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各自成为反恐特战队队长。嬴覆的队伍名字叫“鸿鹄队”。陆载就说既然有鸿鹄队,那可以有一个燕雀队。但大家觉得燕雀队不够霸气,后又改成了云雀队。
嬴覆还一度因为这个瞧不起陆载。一个可以当他对手的人,不应该这么无欲无求!
看着陆载这一身朴素的装束和不修边幅的样子,嬴覆就知道,陆载性子没变。
“看来你还是那么佛系呀!”
“看来你还是力争第一。”陆载也从装束上看得出,嬴覆在这个世界也混得风生水起。
“难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更适合强者吗!”嬴覆两指一捻,一小撮火焰熊熊燃起,“山医相卜,五行巫力,在这里当一代大巫,可比当现实世界的特工强多了,更有可能改变世界!”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心心念念想改变世界呢!”陆载苦笑。
他一直无法和嬴覆相处熟络,就是因为志趣不同。陆载可压根没想过改变世界。
“当然!你不觉得,改变世界,是所有事业中最伟大最有激情的吗?”
二十多年没见,还是这种论调。陆载苦笑,一时不知说啥。
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刚才那股热情慢慢冷却了。
“对了,你怎么叫嬴覆?”陆载问道,“穿越不应该是同名同姓吗?”
“此事说来话长。”嬴覆冷笑,“不过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身份可不一般。”
大巫族嬴家世子,昊京方相寺两位执事之一,这身份简直在万人之上。
“方才你的四象阶山术颇为熟练,看来你主修山术?”
“不不,我是巫医,应该算是主修医术。至于山术嘛,略懂。相术和卜术也是略懂。”
嬴覆不禁想道,这种水平,还算是略懂?看来是山医双修。
所谓“山”、“医”都是巫职的一种,最常见的巫职即山、医、相、卜。“山”就是五行化形之术,正如土石隆起为山,水露相聚为河,也包含拳脚武功,是最能打架的技能;“医”就是医学,治病疗伤的;“相”就是相学,识人看相,掌控世态,还能造结界,主要是辅助和防御;“卜”就是卜学,占卜断命,还能给人下咒。
陆载何止山医双修,他对四巫都是“略懂”。
“陆载,”嬴覆忽然郑重其事道,“不如你跟我混吧!咱兄弟俩一起改变这个世界!”
陆载很是意外,没想到嬴覆竟提出这个建议。
“只是这世界需要改变吗?我觉得挺好的呀。”
“尽管有巫觋在人间除恶渡厄,但这世界的愚民依旧是愚民,和现实世界一样功利愚昧!来吧,跟我一起,”嬴覆略略打量了一下陆载,“而且,你跟着我生活肯定会过得很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在现实世界我们充其量就是一枚战争棋子,而在这里却可以当人上人,就因为我们是巫觋!”
陆载苦笑摇摇头。真是人各有志。
“陈覆,我有我自己志向。我想你还是当你的鸿鹄,我还是当我的云雀。来,喝酒!”
“哦?这么快就拒绝了,还是我认识的陆载。”
嬴覆看着陆载,看着陆载这幅云淡风轻,悠然倒酒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点可恨。
在特战队的时候,他就是这副不在意的模样。他毫无奋斗心,算不上努力,但也能轻轻松松考个第二第三。他热情待人,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天使,大家都乐于和他交往,甚至崇拜他。
相比之下,嬴覆就像是充满攻击性的猛兽,人人远之。
那他羡慕陆载吗?不,他不羡慕。他鄙视,深深地鄙视,从骨子里鄙视。
他要感谢陆载。没有陆载这种天使,他就成为不了恶魔。
看着陆载那两笑窝,来了来了,自己这种斗心起来了!
“陆载,我再问你一次,真的不跟我混吗?这可是你成为世间大巫的机会!”
陆载还是摇摇头,一毫秒都没有思考。
嬴覆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时,酒馆负责接待的姑娘走了过来。
陆载是熟客,自然认识她,她叫阿孜,是老板马哈茂德的女儿。
“陆小哥,今晚和朋友喝酒呀?”
“是啊,是不是很少见?”
“是呢,平时都是你一个人独酌呢!”
嬴覆笑了,“看来是陆兄的相好呀!”
阿孜一下子脸红了,害羞道,“陆小哥的朋友真会说笑呢!”
可阿孜话音未落,嬴覆猛然起身,一手扼住阿孜的玉颈,强势地推至墙上,另一手马上粗暴地撕开阿孜的衣领!
陆载从没想到,和嬴覆的重逢,会是这样的局面。
不,他早应想到,嬴覆就是如此偏激之人!
而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当嬴覆撕开阿孜衣领时,如离弦之箭,冲了上去。
当他准备抓住嬴覆的手时,嬴覆怒吼一声,巫力迸发,陆载一下子被震开!
甚至还吐出一口恶血!
周围的人都被震慑住了。
他们不知道,幸好陆载承受了所有巫力,他们才免于毙命。
但任何力量是有压强的,巫力也有巫压。嬴覆此时的巫压,已经让大家心生绝望。
老板马哈茂德早已手拿一把刀,眼里充满惧和恨。
这个西域大汉子泪水汩汩而流,正如嬴覆手下的阿孜一般。
“大家都在围观呢。”嬴覆冷笑道,“那有谁要做英雄吗?不想死就给老子继续喝酒!”
围观的人都纷纷远之,都没命逃之夭夭了。
嬴覆对着陆载抖了一下眉毛,“看,不管在哪个世界,人都是这么现实呀。”
“但她的父亲没有退下,他也是人。”陆载慢慢站起,“你究竟想怎样,陈,不,嬴覆?”
“答应跟我混,我就放过她。”
“好,”陆载不假思索道,“我跟你混!”
他真的没有思索。
他还能思索什么!
嬴覆一怔,后又大笑起来。
这就是陆载呀,一个完全没有原则的陆载呀!为了别人一点小事就牺牲自己和志向,他能成为什么大事呢?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他这辈子注定威胁不了自己!
往此一想,嬴覆放开阿孜,阿孜歇斯底里尖叫着跑上楼。
“哈哈哈哈,回答得这么快,肯定不是真心。别生气兄弟,我只是开个玩笑。”
嬴覆拍了拍陆载的肩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悠然走过陆载。
陆载不语,他无法笑起来。
嬴覆放下一锭银子,仰天大笑踏出酒馆。
他还心满意足地说道,“看你这样子真有意思,为了一个酒馆女子就能出卖自己。”
“你这样子才令人疑惑。身为昊京方相寺执事,你如此行径与恶巫无异。”陆载冷冷道,“当朝大国师阆鸣说过,要成为一代大巫,就必须为生民立福,保社稷长安······”
“去你妈的一代大巫!我最讨厌阆鸣这种论调!”
嬴覆突然气急败坏起来,眼睛里喷出怒火:
“更何况,阆鸣已经死了!”
陆载怔住了。
“你说什么?阆鸣死了?”
什么鬼,阆鸣死了?
陆载难以置信,竟微微笑了出来,“你开什么玩笑,阆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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