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另一头察觉到对方好像失去了动静,朱自醒焦急地询问:“徐大哥,你还在吗?”
徐朗从思考中回到了现实,暗想这个朱自醒虽然是个新人,但明显要比其他新人强上不少,能帮也可以帮一把。
“我还在”
“徐大哥,一会老人继续来问我,你能不能帮我想一下该如何回答?”
徐朗其实也想到了他会问这个问题,但他心里同样一点底都没有,目前来说无论用任何方式给出任何回答,结果都是未知。
他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回答才是最合适的,思索之下,告诉朱自醒:“你装疯卖傻,继续不回答他的问题,但切记最好不要镇定自若地样子,要和上次问你的时候表现类似。”
朱自醒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徐朗还是不让自己给予老人回复,万一这次机会再不回答,激怒了老人岂不是死定了,情急之下赶紧说:“徐大哥,这能行吗?上次没答,这次还不答,万一他没有耐心直接把我杀了怎么办?”
徐朗耐着性子和他解释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在问你问题离开之前,应该拿出了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一些什么吧。”
朱自醒认真回想了一下当时老人的动作,确实有这个行为,随后说:“没错。”
“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回答的结果会是什么,但我肯定你目前不会死。首先这才是第一天还没到随意杀人的时候;
再有就是8名执行者答案肯定是不相同的,如果刚进入任务就进行这种类似抽奖式的方式杀人,那完全不符合这次任务的难度;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个老人问名字很可能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记录我们的表现和一些我们目前不知的目的,虽然这个回答可能会影响日后的任务走向,但目前是安全的。
所以我建议你最好表现得和最开始与老人见面时一样,这样应该会打消他继续问你的想法。”
一番有理有据的论述让朱自醒恍然大悟,赶紧点头诚谢挂断了电话。
朱自醒是第一个与徐朗主动沟通的执行者,这也说明了他也有足够的机智,他明白自己的处境之后,头脑却越发清晰,自己只是一个新人,想要活下去只有借助于资深者,而徐朗显然就是本次任务的主导者。
向他求助并且分享一些情报,既能让徐朗对自己印象改观,又能获取他的帮助。朱自醒表面庸碌但其实越到逆境,能力反而就越强,这番操作显然已经达到了目前所能做的极限。
朱自醒坐在床头,背后是有些暗黄色的灯光,正对着墙壁装作双目无神地发呆,准备等待着老人的再次到来。
徐朗挂下电话,回味着朱自醒带来的新情报,每间房都会存在一个空镜框,老人目前只为观察众人表现并记录也没有过多的动作。
徐朗看着手中的手机,那么那个和老人交谈的人是谁?
是执行者还是其他人员?
正想到这里,徐朗的手机突然无声的震动起来,虽然没有响声但屏幕已经亮起,来人这次是程果果。
徐朗接通了电话,就听程果果那边传来吸溜吸溜的声音,徐朗把手机拿远看了一下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又狐疑地贴到了耳边,试探说:“程果果?”
就听一个囫囵地声音好像是在说:“嗯嗯”
徐朗以为他那边有情况,赶忙问:“怎么了?”
“啊......刚才喝了一大口可乐差点呛着了。”
徐朗皱着眉头,有些不悦:“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这边啊,屋内没什么特别,只有一个空镜框有些异常。刚才过来一个老人,抢走了我手里的可乐!”
徐朗再次大惊,试探着问:“他没有问你的名字?”
“没有啊,就是上来把我的可乐拿走了,然后我们就争论起来了。”
徐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让你喝可乐?”
“对啊!真是精神病,当时我和他就吵起来了。他本来上来的时候好像是想问我什么,但看见我手中的可乐罐就冲上来抢,我一愣之下就被他得逞了。
告诉我‘不许喝可乐’,但我不服啊,本来我还有些害怕,但看他这幅表现就算他是恶灵,恐怕也不是抱着杀人的想法,那我还怕什么,直接转头就和他辩论了起来。
我问他哪条法律规定人不能喝可乐的?他沉着脸问我谁给我的可乐,我见他没回答我,我也没回答他。最后他不知道为什么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房间。
我这边就这些情况。”
徐朗听到这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自己隔壁耳朵房间就是程果果,听到的交谈声,竟然是他们因为一罐可乐吵了起来?!
徐朗看过那么多次任务报告,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乌龙的事情。
另一边的程果果问了他这边有什么情况,徐朗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两人都对于目前的情况一筹莫展,全被绕晕了进去。
难以理解的任务开端,让徐朗心中蒙上一层阴霾,他情愿是那种逃生任务,也不愿意是这种解密似的任务,未知才是最深层的恐惧!
徐朗对于目前的处境一筹莫展,现在出不敢出去,许多线索又根本得不到验证,难道只能等到天亮再看看情况有没有转机?
徐朗内心特别厌烦这种被动的感觉,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事,无力改变现状的困苦。
时间已经来到5月1日2点钟,所有执行者都枯坐在床边上,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老人的第二次行动也已经结束,整座古堡再没有任何动静。
长时间的等待,徐朗意识到可能天亮前不会出现危机,此时是互相通情报的时候,于是开始给其余几位执行者打去了电话。
这一番电话直接打了两个多小时,几个新人絮絮叨叨地一通抱怨让徐朗听得极为烦躁,在一大通废话之中徐朗逐渐摸清了几名执行者的情况。
没有回答老人问题的执行者有三个:徐朗、朱自醒还有李风
将自己真实姓名告知老人的有三个:陆小志、阮飞、无名
出现特殊情况的有两个:程果果、姜回
李风与徐朗的情况有些类似,都是不能分辨出老人的虚实,没有将实惠地将自己的名字直接回答;告知姓名的三个人里也有一个异类,那就是无名。
据无名自己的叙述是,当时老人同样走进房内询问了名字的问题,他回答说无名,但老人的表情有些异样,竟然再次开口问了一次,他还是回答无名,随后老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记录了下来。
无名很可能是无所顾忌地说出了本名,但是老人却以为他在敷衍自己,不愿意告知真实姓名,所以一再询问,但最后又为何离开,可能是放弃也可能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徐朗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无名的名字也可能会发生歧义,从而对任务进程产生影响。
而姜回的特殊情况就有些诡异了,当时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发誓无论房间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听不看,当老人走进她的房间时候,当然也看到了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姜回。
据姜回所说,虽然她看不见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也知道房门被打开进来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迟迟没有任何动作,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问名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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