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宁已经快气疯了,怕何自曼被骗,他又是奔跑,又是挤地铁,结果却落了一个不正常的下场,他图什么,他真的是疯了。
“BOSS,终于找到你了。”阮楠从侧面跑过来,他满头大汗,在这附近找了许久。
顾羽宁脱掉西装,解开领带,递给阮楠,“你先回去吧,我这儿没事了。”
阮楠很有眼力见,看出现场的空气中混着火药味,他假笑一下,拿着顾羽宁的衣服躲得远远的。
自曼沉默,顾羽宁也沉默,沉默中隐隐藏着他们各自的心思。
过了很久,自曼进行了自我检讨,喃喃地说:“是我言辞不对,我不该说你是变态。”
顾羽宁是个大男人,怎么会和女人一般见识,可他的条件,她一定不会答应,所以他没有办法向她妥协了。
“你想和他学画画可以,但我要给你找个保镖。”
自曼哭笑不得,找保镖?
“阿曼,你太简单了,很容易被骗。”顾羽宁露出担忧的神色。
自曼想各退一步,便同意了。
顾羽宁松了口气,看着自曼,他内心有个声音在问他,他有多久没这么在乎一个女人了?苏小欧之后他没有遇到让他拼尽全力去在乎的女人,即便和自曼结婚了,他也没有过多的用心,节日不送礼物,也不带她购物,连度蜜月都取消了,每月按时给她两万块的零花钱,似乎他就尽到了丈夫的责任,而自曼也没有任何要求,平平淡淡,无波无澜。
他们的吵架总是无端地结束了,基本就像小时候玩过家家一样,吵完就和没发生一样。
顾羽宁跟着自曼去取车,第一次自曼开车带着他,他有点不习惯,车外霓虹闪烁,车内只有淡淡的紫色氛围灯在他们之间平添了一丝色彩,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局促。
一路无言,似乎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刚才的争吵中。
自曼打开收音机。
“夜色清明,与你相伴,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菲菲,欢迎收听情感频道FM99.33,今日的主题是“你的那个他在身边吗?”,我们真诚地欢迎喜欢这个频道的听众打来热线来分享“那个他”的故事,一首叶倩文的《他》送给你们。”
旋律带着特有的声线缓缓流出。
“他为何能像星光,长为我在长路里守望,他为何如夜宽敞,接受我的短处 永共同前望,他为何承受沧桑,来让我在无虑里安躺,他……”
音乐在车里回荡,顾羽宁低头看到中央扶手箱的储物盒里放着一张扎眼的名片。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韩印辰,你和他有接触?”顾羽宁眉头紧锁。
路口正巧碰上红灯,自曼踩了刹车,扭头瞟了一眼他,悻悻地说:“今天下午见了一面。”
“后面的花也是他送的?”顾羽宁的口吻变得阴阳怪气,一上车,他就注意到了。
“我忘记扔了。”
“你现在忘性真大。”顾羽宁滑下车窗,把名片丢了出去,还不忘拿起纸巾擦擦手,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红灯转绿灯,自曼使劲踩了一脚油门,把心中的不悦都发泄在了加速踏板上。
“何自曼,我再次警告你,不许你接触乱七八糟的男人,尤其是韩印辰的那个圈子,乱的很。”顾羽宁很严肃。
“我知道。”自曼低声回应。
“知道你还收他的花?拿他的名片?”
自曼自知理亏,只能乖乖地听着顾羽宁的训斥,顾羽宁像唐僧附体了似得,啰里啰嗦了半天,好像自曼是个什么也不懂的三岁小孩。
快到家了,顾羽宁才停止对自曼的说教。
收音机依旧开着。
“hello,朋友们,……刚刚我们接听了一位听众热线,她是一位女士,她的故事有一些伤感,她的那个他抛弃她,去了很遥远的地方,他们走散了,人生海海,相遇而不能相守的人太多了,希望这位听众忘记那个他,寻找到另一个属于她的他。今日FM99.33谢谢你们的聆听,菲菲送上各位一首《晚安吻》,再见。”
别墅门口,有一辆绿色的军用挂牌越野车停在门口外面,很明显是从柳荫街那边过来的。
“我爸爸来了?”自曼伸着脖子仔细瞧了瞧。
“应该不是。”顾羽宁嘴角一勾,来的人他闭着眼都猜得出来。
自曼把车停进车库,和顾羽宁坐电梯上楼,电梯门一打开,她便看见了好几年不曾谋面的何泽兴,何家何润致的大儿子,何自曼的堂哥。
何泽兴晒黑了,也更为壮实了,黝黑的面孔上闪着灼灼的光芒,军人的正直和刚毅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一身笔挺的戎装,站在那儿像一棵大树。
“兴子,好久不见。”
顾羽宁兴奋极了,上前和何泽兴拥抱在一起,他们是光着屁股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何泽兴和顾羽宁的关系最铁,和他们三人帮唯一不同的是在高中毕业那年,他直接去了部队,极少回家,和发小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
“大哥。”自曼过去打了个招呼。
“阿曼!”何泽兴惊叹,“我们有五年没见了,你变得我快不认识了。”
自曼笑了笑,问道:“大嫂呢,没回来吗?”
“回来了,去看小草莓了,想闺女快想疯了。”
顾羽宁招呼何泽兴到客厅沙发去坐,又吩咐胡姨泡上上好的龙井茶。
“你这次回来待多久?”顾羽宁问道。
“目前不好说,我爸想把我调回北京军区,但二叔那边出了点事有些棘手。”
自曼紧皱眉头,担心地握紧双手:“我爸他怎么了?”
何泽兴没有卖关子,转向顾羽宁说:“事情并不复杂,二叔被调去云南军区负责后勤保障,二叔并不熟那边的路子,和一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军工企业合作购买了一批军用物资,结果一查这个军工企业是假冒的,那批军用物资全是走私品,二叔签批了文件成了主要负责人。有人暗地放出话,说二叔和军工企业早就串通好了,以权谋私,中央已经派纪委去云南查实,虽然二叔名下没有大额资金的账户,可一旦查起来,有些人脱不掉关系。”
顾羽宁习惯性的搓了搓手指,这个事要解决不难,关键在于那个假冒的军工企业。
“一般军用物资企业都是经过严格审核才能给军区提供物资,这个军工企业的来头你们查了吗?”
“以我现在的职级不方便去查,我爸更不可能出面,所以我来找。”
顾羽宁的商业敏感度很强,似乎嗅到了一点端倪,“兴子,这事没那么简单,我岳父怎么一调到云南军区就出事了,一定有人在背后想搞我岳父。”
“我也这么想,但云南军区那边很多要职军官都和我父亲相熟,在政治生涯,我父亲和二叔没有得罪过同期那帮老兄弟,下面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何泽兴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年顾爷爷去云南插队,下海做生意,可以 借助顾家的人脉查一查。”
顾羽宁答应地很快,云南生意场的事情,顾振兴最熟悉。
何自曼担心的不止这一件事,那天顾羽宁拿给他看的文件里有父亲为了杜晟俊谋私的证据,杜晟俊的存在就是父亲的一颗定时丨炸丨弹,这件事怎么会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被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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