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来,调整画板高度,拿起色盘和油彩料,调出色彩鲜明的颜色,一块一块地像藻泽地,她要静下心好好画出一幅画,只要用心努力,她的天分怎么可能比不上梁思安的徒弟千予。
步履歪歪斜斜,脚下像踩着云朵,顾羽宁走进来,黯淡的灯光让他更加迷醉。
“何自曼!”他大声喊,无人应他,他晃晃悠悠地走上二楼,在拐角处停了一下,转身朝三楼而去。
软绵绵的地毯,他好想躺下来睡一觉。
“何自曼!”他“砰砰”地敲门。
画室在三楼的最犄角,离卧室很远。自曼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她,她放下色盘和画笔走出来,拐了个弯直走又拐弯,远远地看到顾羽宁在哐哐地敲她的门。
“开门!何自曼!”
“我在这儿。”自曼皱起眉头。
顾羽宁扭过头,光影交错重叠中一个窈窕淑女站在走廊里,他嘴角噙着笑,慢慢地走近那个身影,一丝清醒的意识支撑着他晃动的身躯。
浓烈的酒气伴着一缕淡淡的香水味。灰白条纹的衬衣解开好几粒扣子。
自曼往后退了退,顾羽宁站住,身子前倾,“你嫌弃我?”
“你又喝酒了!我去倒杯温水给你。”自曼知道他喝完酒就要喝水。
“阿曼……”顾羽宁上前抱住自曼,紧紧地箍住她,酒气洒在自曼的脸上:“阿曼啊!”他莫名其妙地重复叫她的小名。
自曼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也不敢多说话,她怕他像那天晚上一样发了疯地强取她。
“阿曼啊!你是不是怕我?”
“三哥,早点休息吧。”
“不许叫我三哥。”顾羽宁的脸贴着自曼的脸,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乱摸。
“顾羽宁,别这样。”自曼浑身僵硬。
“不许叫我名字。”他霸道地抿住她柔软的唇。
自曼顺从他,“那叫你什么?”
“叫我老公,记住,我是你老公。”顾羽宁说完最后一个字,便瘫坐在地上。
顾羽宁耷拉着脑袋,曲起一条腿,纯黑的裤角沾染一层浅浅的灰尘,手臂搭在膝盖上,好像睡着了。“喂!你不能睡在这儿。”自曼蹲下来歪着头瞧他。
顾羽宁忽然把她拥在怀里,往地上一躺,自曼吓了一跳,贴在他的胸口上,身体整个压在他身上,他两只胳膊像钳子一样钳住自曼,不让她动弹一下。
走廊的灯闪一下又一下,顾羽宁躺在地毯上觉得好舒服,抱着一个柔软的身体也好舒服。
自曼听到他如战鼓擂吗的心跳声,闻到他身上属于男人味的体香,夹杂别的女人的气息。
“我会压坏你的。”自曼不知道怎么让他松手,只好硬着头皮这么说。
顾羽宁轻轻抚摸着她的背,箍紧的力道却丝毫不松懈。
他没有醉得彻底,他回家想看到自曼,想抱一抱她,在他心里,他为自曼留了一席之地,毕竟自曼是他心甘情愿娶回家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自曼,就是觉得家里有个女人在等他回家,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好。
“阿曼,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吧。”他说。抱一下就好了,别的他不想,他也没有力气。
“大清早的急着去哪儿?”顾羽宁坐在餐桌前,看自曼匆匆忙忙地吃了几口早餐,好像赶着去哪儿。
自曼咽下口中的三明治,拍了拍胸脯,急着说:“我去姐姐那儿,我昨晚梦见她被人打了,我要去看看。”
顾羽宁用怪诞的眼神看着她。
自曼匆匆忙忙绕过圆桌,却被顾羽宁拽住了胳膊。
“怎么了?”自曼看他的眼眸里深处有淡淡的忧郁。
“昨晚为什么让我睡在地上?”顾羽宁醒来时发现自己盖着被子睡在走廊上,连个枕头都没有,他起来浑身上下都酸酸的,尤其是脑袋,疼得像针扎了一样。
自曼无奈地撇撇嘴:“你这么重,我搬不动你,叫你你也不起,你让我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给我弄个枕头?”顾羽宁抓着她不放,撒泼耍赖一样。
自曼眨了眨眼,啧啧两声:“哎呀!我忘了。”
“哼!”顾羽宁冷着脸,忘了?害得他落枕,脖子疼,头疼。
“下次我一定记得。”自曼拿开他的手。
顾羽宁梗着脖子,猛地站起来挡住她的去路,自曼差点撞在他的身上,但自曼不与他一般见识,弯起嘴角假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下次绝对不会忘。”
顾羽宁眯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何自曼,明天飞巴厘岛,防晒霜没买吧?”
“明天?”自曼早把顾羽宁说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是啊!看来你真的没买,没买今天就去买吧!顺道把这上面的都买齐了。”顾羽宁给她发了一个清单。
自曼看了一眼,露出为难之色,别的都差不多能买到,可是,“还有男士游泳裤,我没买过。”
“你是真没买过还是只给别人买?不想给我买?”顾羽宁有点不爽。
“真没买过,谁知道你的尺码。”自曼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腰身。
“二尺九,不要买小了,紧绷的不舒服。”顾羽宁说。
自曼点点头,嘴里念叨着二尺九,生怕转头给忘了。
顾羽宁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母亲大人说的话,家里有个女人才像个家,有了媳妇,就有人打理你了,老妈我就不用给你买丨内丨裤,你媳妇都会给你操办好。
顾羽宁又叹了一声,娶自曼回来后,自曼除了会在他醉酒的时候倒杯水给他,别的什么都不做,现在她搬去三楼住,连他的丨内丨裤也不用洗了,看来要想办法整治一下家风。
顾羽宁直奔二楼衣帽间,虽说平时的衣服穿搭他自己一手操办,脏了的他会让胡阿姨拿到外面干洗,可这些事不应该是自曼做的吗?
“何自曼,你过来。”
自曼正要往三楼去换衣服,被他大声一吼,吓了一大跳。
她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紧着步子走过去,“我又忘什么了?”
顾羽宁指着衣帽间,“从今天开始我的衣物由你来打理,我每天穿的衣服你要提前给我准备好,我的丨内丨裤必须你来洗。”
自曼皱了皱眉,用眼角的余光射向顾羽宁。
“怎么了?”顾羽宁好整以暇地说,“以前都是妈管我,妈说娶媳妇后就是媳妇管了,你不愿意可以去问妈。”
这个家伙居然抬出婆婆说教她,至于嘛!
“这个很简单,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顾羽宁知道自曼脾气好的时候就像棉花一样,“没了。”
“明天几点飞?”自曼想提前收拾一下东西。
“早上九点。”
自曼点点头,顾羽宁却不依不饶地拽住她,“什么时候搬下来?”
“时间来不及了,我得走了”自曼没有回复他。
“你不搬下来,我就搬上去和你一起睡。”顾羽宁得意地笑着说。
自曼咬了咬唇,回想起那晚昏昏沉沉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一次又一次的顺从了他,他变得更加疯狂,自曼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那是生理自然的反应,她不知怎么面对顾羽宁以后的纠缠。
北京的夏季炙热蔓延,大清早的公园,好多大爷大妈们早早起来锻炼身体,有的打太极,有的练习广场舞,有的蹦蹦跳跳,还有那些晨跑的年轻人绕着公园的一条红色跑道你追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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