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郝萌傻眼了,看热闹这么疯的吗?
“出事的是我表弟!”李清棠喊了一声。
郝萌闻言将两人的行李箱推进路边的树林中,也追了上去。
农村不像城里,即使达不到路不拾遗的程度,像行李箱这种没有实际应用价值的东西也是没人捡的。
李清棠觉得这事有些奇怪,赵非禹从小在乡下长大,水性非常好,一个猛子能扎出去几十米,可以带着一个人渡河。
他掉进水库里还能有什么事吗?小时候他可是就经常在水库里面玩耍的。
难道……李清棠想到了一些关于河套的传说。
所谓河套,是北方的一个叫法,多指河流周围,由耕地、荒地、水泡子、壕沟等地貌组合在一起的地域。
那些离奇诡异的故事也多是发生在河套中,老人们用这些故事吓唬小孩子,其中一些就此传得真假难辨。
据说前些年下大暴雨,河水直接决堤了,半个河套都是汪洋一片。
涨水持续了半个月,等到大水退去后,半个河套都布满了腥臭的淤泥。
村民们满心悲伤地清理着,这一场大水直接导致绝产,这个时节重新种植也来不及了。
清理淤泥的工作只进行了一周,并不是说村民们的工作效率有多高,而是在炎热的太阳炙烤下,淤泥直接被晒干了。
人们来到河边加固河堤,但是却发现水库中漂浮着奇怪的东西。
河里的水位涨得快退得也快,但水库被灌满后如果不开闸放水却能够储存很久。
人们用竹竿挑着水库里面的漂浮物,直到将其弄到岸上。
看到它的本来面目后,大伙都傻眼了。
这是一节套着人衣服的木头桩子,而且套的衣服还是那种作为寿衣使用的长褂子。
浸了水的木头本应很重,但人们去抬的时候却觉得重量不太对,有些轻了。
在大伙的折腾下,长褂脱落,人们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
这节木头桩子居然被掏空了,其中塞着一个被泡得变成球的人。
这人一丝不挂,从外形看是一个女性,但是已经看不清原本模样了。
看过在水里泡久了的尸体模样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场面,有一半的村民直接吐了。
接受能力比较强的几个,想要把尸体从木头桩子里面弄出来,但由于操作不当,尸体居然直接爆开了。
没错,就是爆开了,就像一个水气球被摔在了地上。
黑色绿色的汁液崩得到处都是,前方的几个村民首当其冲,被溅了一身一脸。
这些液体伴随着恶臭,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有一个村民当场就晕了过去。
后来大伙选择了报官,很快乡里就来人把尸体带走了。
大概不到一周的时间,怪事开始发生,被尸体中液体溅到身上的村民都病了。
上吐下泻,发高烧,全部卧床不起。
他们还有一项特殊的通病,每到晚上,这些人就会往河套里面走。
大伙都想不通,这些人明明已经病得卧床不起了,怎么还能这么精神。
好在病人们的家属都看得很严,往往他们刚出村就会被带回来。
被领回来这些人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回家就睡。
不过其中也有一个例外,那人就是张老三。
他有个外号叫张三疯子,是一个有智力障碍的人,在村里无亲无故的,病了之后都是大伙轮流照顾。
不是自己家人大伙自然也没有那么上心,于是,某天夜里,张三疯子一个人进了河套。
他被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是一个早起去栽土豆的人发现了他。
他仰面抱着一根木头桩子飘在水库里面,要不是那人发现木头桩子“长手”了,还找不到他呢。
要知道,男人淹死都是脸朝下的,女人才是脸朝上。
而张三疯子不仅是脸朝上淹死的,还抱着木桩子。
这事充满了诡异,张三疯子是个水性很不错的人,溺水这种死法本就不可思议,更何况抱着浮木。
还有,人抱着浮木怎么能沉在水里呢?
再联想到之前被乡里带走的尸体,大伙都有些慌了,尤其是那些生病患者的家属。
这些病人如今已经严重到不会说话了,但去医院检查,却都被告知是着凉高烧。
有人因此怀疑是虚病,事到如今,大伙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于是十里八乡到处请人来给看病。
跳神的跳神,开药的开药,还有在房后开坛做法的,一番折腾,钱没少花,但这些病人却一点没见好。
半个月后,这些人居然自己好了,没错,就是突然间好了,仿佛没得过病一样。
人们问起他们这十几天的经历,没人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仿佛集体失忆了一般。
大伙都觉得可能是某个大仙的方法起了作用,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真相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些人陆续死亡,死因相同,溺水,溺水地点也是出奇的统一,都在水库。
他们或是在干活的时候去水库冲凉时溺水,或是在抬鱼时溺水,甚至有大晚上一个人往河套溜达溺水的。
因为死亡的时间跨度较大,所以大伙也是在最后一个人淹死时,才后知后觉地把所有事联系在一起。
农村人本来就迷信,从那时开始,水库被传得神乎其神,小孩子们更是被明令禁止去水库玩,一经发现就是暴打。
就连大人们也都是躲着那片地方,毕竟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赵非禹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去水库玩?李清棠觉得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水库距离村子挺远的,等两人赶到时,外围已经围满了人。
近些年伴随着农田灌溉技术越来越成熟,水库里面的水应用频繁,虽不是活水,也没散发出臭味。
此时因为正是降雨量少的季节,水库水位很低,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水库的水并不清澈,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水面上没有任何漂浮物,李清棠略微放心了一些,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赵非禹会溺水。
很多穿着救生衣的人乘坐着皮筏在水库中用竹竿下探,这一幕让李清棠皱起了眉头。
“大娘,人掉水里后不应该浮起来吗?他们为什么用竹竿探?”李清棠向旁边的一个妇女问道。
“哎呀,我也是听人说,二柱让水鬼给拉下去了。”大娘煞有介事地说道。
李清棠无语,换了个问法,“大娘,谁看到二柱落水了?”
大娘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听说的,说是早上有人看到二柱坐在水库边上,后来开着四轮子犁了两圈地后远远看到水库里有人飘着。”
“等他把车开到水库边上,却发现水库里面的人不见了,于是就怀疑二柱掉里面去了。”
李清棠挠头,这是不是太武断一些了?不过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既然没有确定二柱溺水,那她就不那么担心了。
不过,虽然并没有站到水库边上,但她依旧感觉到了一股子寒意。
纵使天气炎热,但这股寒意却让她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直没有消退。
“大萌,你有没有感觉有点冷?”李清棠问郝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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