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爷爷心生一计,用《真灵位业图》号令出地府一鬼仙,请他为其解惑。
这仙元转世,乃是天机中的天机,本不可泄露。但那鬼仙生性豪爽,又在我爷爷百般苦求之下,便打开生死簿告诉我爷爷,他的子孙辈中,有一人就是仙家元神转世……
不用多说啊,得到这个好消息后,爷爷是喜不自胜,在我老爸十六岁那年就开始为他物色媳妇……
在那个年代,十六岁的村里人就已经不算小了,结婚生子,传宗接代,实乃重任!
别说,在我爷爷的极力撮合之下,我老爸十七岁那年,就和我老妈成了亲。
而我老妈也很争气,很快就怀了孕,生下了我姐。
虽然我姐不是仙家元神转世,但我爷爷那是第一次做人爷爷啊,自是开怀颜笑。更何况,命中注定自己的子孙辈中有仙元转世,也就没那么沮丧了……
爷爷为我姐取名‘祝不染’,意为不染尘埃,不生三毒,不沾六欲。
从这个名字上,便能看出我老爸和我爷爷的文化差距了。我姐叫‘祝不染’,我叫‘祝不凡’,唉……
我姐啊,从小生的水灵,不仅聪慧异常,而且极为的乖巧。自幼开始,她便是我爷爷一手带大的。小时候,我姐也只要我爷爷抱,就连我妈也是插不上手……
而我的出生,则是在我姐出生后的第九年,一月二十九日。
我妈这本是很争气的肚子,也不知怎么了,硬是消停了九年这才见长。可想而知我爷爷的焦急了……
我老妈怀我的时候,爷爷就已经快59岁了!在那个年代,59岁的年纪,已经算的上是岁月不多了。所以,爷爷便在那一年封了道,不再施法度人,只为那‘出道仙’的传承。
修道之人,施法救人,卜算吉凶,皆会业果缠身。有的命运坎坷,有的孤寡一生,有的则是落得不全之体。
万物皆有因果,万事也自有定数。修道之人救人施法,避开了其本有之定数,这业果也就自然的出现。
而天道,也正是如此。太阴太阳方为极,拥有了什么,就要失去些什么。
爷爷可以手掐算天机,掀袍显神通,救苦救难,度人度鬼,被人称为“左半仙”。但同时,他也落得残疾之身。而每一次施法算天机,也都会损了寿元,染了业果。
所以,为了多活几年,将‘出道仙’传承下去,爷爷封了道,闭了天眼。
至此后,那位十里八乡,人人皆知的“左半仙”,也从未再出手。
我出生的那个年代,‘双庙’还是一个不小的生产队,一切都是共有化。如果哪家要生小孩的话,用工分请大队的赤脚医生来接生就行,又方便又省钱。但是为了卫生和安全,爷爷和我老爸还是带着我老妈,去了镇医院生产。
镇医院的长椅上,爷爷、奶奶、老爸、老姐焦急的等待着。接产室那扇紧闭的木门内,除了我妈的惨叫声不断外,只剩下了女医生的催喊声。
据我老妈回忆,生我的时候那是异常的痛苦,疼的她都不打算生我了。她也因此经常说,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我姐比我知道疼人了……
唉…镇医院的接产室里,凌晨五点多,方才传出了婴儿的哭声。
此时,老爸和奶奶终于松下一口气,但我爷爷却是表情渐变。
只见,我爷爷坐在长椅上,左手摊平在膝上,拇指翘起快速的点在其余四根手指的关节间。
随着手间动作越来越快,他眯眼自语着“卯时破晓属木,正印偏印均不再点上,实非仙元转世,怎么回事?”
自语间,爷爷忽然站了起来,向着接产室跑去。
然而就在我爷爷走到门口时,接产室的木门也打了开来,一个年轻的护士,正抱着哭泣的我,直面爷爷。
此时的爷爷正皱着眉头,骤然看见护士怀中的我,顿时眉宇一展,喜出言表!
只见,爷爷从护士怀中将我夺了过来,一手紧紧的抱着我,双眼快速的在我身上瞅着。
爷爷抱着我的那只手,也始终在计算着什么,眼中的光彩似成了一道精光,最终大叫道“好呀!七仙临凡命……”
医院中,似每个人都听到了我爷爷兴奋的声音。但这句话说完后,爷爷也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爷爷,始终紧紧的抱着我,最后硬是几个医生一起用力,才将爷爷的手臂掰开。
我爷爷这一倒下,就再也没有起来。有人说他是终于抱到孙子,喜极而亡。也有人说,我命不好,祸害上辈。但这件事,受伤最大的却是我姐……
也正因此,我与我姐的关系,一直不好!
也许我姐认定是我害死爷爷的,也许是我姐就是不喜欢我,总之她对我算的上是残忍了……
自记事起,我姐就给我定了三条家规。第一,每日自省三遍。第二,不许哭。第三,不许靠近竹林。
如果我犯错了,我姐不会打我,她会对我用冷暴力……
也不知怎么了,只要我姐一瞪我,我就不敢动。我要是犯错了,她就命令我不许吃饭,而我也真的是不敢吃任何东西。即使是老爸老妈把饭喂进我嘴里,在我老姐的淫威下,我也不敢往下吞……
我老姐到底有多恐怖,我就说一件事,各位就能明白了。
我六岁那年,和邻居二胖在村外面等我姐回家,路过村口的小卖部时,我求我姐买糖给我吃。她说我年纪小,牙不好,不能吃糖。我便哭闹着硬要吃……
而她见我哭,只做了一件事,掏出了一分钱,买了两颗糖,撕开包装就往二胖的嘴里塞。
那一刻的我,虽然年纪小,但也是懵逼了。
她见我不哭了,就说“可以走了吗?”
我可没有听清她的话,只看着二胖嚼糖的口水流了出来。
可想而知,此时的我哭的更凶,而我姐接下来的动作,也让我今时今日都无法忘却。
只见她又掏出了一分钱,买了两颗糖,撕开包装又往二胖的嘴里塞。
这一次的我,是看的清清楚楚。而她也是直接质问道“还哭吗?”
不用说,我是哭的更凶。泪眼汪汪的大红眼睛里,淌出的泪水,足以和二胖嘴里的口水成正比了……
但我姐是丝毫没有怜悯我,一分钱一分钱的买着糖,两颗糖
‘双庙’村依山伴水,位中山藏。向北山脉连绵,向南10里外,就是一条省道。
我家,住在‘双庙’村的最里面,一座斜坡山的腹位。
北后靠群山,西侧有溪流,东边绿林深,南望风光好。
据我老爸说,这是我爷爷亲自选的风水位,不生财,不涨运,但可保家人平安,无病无灾。
本来在‘双庙’,我家附近是看不见其他人家的,算是藏在了最里面。按风水来说,我家这风水位二十八丈内,是不能有它物的。
但后来随着生产队的解体,村与大队的出现,又分来了几户人家,不得不安置在了我家的附近。其中,就有那被我姐强塞着糖的二胖一家……
我小时候,家里还是青砖灰瓦白墙天井房。而附近那些刚刚搬来的人家,都是顶着茅草的土坯房。
我家因为爷爷的关系,在这村里面,还能算的上的大门大户。但我家的白墙有些奇怪,本该是围房而建,却只立三方,单撇开了东边,成“匚”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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