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士有些无奈地说:“那就留在这里吧!任由它腐烂吧!凡事皆有因果。终有一天,它身上的戾气与怨念会消失的!”
我苦于身上没有称手的工具,要不然我直接就把它给劈了。
“至于马六目的尸身,直接拉过去埋了!那个挖坑人,应该挖好坑了!”白道士说。
他直接将马六目右脚拉起来,拖着就往外面走。
我们走了出来,从侧面绕到院子后面的枯井边上,井边砌上了青石板转,应该有一定年份,可以称得上古井。
月亮格外地明亮。
我想到梦中的嘱咐,停在了五米开外,就算我好奇,伸长脖子也看不到古井底部。
方青与白道士二人走了过去。
我目光则是落在那纸屋上,纸屋是全新的,像是刚刚扎好的。三层楼房还带有院子,从三楼窗户看进去,还有各种纸扎的家具。
还别说,这手艺还真不赖!
可能,是那辆蓝色小货车从老槐树村拉过来的。
我低下头一看,发现门上的牌匾写着“陈辣府邸”。
我大骂一声:“妈了个呸!这个纸屋给我陈辣准备的。曹!可真是热情,考虑这么周到。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住过这个奢华的房子!”
白道士道:“不吉利,那就直接拆了。”
我得到白道士的许可,一脚踏上去,几下子就将纸屋拆得七零八落,纸片、竹条还有各种铁丝散落一地。
在纸屋的底部,放着一张照片。
我将照片捡起来一看,用打火机一照,当我看清楚之后,顿时一惊,半不出话来。
我心中迟疑了一会,决定将照片先收起来。
旁边的白道士与方青二人,走到古井边上,两人用手电筒和烛光照了一会儿。
方青叫道:“这口井的水竟然是红色的。倒影出来的月亮是红色的。”
白道士说:“没错!血井出血月!陈辣要真是跑过来,那就看到真正的血月。这间纸屋他还真用得上!”
我惊呼一声,差点就冲过去。
但我生生忍住了。
我记得方展娇的嘱咐,我失去心脏,有谢灵玉的符禁支撑着不会立刻死去,但,一旦见到血月,必死无疑。
我在自己那个脸盆见到的月亮倒影,只是沾上了一些我的鲜血,所以脸盆那个月亮,并非完全意义上的血月。
可如果我走到这口古井,那就会看到完全意义上的血月。
那么,我身上剩下的一魂一魄都离开身体。
我就真的变成一个死人。
我喊道:“白道士,我记得黑虎山陵园,传言当初埋葬那口红棺材的地方,也有一口井!说是用来镇住棺材的。这院子后面的血井,有什么用途呢?”
我没有办法上前,只能急切地反问。
白道士没有马上回应我。
他围着血井转悠,反问:“黑虎山陵园的水井,是怎么来的?”
我揉了揉太阳穴,应道:“我听说是因为叶东下葬后还是不安宁,陈家就请高人在边上挖了一口井,据说是镇物!后来,方家在黑虎山开发,建成了陵园,又把叶东给挖了出来!”
白道士沉思片刻,说:“这里有栋房子,说明以前有人住在这里!这口井,应该是日常用水。但是,为什么现在变成血红色,我也说不上原因!”
方青捡了一个石头丢下去。
咕咚一声,水花扬起。
“那井水下面,好像涌上来一个东西。”白道士喊道。
听到这话,我内心一颤,越发地好奇,但是强忍着没有上前。
白道士说:“我要用绳子套在我身上,我下去把那东西弄上来。”
白道士朝我看过来,说:“陈辣,方小姐力气不够!你用衣服蒙住双眼,到这井边来,和方大小姐一起用力拉着绳子!”
我本想后退走到井边,但是这样不好用力,就用衣服蒙住双眼,摸索地走到井边。
方青说:就算井中有东西,任由它留在这里就是了,何必下到井中捞起来。
我已站在井边,蒙上眼睛后,四周一片漆黑。
白道士说:“有两个可能!第一,这个东西是黑衣人留在这里的;第二,是其他人留在这里的。不管是哪一种,只有捞起来查看之后,才能知道对我们有没有用!”
方青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但我总觉得下水太冒险。
“拿着!”白道士把绳子的一头交给我,“陈辣,井并不宽,我双脚撑着可以受力!你慢慢地放绳子。可能我上来的时候,需要你用点力。”
我点点头:“没问题!”
很快,我就感觉到白道士开始顺着井壁往下走。
我耳边能听到他和方青两人,极为紧张的呼吸声。
“我可以碰到水面了。”白道士声音传来。
从这声音判断,井并不深。
方青喊道:“白道长,你悠着点,尽量不要碰到血色的井水。还有,要是东西太重,看能不能用绳子把它捆住!”
白道士应了一声好。
我手心都是汗水,紧紧地拉着绳索。
忽然,方青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在叫?”
我虽看不见方青,但还是朝她那边望去,问:“我没有听到。”
方青说:“你再仔细听一听!”
我心想,可能是我太过紧张,所以听不到细微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
果然听到数声“呱呱”的叫声,就从井底传出来。
是蟾蜍!
我忙喊道:“道长,我听到了蟾蜍的叫声。”
我脑海是闪现叶东脖子上的蟾蜍玉佩,不由地有些惊慌。
白道士还在井下试探,说:“几只蟾蜍不要紧,没什么吓人的。”
方青小声说:“但愿不是那种剧毒的蟾蜍!”
她又大声喊:“道长,东西要是不好拿!还是先上来吧!我越发地心绪不安。”
白道士并没有回应她。
大概过了数分钟。
白道士喊道:“我要上来了。”
我慢慢地拉着绳索,开始往后退。
差不到到了安全距离,我拉下蒙着眼睛的衣服。
终于,白道士从井下上来,身上数处都染红了。
在绳子的另外一口,拉出一口完全浸泡湿透的木匣子。
木匣子落在地上,不断地有水从边上渗透出来。
好在那些血红的水珠四散流动之后,都是无规律的,并没有冒出血菌虫一类的怪虫子。
白道士用匕首撬开木匣子。
里面是一块黑布包裹,整个包裹非常地严密。
我们三人迟疑片刻,并没有马上动手。
毕竟,在楼房客厅里吃过亏,万一再弄出什么黑藤毒虫之类的。那就得不偿失。
白道士说:“包得还挺细致的。”
方青说:“为什么要把东西放在井中啊?会是什么东西?他们是不是故意引我们把它们找出来的?”
方青一连三问。
白道士摇摇头。
我也是一头雾水。
白道士说:“陈辣,想办法生一把火!有火咱们就不怕了。”
我四周看了看,发现刚才踩瘪的纸屋,就将纸片和竹条收拢,直接给点燃。
随风一吹,火光顿时大量。
白道士念了一句:无量天尊!
他大步上前,用匕首划开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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