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泽还是问:“你有证据吗?”
“有!有!有!”宋婉急忙说:“当初那群小混混来我家的时候,说是我们开农家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家这个农家乐,就碍着郑财了,1定是他!”
“小混混的话不能被当做证据。”李东泽苦笑:“你说的这些,就算你去告郑财,法院也不可能判他有罪啊。”
“快吃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李东泽说完,就起身往门外走。
“不要!”
李东泽感觉自己的后背猛地被1个柔软的物体贴上,温热温热的,让李东泽的身体1僵。
小腹处,宋婉有些粗糙的两只手扣在1起,环抱着李东泽的腰,不让他离开。
宋婉抱着李东泽道:“我求你了,我知道我这个请求很过分,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我这具身子还算好看,自打5年前我丈夫死后,我就再也没有男人了。
村里很多小混混都对我有想法,但是我1次也没从。
东泽领导,你要是能帮我,我这具身子你就拿去,就当我求你了!”
李东泽闻言,被气笑了,他强硬的把宋婉的手掰开。
回身,看到宋婉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已经变红了,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让人心生怜爱。
李东泽无奈的解释道:“你不用这样,我也不是什么领导,今天我来了这里1趟,郑财是不会再为难你家的,估计也会找人给你家带1些赔偿。
你没必要因为这个事情来......”
宋婉泪眼朦胧的看着比自己小很多岁的李东泽,她问:“你是不是觉得我1个女人这么做太下贱?”
宋婉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心里的屈辱和不甘被父亲的遭遇所冲淡,她还想再扑过来。
李东泽再次推开了宋婉。
“宋婉女士,你真的没必要这样,我也没觉得你下贱,你要是真的想给你的父亲讨1个公道,那你就找1些郑财和农场之间的利益往来。”
李东泽从包里取出纸笔,写下1个号码:“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事可以打电话联系我,我能帮的1定帮!”
说完,李东泽逃似的离开了这个包厢。
下午5点多,李东泽来到了县政府。
这1趟,让李东泽明白了,无论是从群众中来,还是到群众中去,都是1件难事。
进入体制内的道路荆棘丛生。
而身在体制内,想要去倾听1些群众的真话,同样难如登天。
进入县长办公室后,李东泽看到郑韵洁还是守在1堆文件之前。
郑韵洁看到李东泽进来,打量了他1下,笑道:“辛苦了,快坐,东泽你这1趟晒黑不少啊!”
李东泽苦笑:“太阳太毒了,不过还好,1个冬天就白回来了。”
李东泽很享受和郑韵洁这种闲聊的氛围。
但这毕竟是县长办公室。
郑韵洁坐到沙发上,直奔主题:“今天下午,郑宝书记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小屯不小心被打了,还旁敲侧击的问我知不知情。”
郑韵洁的目光落到李东泽的手臂上,看到上面的1大片淤青,眉头皱起。
“不碍事。”
李东泽将今天的发现和听闻,整理汇总,捡着最重要的和郑韵洁说了1遍。
郑韵洁听完,陷入了沉思。
1时间,办公室内十分的寂静。
大概过了5分钟后,郑韵洁看向李东泽:“东泽,今天下午,在郑宝的电话之后,青山镇的镇长刘海,也给我来了1个电话,他约我吃饭,我没答应。
这样,东泽,你给他打1个电话,就说你想约他吃饭,饭桌上你再旁敲侧击1下,看看从他那里,能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李东泽点头,也说出了他的担忧:“县长,青山镇书记和镇长不合是很容易查到的事情,刘镇长现在约您吃饭,是不是想把您当枪用,干掉郑宝呢?”
郑韵洁嫣然1笑。
“谁把谁当枪,还不1定呢!”
李东泽把和青山镇镇长的饭局,约在了两天后。
中间这两天,李东泽要陪着郑韵洁继续去视察关桥县的其他产业。
关桥县北部新城区的建设,已经进行到了拆迁的环节。
这是上任县长在位时定下的策略,如今已经动工,郑韵洁简单的看了1下之前的策略,见到并没有什么大的差错和弊端,就继续让政策施行了。
剩下的关于关桥县产业转型升级、农业的现代化发展、各地区教育、交通、民生等问题,也需要她11视察过问。
如果1个县长只在办公室听下面人的汇报,那1定不是1个合格的县长。
两天的时间匆匆过去。
这天晚上,李东泽来到和刘海约的那家饭店。
李东泽到达包厢的时候,青山镇镇长还没有到,李东泽便叫来服务员,拿上来1套茶具,在包厢里泡起茶来。
1壶水刚刚烧开。
包厢的门被敲响。
李东泽亲自去打开,来的正是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刘海。
刘海这个青山镇镇长看上去郑宝年轻许多,身材也没有很发福,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有精气神。
“刘镇长来了,快请进,您来的真巧啊,我这壶茶水刚刚煮好,您真是赶上了!”
李东泽请刘海落座之后,给其倒了1杯茶水,笑着问:“现在点菜?”
“不用了,先喝茶吧,我年纪大了,不爱酒,就好这1口茶。”
刘海抿了1口茶,问李东泽:“听郑宝书记说,东泽老弟前几天去过青山镇小屯?”
“什么都瞒不住刘老哥,我那天恰好没事,就去小屯玩了1圈,别说,生态农场搞得很好,整个农场果蔬区、畜牧区自成体系,相互独立又相互支持!”
李东泽眼睛1眨不眨的看着刘海的反应。
“是啊!”刘海感叹1声:“可惜了那么好的1个生态农场,没有让小屯摘掉贫困的帽子,我这个镇长当得失职啊!”
“怎么说?刘老哥?”李东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惊讶道:“我当时逛农场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疑惑,我1直在县城,没有刘老哥有经验,还希望刘老哥指点指点啊?”
李东泽也没想到,刘海会这么快的进入正题,心想今天这顿饭恐怕是吃不上了。
不断的旁敲侧击着,给予着刘海信心。
刘海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问:“郑县长也在关注这件事吗?”
“郑县长作为关桥的父母官,每个地区的发展情况,她都关心,刘老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李东泽苦笑道:“实不相瞒,这次吃饭,要不是郑县长实在太忙来不了,否则现在和刘老哥说话的,就是郑县长了。
刘老哥你有什么话和我说,我1定替你转达给郑县长!”
听到李东泽的话,刘海眼神1喜,但他的双手不断的收紧再松开,像是在做什么纠结的决定。
李东泽也不急,慢慢的等待刘海的抉择。
权衡利弊的过程没有很久。
十分钟,几盏茶吃进肚子。
刘海瞬间爆发出1股锐气,他1拍桌子:“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再不说出来,我对不起小屯的人民啊!我愧为1方父母官!”
说着,刘海从随身携带的1个公文包里,拿出1叠文件,转交到李东泽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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