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看着东方天际绚丽的云霞,嘴里说道:“朝霞不出门,晚霞晒死人,看来今天有可能是要下雨呢!”
白龙抬头看看福哥所看的朝霞,对福哥所说的民间谚语不甚明了,但它知道“下雨”是什么意思的,心里疑惑,这哪里下雨了?
回屋里拿上土枪,福哥再次出门,看着院子里整装待发,精神抖擞的白龙,福哥特别满意,喊一声:“白龙,出发。”一人一狗就出了院子,向村子对面的山岭走去,开始了每天早晨的体能训练。
并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靠近山顶的几户人家,也只是半夜听到狗子们一通叫唤,后来便安静了。
这样的情况在村庄里太常见了,也许是狼,也许是狐狸,还有可能是黄鼠狼,亦或是夜猫子,总之可能是有什么心怀不轨,想趁夜晚来村里偷鸡摸狗的野物,被狗子们给撵跑了罢,反正各家起床后也没发现有什么损失,互相说起来的时候感叹一下:
“昨晚那一阵狗叫挺凶的啊!”
“是啊,是啊!叫了一会儿后来就不叫了,我也就没起来查看。”
“兴许是有狼或狐狸来了,被狗撵跑了。”
“也有可能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哎呀,这可说不准了。”
在村里,人们都很相信一种说法,就是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一些东西。因为经常有狗对着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狂吠,人们便有了这种解释。
对于村民来说,只要没丢什么东西,这些事也就聊聊就过去,不再往心里去了,却没有人知道,忠心耿耿守护村庄的狗子们,在那些不为人知的夜里,面对了什么样的敌人,解除了多少危机,默默地立下多少功劳。
吃过早饭,福哥和老马叔各自背上枪,从福哥家赶上牛,一起朝羊圈方向走去。
路上两人商议着今天去哪道山岭放牧,商议半天,两人决定今天去西边的金花岭附近,实在是其它地方的草都没有金花岭那边的好,再者两人觉得都过了好几天了,有可能那豹子早走了,总不能一次被豹子袭击,就永远不去那边放牧了吧!
两人边说着话,来到了羊圈前,老马叔往羊圈里瞅瞅,见羊都好好的,便没有多想,打开羊圈门上的铁锁,又扭开加固的铁丝和横木,把羊儿赶出了圈。
栅栏门上豹子扒拉留下的一些细小的痕迹,他并没有注意到,福哥站的稍远些,正监管着两头牛,防止牛儿偷嘴吃路边的玉米,就更加不知情了。
金花岭,群山环绕,山泉叮咚,灌木连片,绿草如茵,一丛丛野花点缀其中,虽然只是小山沟里的风景,却也美不胜收。
如果没有狼和豹子袭击羊群的糟心事,在此处放牧,赏怡人风景,听牧铃叮咚,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白龙和四眼、大黄却没什么心情欣赏美景,昨晚的发生的事让它们明白,那头豹子并没有回归山林,依旧在这片区域徘徊,随时有可能冒出来,搞个突然袭击。
三条狗个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可疑之处,对于它们来说,这副美丽的风景下,处处都有可能隐藏着来自于那头猛兽的危机。
三条狗分工明确,白龙像一名开路先锋,跑在最前面,超出羊群一段距离,每跑出一段路,它就会站定观察一番,重点是那些浓密的灌木丛,和附近比较大的树木,确定前方没有危险,等头羊带着羊群快跟上来了,再向前一段,继续站定观察。
大黄和四眼分在羊群左右两侧,既警戒两侧,也约束羊群不会乱跑。
羊群后面跟着两头牛,福哥和老马叔跟在最后面。
一行队伍慢慢悠悠,顺利来到了金花岭,就在金花岭的山腰处寻了一块草木葳蕤的地方,让牛羊散开自由啃食起来。
福哥和老马叔寻了一处高地,站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到所有的羊,四处了望一番,没什么异常情况,便就近找了一处树荫,一边聊天,一边放牧。
老马叔不时指挥着几条狗:
“大黄,去把下面边上的那几头羊往回撵一下,跑的太远了。”
“四眼,后面的那头羊掉队了,往前赶一下。”
“白龙,去把头羊截住,走那么快干啥,狗占八堆屎的家伙,这里这么好的草还吃不够,还要往哪里跑!”
三条狗领到命令,各自跑去执行,任务完成了再跑回来,等待下一条命令。
倒是那两头牛,不用多操心,只要不跑到没影,任它们随便吃去就好,成年的牛,只要不遇上大群体的狼,在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奈何得了它们,你可别看黄牛平日里老老实实,一旦发起威来,几乎没什么能挡住它,就算是豹子,也根本不敢对它们起什么心思。
说起放牛,也是有很多趣事,以前农村放过牛的孩子们都深有体会。
福哥十来岁的时候,就很喜欢和村里的孩子们结伴去放牛,尤其是到了秋天的时候,一边放牛一边摘核桃或者各种野果吃,或者留一两个人看着牛,别让牛跑到庄稼地里就行。
剩下的人拾柴的拾柴,挖灶的挖灶,有刨土豆红薯的,有摘玉米棒子南瓜的,用柴火把挖好的土灶烧的通红,把吃的东西往里面一焖,一个小时后挖出来,那真是香气扑鼻,百吃不厌呐!(哎呀,写到这里竟然流口水了!)
也有时候火候没有掌握好,烤焦了,吃完以后,一个个手上、嘴上乌漆嘛黑,像个大花脸一般。少不得去河边,或是寻一处泉水洗洗才好,免得回去挨骂。
也有时候嘴太馋,心太急,还没等到熟就扒拉扒拉开吃了,结果吃完了又闹肚子,也是常有的事。
每个村子里,狗群里有狗王,羊群里有头羊,牛群里也有头牛。
头牛一般都是最雄壮魁梧的犍牛,都是一起放牛的时候对决出来的,而且头牛一般都很好斗。
福哥还记得有一回父亲买回来一头大犍牛,刚拉到地里还没套上犁仗,被不远处正在犁地的,来锁大伯家的牛,也是村里的头牛看见了,当下那家伙拖着犁仗就狂奔过来了,来锁大伯根本拉不住,气的跳脚大骂,却也不可奈何。
两条牛低着脑袋,支棱着长角,在田里咣咣咣地对撞了起来,那场面,犹如两辆坦克对撞,折腾的烟尘遍地,谁敢靠近?
都是上千斤的牛,发起狂来,碰一下谁都受不了啊!直到最后分出胜负,有一头牛败下阵来,才算罢休。
而且你别看大黄牛平日里一副憨厚老实,慢慢吞吞的模样,其实它也是很有灵性的动物,福哥家的那头黄牛,就曾经在狼口下救过弟弟三留一命。
前年,三留十二岁,一天下午出去放牛,却不曾想遇上两条饿狼,情急之下爬到树上躲着。
大黄牛自然不怕区区两条狼,可两条狼却不和大黄牛正面对决,虽然斗不过正年轻力壮的大犍牛,却也不走,守在树下不远处耗着。
眼看天色已晚,周围也没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三留都急哭了,这时候大黄牛向更远处赶开了狼,然后走到树下,身体挨着树干,抬起头“哞~哞~”向着三留叫唤。三留反应过来大黄牛这是要让自己骑着它走,不由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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