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全部折在了那座墓中。
那摸金校尉见状,马上又安排了几队经验丰富的人重新下墓。
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位正一派的俗家弟子。
可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就连他都没有从那处墓中出来。
手下最能干的几队人接连折在了那处古墓。
那位摸金校尉纵使再白痴,此时也意识到那处墓地仅凭他的实力是万万倒不了的,便立马联系了马宗宝。
希望他可以出山相助。
马宗宝一听,立马来了兴致。
就连正一派的弟子都折在那里,那墓下定有实力非凡的凶尸。
凶尸对于赶尸匠来说是提升修为必不可缺之物。便马上答应了他,随他去见了那位疯疯癫癫的风水先生,想要从他口中探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位风水先生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好似癫狂了一般,不停的嘶吼着:“李沐风!”这三个字。
起初,马宗宝倒是没想到李沐风和你们李家有关系,便拿出了他珍藏许久的一枚道家符箓贴在了风水先生的额头上。
想着先为它解掉撞祟带来的影响,再询问他其它的事情。
但这时...
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就在那枚符箓贴在风水先生额头上的一刹那,忽地燃烧了起来。
那位先生当场就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厉声惊叫起来。
许是那枚符箓多少还算有些作用,那位先生抽搐了一会儿竟短暂的恢复了理智。
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紧紧抓着马宗宝的手道:“李沐风,我见到李沐风了!他告诉我,想要镇压邪祟必须把他打造的惊蛰剑带来!”便突然吐了一口黑血,离奇暴毙。
马宗宝曾经也算得上玄门当中赫赫有名的人,自然是听说过你们李家的惊蛰剑。
当即就意识到这件事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扭头对着那摸金校尉说了一句:“牵扯到了李家,那这墓世间无人可下。”便转身准备离开。
那摸金校尉一听,登时就给马宗宝跪下了,苦苦哀求着他说:“纵使不要了那墓穴当中的宝贝,也要给那些惨死兄弟的尸体带回来。”并许诺给了马宗宝一个难以拒绝的条件。
马宗宝被他这般说辞弄的骑虎难下,便略微松了口,表示他可以试一试。
之后,就动身前往了东北,查探到了我们一行人的行踪。
得知了我们正在背阴山,恰巧在他豢养的狼獒所在地,便略施小计,借着狼獒并未认主这件事与你进行了接触。
再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说到这,张显峰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深邃的审视着我。
无需言语,我便知道了他想要说什么。
此时的他肯定在想,我这厮还真的是个惹祸精。先扯上鬼蜮,然后又莫名其妙扯上了马宗宝这位难缠的人物。
但宝宝心里有苦说不出啊!
前有李赤后有李沐风。
这两人惹的祸,都需要我来为他们擦屁股。
要说为李赤擦屁股,看着他留下的昭雪,我多少还能舒服一点。
可李沐风这厮,除了给我留了一把惊蛰剑,其他的啥啥没有。
还因为这厮惹的祸,让我们李家全员都患上了不知名的恶咒,但凡修玄门之法亦或者打造驱邪利器,无一幸免都会被邪祟缠身。
论道理,这李沐风真的可以称之为世纪巨坑!
别人家的老祖宗都是庇佑后辈,而他这厮竟然是以坑后辈为乐。
坑就不说了,没办法,谁让他是我老祖宗呢!没他也没有我。
但...
你坑就坑了,还他喵的让我给你擦屁股?
这是什么鬼!
顿时,一股欲哭无泪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这种事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
李沐风按照我爸的推算应该是南宋年间的人,李赤则是五胡乱华期间的人。
两者相距数百年之久。
这期间李家没有沾上诅咒,依旧是以打造驱邪利器为生。
李沐风活着时候的麻烦已经显露出来了。
那么...
其余那些老祖宗生前惹的祸,极大概率也会随着时间接踵而来。
想到这,脑中突然涌现出一个让我作呕的画面。
仿佛这一瞬间,我看到了许多与我相貌相似的老头撅着屁股冲我招手,嗤笑道:“看啥呢看!还不过来给老祖宗擦屁股。”
“呕...”
脑中的画面或许太过于真实了,身体出于本能的就隐隐作呕。
一旁的张显峰见状紧忙将韩絮放在了大黑身上,俯身上前询问道:“李殇你怎么了?莫不是脑袋被砸坏了吧?”
我无奈的挥了挥手道:“无碍...就是想到了一些恶心的事。”
“哦?”
张显峰略微迟疑了一下,但看我并不想将心中担忧的事告诉他便也没有多问,轻声说了一句:“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商议。”便又扛起了韩絮继续朝着棚云村走去。
张显峰的这句话感动的我热泪盈眶!
心想着,一个和我毫无血缘关系之人都能如此关心我,可我的老祖宗们?
“呵呵!”
当即我就决定了,李沐风这厮就是我擦的最后一个屁股。
以后再遇到了任何老祖宗留下的麻烦,天王老子来了都说不动我,我肯定掉头就走。
但几个月后,当我从秦陵古墓九死一生的出来后...
我才终于明白我这时的想法是有多么幼稚。
有些事...是怎么都躲不过去的!
我与张显峰从义庄回到棚云村就以是日落时分,给大黑送到了张小红家里。就扭身去给杨大妈送钱去了。
这一路上,望着手上拎的十万块钱,心中饱受折磨。
有那么一瞬间,还真动了少给杨大妈一点的心思。
可当我走进她家院子,看到那一片狼藉的院子,以及那摇摇欲坠的土房,当即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原封不动的就将手上的钱如数交给了杨大妈。
杨大妈约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看着面前一摞一摞的百元大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不过,照比张小红来说,杨大妈还是十分朴实的,连连挥手说:“用不了这么多,那老牛上岁数了,鸡鸭也不值什么钱。”
“早上我不是给她拿两万了吗?再给他三万就成!”
看着质朴的杨大妈,我微微笑了笑,心想着这世间还是好人居多,便将她返给我的钱又重新塞到了她手上。
轻声说道:“大妈,余下的钱就当给你修缮房子的,您一人也不容易!相识一场就算是缘分。”
“这钱,是张道长让我给您送来的。
“说是回报你结下的善缘。”
“当初我们抵达棚云村时,可就只有您一人不求回报的收留了我们。”
“切莫不要在推嚷了,您要不收,我还真没办法回去和张道长交代。”
杨大妈见我将张显峰搬出来了,说的话也算是在理。
道家做事一向讲究个缘字。
就好比哪家遭遇了邪祟缠身寻得山上的道人相助。
有的就必须奉上重金,而有的只需请一顿便可轻易了事。
杨大妈虽不信奉道家,但是她活了这么久,这般简单的道理自然是懂得,便也就没有继续推辞收下了这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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