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个事情吧！但是先说好，你别有其他什么想法。”张行成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事啊？我能有什么想法？”萧乙满脸狐疑。
　　“能不能再利用你一下？”张行成的一句话，顿时让萧乙满头黑线。
　　最终，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厅内，张行成如愿以偿的坐到了萧凯军的对面。
　　“张行成，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之前发生的事情，萧凯军显然全盘知晓了，张行成刚坐下，他便冷着脸问道。
　　“萧总，我觉得张队已经做得够好了。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他，这就是个意外！”萧乙见到萧凯军一脸严肃，像是兴师问罪的模样，便是一脸不满地替张行成辩解道。
　　“没你的事！你先给我出去！”萧凯军瞥了女儿一眼，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显然对于这个胳膊肘严重往外拐的女儿，他已经是无可奈何了。
　　“哼，走就走，我还不稀罕听呢！”萧乙娇哼一声，留给萧凯军一个傲娇的背影。
　　“你小子到底给我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萧凯军没好气地瞪着张行成质问道。
　　张行成不禁一脸尴尬：“萧总，你这话有歧义，我可担待不起！咱们还是说说案子的事情吧！”
　　“案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凶手是抓到了，可他为什么要杀王铮你查到了么？他的枪是从哪里来的，你又查到了么？”萧凯军冷哼道。
　　“就是因为我想查清楚，所以我更需要知道，我和王铮究竟在执行什么任务！你知道，我问的案子到底是什么！”张行成深吸了一口气，双目直勾勾地盯着萧凯军，一字一顿地解释道。
　　“我没打算让你再参与进来。”萧凯军扭过头看着窗外，似乎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你不信任我？”张行成皱着眉头问道。

　　“你觉得呢？”萧凯军翻了个白眼。
　　张行成随即哑然失笑。
　　没错，张行成居然笑了。
　　他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我明白了，你是怕萧乙牵扯进来！”张行成苦笑道。

　　“她已经牵扯进来了，而且还是拜你所赐。你的自作聪明，让一个刚刚从警校毕业的新人牵扯到了这起复杂的案子当中！他跟我说你曾经带她去了那个水库对吧？你早就意识到她对你或许有利用价值对么？”萧凯军情绪顿时激动了起来，拍着桌子喝问道。
　　察觉到旁边有人投来了目光，萧凯军这才将头扭到了一边，没再看张行成。
　　“我承认，我的确利用了她。但我更多的是想培养她！她的确是一个干刑警的好料子！”张行成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萧凯军怒极反笑道。
　　“你为什么不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呢？另外我想问你，既然你这么在意她的安危，为何还要让她选择刑警这个职业？”张行成的一番话，似乎戳中了萧凯军的内心。

　　现场陷入到了良久的沉默当中。
　　许久，沉默的气氛被走进来的韩思远给打破了。
　　“萧总……”看了一眼张行成，韩思远伏在萧凯军耳边轻声地说了句什么。
　　萧凯军脸色猛然一变，随即目光落在了张行成身上。
　　他抬起手，示意韩思远先出去。
　　人走之后，萧凯军才出声道：“如果你还想继续跟进那个案子，我也不拦你。但是我这里不会再给你任何信息。怎么去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完，萧凯军站起身，在张行成目光的注视下离开了咖啡厅。
　　没过多久，萧乙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队，结果怎么样？”萧乙看着面无表情地张行成，轻声地问道。
　　“没有结果。不过还是谢谢你。先到此为止吧！”张行成站起身朝外走去。
　　“你放弃了？”在他即将绕过自己的时候，萧乙急声问道。
　　张行成脚步一顿，只是深深地看了萧乙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厅。

　　“你要查王铮？他不是省厅的外勤么？萧总让你查的？”张行成的办公室内，裴子添诧异地声音响了起来。
　　“我自己要查的，和省厅无关。你别忘了，梁浩虽然抓到了，但是他为什么要杀王铮还是个谜。而且梁浩的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些我们现在只能从王铮身上查起！”张行成淡淡地解释道。
　　裴子添闻言，盯着张行成看了好半晌，这才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告诉我？”
　　“正好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张行成却是话锋一转。
　　“你想问什么？”裴子添皱起眉头。
　　“三年前那天晚上，你从我身上拿走了枪之后，有没有开过枪？”张行成问道。

　　“没有。我追上去的时候，两个人都跑没影了，我根本就没开枪的必要。”裴子添肯定地说道。
　　“这么说，枪里少的那一颗子丨弹丨，是其他人用的！”张行成深吸了口气。
　　裴子添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张行成的说法。
　　“省厅那边的情况我没办法多说，因为有保密原则，所以你也不用再问了。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有些事情，必须要我自己处理！”张行成突然解释道。
　　裴子添抿了抿嘴唇，转身直接离开了张行成的办公室。
　　话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队，有环卫工人报警，在金海夜总会后面的巷子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就在这个时候，萧乙从外面跑了进来，对张行成说道。
　　“出现场！”张行成随即起身，两人离开了办公室。
　　金海夜总会前门是景观大道，后方则是错综复杂的小巷相互连接。

　　一般熟悉地形或者就住在后方城中村附近的工作人员，下班后都是从夜总会后门离开的，自然也包括了其中的一些坐台小姐。
　　“死者女，叫杜雪，今年24岁，在金海夜总会当陪酒小姐。刚才环卫工人在清理附近垃圾桶的时候，在垃圾桶内发现了她的尸体。根据死者表面的尸斑和身体僵硬程度初步推算，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六到八个小时之间，死者身上除了衣物和几件首饰，没有发现其他东西。”于佳卉看着已经被放在担架上的尸体，简单地介绍着情况。
　　张行成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尸体特征。
　　发现杜雪是被人直接用利刃隔断颈部动脉，脖颈上还有大片血迹。
　　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他明显伤口。
　　“什么都没有，你们怎么知道死者身份的？”张行成盯着杜雪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以及手指上的金戒指，淡淡地问道。

　　耿晓辉在一旁解释道：“穿成这样，还半夜三更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巷子里行走的，除了刚刚从夜总会下班的坐台小姐，还能是什么人？我让人跑了一趟那边的金海夜总会，一个保安立马就将这女的身份认了出来。”
　　“凶手显然拿走了她随身的物品，比如挎包之类的东西，还有最基本的通讯工具——手机！会不会是抢劫杀人？”萧乙在一旁推测道。
　　张行成指了指死者脖子上的铂金项链，又抬起了死者带着手镯和金戒指的左手，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萧乙不由吐了吐舌头。
　　“现场交给你们了。萧乙跟我去金海夜总会！”张行成起身吩咐了一句，就带着萧乙直接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