶生抽和一小瓶老抽,每个小瓶都有个盖,拿起小瓶一歪,液体就顺着小孔流出来。我们带着三个洗净的咳嗽药水的瓶子来到饭店,什么东西也没敢点,王云端坐在椅子上,我站在他旁边挡着过往人们的视线,他拿起桌面的调料(生抽和老抽)哆了哆嗦地往小瓶里灌。“瞎倒什么呀!直接对嘴喝吧!”一句笑话吓得我俩无地自容。不知什么时候,那位老乡服务员已经坐在我俩对面了,尴尬时刻,真寒碜呀!老服务员对我俩说道:“老吃米饭是挺闹心的,想吃饺子就过来呀!”“您这太贵,吃不饱!”老服务员听后哈哈大笑,说道“这两瓶你们都拿走吧,用光后想着把瓶拿回来,我再到后面给你们拿点香油。”我俩赶紧把感谢的话说了一车,老服务员笑道:“甭谢,赶明儿馋饺子了到这来解解馋就得了!”“好嘞!好嘞!”我俩圆满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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