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雪听见有人关心地问候她,她有些鼻酸,强忍着内心的难过说道:“我挺好的,我没事。”
薛思宇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安抚道:“别怕,我回来了。”
白羽山兴高采烈地骑着新买的自行车赶到夏晓雪家,谁知罗艳丽没好气地告诉他夏晓雪没回来,反正这个没人疼爱的女孩也不会有人在意她回不回家。
得知夏晓雪不在家,他便兴冲冲地又往赵一凡家骑去,不在家,那一定在赵一凡家,白羽山是夏晓雪多年的朋友,他自然知道夏晓雪的去处。
然而赵一凡也表示夏晓雪不在她家。
“那奇怪了,她去哪里了?”白羽山有些不知所措,他刚刚获得了全市校篮球队冠军,他着急着跟她分享这个荣耀。
突然,白羽山想到一个地方,他掉头就往厂区里的小广场方向骑去,那是一个小型的下沉式广场,以前大家有什么集体活动都会在这里举行,曾经人山人海的繁华景象已经一去不复返,如今这里荒凉破败一片,只剩一盏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笼罩着一小片区域。
以前夏晓雪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到这个小广场去坐着,呆呆地看着天空,也不说一句话,白羽山每次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她肯定在那里,白羽山心想。
白羽山骑到小广场,远远看见,被微弱光芒笼罩着台阶上坐着两个身影,其中有一个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是夏晓雪,此时她的头正靠在另一个身影的肩膀上,二人举止亲密,耳鬓厮磨,不时还发出一阵阵打情骂俏的声音。
看到这般情景,白羽山醋意大发,提起自行车转身就往回骑,骑到一半又觉得这样不解气,又折回头想去找那两个不知廉耻的人理论。
可是,他又不是她的谁,理论什么呢?
不管,就是看不下去,管他理论什么,就是要去理论。
白羽山妒火中烧,还没骑到他们身边,就大喊道:“哟!夏晓雪,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了!”
夏晓雪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得一怔,回头看见是白羽山,心中的紧张感顿时消散下去,她关切道:“白羽山,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怎么,这里只许你们两个在这里你侬我侬,不允许我一个人来吗?”白羽山夹枪带棒地说道:“管的还真宽。”
薛思宇听到这里,无奈地低头笑了笑,白羽山看到他笑,认为是在嘲讽他,更是怒从心中起:“你笑什么?”
薛思宇摆摆手,仍然忍不住低声笑:“没什么,别多想。”
白羽山把自行车靠在路灯边,直径走到他身边,挑衅道:“你再笑试试?”
夏晓雪急忙拦住白羽山:“你这是干什么啊?薛思宇听说了我家的事,所以才从老家赶回来,你这是怎么了?”
白羽山仍然怒气冲冲地看着薛思宇,薛思宇没辙,只能站起神,看着白羽山说:“别误会,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夏晓雪拉住薛思宇的衣袖,说:“哎,别走啊。”
薛思宇轻轻拍了拍夏晓雪的头,说:“店里还有事,歇了好几天,要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开门呢。”
他转过头对白羽山说:“白羽山,别误会,咱们三是好朋友,你等下要把她安全送回家,交给你了,明天见。”
说完,朝他们挥挥手,跨上自行车就走了。
白羽山嗤之以鼻:“装什么装,谁跟你好朋友了。”
夏晓雪见薛思宇骑车离开,转过头对白羽山说:“你干嘛啊,有必要对他这么凶吗?”
白羽山不以为然道:“你懂什么?我看他就不像个好人!”
夏晓雪有些生气了:“你今天吃了丨炸丨药吗?我看你才不像个好人!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输了比赛,找我们撒气!”
说完转身就要走,白羽山一把拉住她,急忙说道:“我怎么会找你们撒气,我不是那种人,再说,我怎么会输比赛,我特地到处找你,就是,就是想告诉你,我拿冠军了……对不起,我就是想跟你分享一下而已。”
白羽山的声音越说越小,夏晓雪抿了抿嘴,回头看着白羽山,假意赌气道:“你这么厉害,那就是找我们耀武扬威来着呗。”
白羽山急了:“怎么可能,我真的就是想第一个分享给你……”
夏晓雪故作生气状,把头撇向一边:“哼。”
白羽山真的急了:“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我不是冲你,我真的想跟你分享这个喜悦,我第一次拿冠军。”
夏晓雪噗嗤一笑:“好啦好啦,知道了,恭喜你,其实我知道你会拿冠军的。”也不等白羽山回答就转过身往家里方向走去。
“你怎么会知道?哎,你等等我啊。”白羽山推起自行车,追到夏晓雪身边,两人边走边聊,刚刚发生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年轻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纯粹简单,直来直往。
温柔的月色下,两个人边互相追逐,边嬉笑打骂。
夏晓雪抬头看着月亮,笑意荡漾:“因为你是白羽山啊,你总是能做到。”月色在他们身上洒下一片淡淡金黄,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的笑声、言语,都像是秋日的夜风,轻轻吹过,带走了所有的烦恼。
东来早餐店在歇业一个多月后终于开门做生意了,这家位处于拐角处的早餐店,只要进出工厂大门,都要路过这家店,对大家来说十分方便,所以住在厂里的居民更喜欢到东来早餐店买早点,最关键的原因是他们家做的包子也是难得的美味,尤其是刚蒸出来的的肉馅包,皮薄肉厚,而且肉质鲜嫩,分量十足,每次出笼前,门口就排满人等着买,他们家的火爆生意令附近的店家都羡慕不已。
薛东来是这家早餐店的老板,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微胖,一只腿是瘸着,走路不太利索。虽然店面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但是这家店的经营跟他没太大的关系,因为他从来不会管店里的任何琐事,只会每个月从店里拿钱去赌博。
原本前段时间他打算将早餐店增加经营时长,想把早中晚的生意都揽下来,反正他也不用管太多,有他老婆杨芹管着,杨芹管不了还有薛思宇那家伙,自己养了他这么多年,也该为这个家做出贡献,自己过来收个钱可以继续找张大金进场子耍两把,日子还是很舒心的。
可是在一个多月前,他听说在老家欠债的那批人要来西江市向他讨债,吓得他连夜跑到隔壁市躲起来,连店都不让杨芹开,就怕那批人找上门,杨芹也没办法,只能带着薛思宇在城市的最西边找了一个破旧的宾馆住着,薛东来东躲西藏呆了一个多月,四处打探才知道压根根本没有这回事,灰头土脸又回到西江市。
这天晚上,他喘着粗气回到一个多月没开门的店里,看见杨芹正在揉面,气不打一处来,龇牙咧嘴地对着杨芹一顿怒骂,杨芹也不敢还嘴,默默揉着面团。
“薛思宇呢!”薛东来一瘸一拐来回走着问道。
杨芹小心翼翼回答:“出去买点明天用的东西了。”
“死东西,还在外面野什么?”薛东来打开杨芹的背包,在里面翻找着,“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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