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回话,伍叔继续怼,“你脑子装粪的,以为这样就完了?”
我和张伟全都大惊失色,这还不算完!
还想要闹哪样?
难道那没脸子和大耗子还能找家来霍霍死我俩不成?
看伍叔一脸平静,我觉得事情并没有严重到那样的程度,静等着他解开谜底。
伍叔果然没叫我们失望,在嫌弃的瞥了张伟一副丧气的德行之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三蔓,你记得你自己是啥命不?”
好好的伍叔提这个干嘛,要不是这奇怪的命格,自己也不会到今天这样,更说不定爹娘和爷爷都不会死呢。
“记得!”就是不想提。
“全阳白虎命,若是男子只要活过十八,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龙虎将军,但你是女孩,顶了这样的命格就是烤乳猪旁边帮人准备好了筷子的命,驾驭不住,就是一个死。”
伍叔说的我迷迷糊糊,这还是有人第一次如此正式详细的说道我的命格,我以前只知道不是很好,太硬了,会妨害
亲人,但这烤乳猪还带筷子又是什么意思?
伍叔下一句话帮我解释了个清楚。
“阴魂邪魅,精怪魍魉不少东西修炼都需要阳气,狐狸精拐书生上山,吸其精魄把人吸成干尸的故事听过没?你现在就是比十几个大小伙子还招人惦记的存在。”
我心中一度无语,只能……
我一个正经八本的黄花大闺女,狐狸精惦记我不是也没用,咱没有作案工具不是!
而伍叔接下来的话又把我从地狱带到了天堂。
“但是那些东西也畏惧阳气,方法用对,这就是武器!
能达到轻则重伤,重则烟消云散的后果。
这就是我和你爷爷都叫你入阴阳门的原因,你要学会去使用。”
伍叔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还不忘记抬头看看墙上的老挂钟,“五点,整五点的时候你别忘了去棺材仔那拿回门杠子。”
前面的话还没说完,怎么又提这事,叫我摸不着门路。
张伟打了个哈欠,明显即便睡了这么久,还是很虚弱的样,歪着脑袋打瞌睡,眼瞅着就能睡过去。
在他一个瞌睡头点下去的时候,伍叔直接拿出后衣领子上插着的烟袋锅子,照准了后脑勺就给了一下子。
看得在旁边的我都替他觉得疼,张伟一下子原地绷起三尺高,揉着后脑勺嗷嗷大叫,“大舅,疼,哎呦,都起包了!”
“给我打起精神来,下面的话你俩都给我听好了!关系到你们俩的小命!”
张伟现在不瞌睡了
,疼的两眼飚泪花,坐在那猛搓后脑勺,我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伍叔,听着他安排。
现在对于这些事情,我正是一知半解的时候,畏惧之心已经有了,为了能顺利至少活到过生日那什么我也要多用点心。
伍叔开始安排之后的事,“等会去拿回了门杠子,你俩就给我呆在这院子里面,每天我会过来给你们送饭,一直等到你爷头七之后才算完。”
算算日子,现在刚过去三天,还有四天的时间。
“舅,我这不回家我妈不得急上房?再说我和三蔓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住在这一院里,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张伟这货欠欠的德行,开始说的还是人话,后面那一句直接想叫我都上去给他两巴掌,除了我出去上学的三年外,从小到大他都长在我们家,现在想起来不好意思了!
伍叔也是一脸不想认识这人的样,随意的给了一句,“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回家等死,三蔓你去棺材仔那正好给他订口棺材。”
“别别别,大舅,你是我亲舅,我住,我住还不成么,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和我们说说呗。”
“你当老子刚才说半天是放屁啊!没听到我说三蔓的命格么,她全阳白虎命,阳气旺得很,而你小子刚被人扣了魂,现在就是半个鬼,阴邪入体的德行,在这你俩正好互补一下,一个省的那么旺,老远就跟小太阳似的,一个别那么衰,大晚上
就我看见都想收了你。”
原来是这么个事,张伟一脸阿谀奉承的小心讨好,对伍叔拍马屁,“得嘞,您早这样说不就完了,就知道大舅还是照顾自个亲外甥的,您放心,我这几天一准赖在这哪也不去,我也借机修身养性一把。”
鉴于之前的种种,我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伍叔,还有没有别的说道?”
这句话说完,伍叔投来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可我一点不觉得开心,甚至还有点拔凉拔凉的感觉。
没等我们惊讶的嘴巴闭上,伍叔变魔术一样从身上的口袋就拿出了一包东西。
直接混合在爷爷灵位前那碗香灰之中,看似随便的用手指头在里面调合了一下,用酒壶里的酒调成一大碗的红色芝麻糊,端着去了院中。
也不见他拿笔,拿手指头并做剑指,沾着碗里面的东西,看这架势是要画符。
他挥挥洒洒断断续续的把我家的门窗,甚至连烟道猫洞这些透天的地方都画上了叫人看不懂的东西。
我和张伟就和俩二傻子一样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我心里那叫一个佩服,这就是大师风范了吧,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伍叔这样抬笔行云流水的本事。
“别碍事,你俩都给我滚屋里去,记得我走之后,这些符咒要是被你们自己弄坏,就乖乖等死吧,知道么!”
伍叔把我俩扒棱到屋里,继续在院子的地面上开始绘制符咒,直到碗里的那些东西用完,才长出了一口气。
“记住,你两个都要夜不出屋,白不出院,我画下的这些只要被动一点,你俩的棺材我给你们备好,不枉我和你爷相交一场。”伍叔拿红了吧唧的手指指向我。
然后又转到张伟的鼻尖前面,“我也不枉为你舅!”
那一脸的严肃吓的我俩出奇的老实,这可是明显要给我俩保命的节奏啊。
敢不听话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隐的看到院里面,伍叔画出的那些线条上出现红
色闪光,从眼前一闪即逝,隐回空气当中不见了。
“伍叔,我等下还要去拿门杠子!”看着门前被画得正常人都没法下脚的样,我不禁唏嘘。
做点妆匠也要有把好体力,看看这工程,绝不是轻松的事,没看画完伍叔脑门子上都见了汗。
“舅,你画成这样还不叫踩,我们上厕所咋办,吃啥喝啥,填海爷头七还好几天呢,你是不是真想饿死我们,给我们收尸!”
张伟一脸哭丧的对着已站在院门外的伍叔大吼,看样子是真着急了,不会是这小子又想上茅厕吧,记得之前被那没脸子找上门要鞋,他就是因为屎尿多,好悬没直接被拽走。
“等着!一个个的,老子欠你们的一样!”说完转头就走,不知道朝哪而去。
我和张伟大眼瞪小眼傻坐着,看着时针缓缓移动,足足一个小时,我俩几乎生无可恋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伍叔的身影。
他没有走门,而是直接翻墙,踩着墙头子张开双臂保持平衡,小步而行,一手拎着一个桶,一手拿着的是一条被刷上黑漆的新门杠子。
原来刚才伍叔是去了棺材仔那,把门杠子拿了回来,他在走到堂屋门口对面的时候,牟足了劲,把手里的桶轮了几圈,直直的朝着门里丢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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