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已经用尽全力将裴云景推开,却还是被陆凌邺捕捉的一清二楚。
陆凌邺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慢慢收紧,但顾砚歌没有看到。
她神情慌张的想要上前解释,陆凌邺已然升起车窗……
少顷,车门打开,陆凌邺跨腿而出。
裴云景剑眉微凝,“陆三爷?”
陆凌邺排行老三,熟悉他的人都习惯称呼他一句‘陆三爷’。
裴云景也不例外,他睇着身高腿长的陆凌邺走来,下意识的靠近了砚歌。
他的举动,不期然令陆凌邺眉宇微皱。
“伤势怎么样了?”
陆凌邺立在顾砚歌的面前,对裴云景恍若未见。
顾砚歌心悸,竟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事了!”
“随我回家!”
“哦,好!”
顾砚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看陆凌邺冷然犀利的眼神。
她低着头跟着陆凌邺走向了越野车,裴云景适时的喊道:“砚歌,等一下!”
陆凌邺作势拉着门把手的动作倏尔一顿,他侧目微凉,“砚歌?也是你叫的?”
裴云景尴尬的闪了闪神,“陆三爷,我是裴氏的裴云景,之前我们见过的。砚歌还不能回去,我有点事要跟她说!”
“裴氏?”陆凌邺态度疏离,“没印象!”
言毕,他拉开车门,在他灼灼的视线下,顾砚歌蔫声不语的爬了进去。
有一种偷情被丈夫抓到的错觉。
真是哔了狗了。
顾砚歌坐在副驾驶,水光泽泽的杏眼瞬也不瞬的看着陆凌邺绕过车头,动作优雅的坐上车。
全程,他没有说一句话,任凭裴云景如何,他都视而不见。
太狂妄、太嚣张、霸道总裁即视感!
坐在陆凌邺的车里,顾砚歌情绪紧张着。
随着车子驶入大宅,院子正中间便是一个圆柱形的喷泉,在炽热的夏夜,平添一抹清凉。
顾砚歌清了清嗓子,“小叔,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陆凌邺不语,修长的指尖转着方向盘,好看到极致的侧脸略显阴郁。
停车后,顾砚歌正要拉开车门,陆凌邺低沉问道:“为什么一声不响就离开医院?”
“啊?”顾砚歌怔。
陆凌邺阴沉的脸色幽冷,看似来似是极端不悦。
顾砚歌被他的眼神看的都快冻住了,眨了眨眸,“小叔,我……我下午有急事,所以就先走了。”
“下车!”
顾砚歌:“……”
这男人简直是魔鬼!
吓死宝宝了!
顾砚歌小心肝一边颤抖一边下车,眼圈里漾着一汪儿水,显得澄澈又清亮。
“跟我去书房。”
关上车门,陆凌邺径自走在前面。
顾砚歌喟叹一声,闷不作响的跟着他。
说实话,她真觉得陆凌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看男人。
不管是他生气还是冷言冷语,身上散发出属于他的独有魅力,还真是特别的让人心里小鹿乱撞。
今日的他,一改平素的西装革履,穿着针织衫和休闲裤的他,更有一种令人摸不透的深邃感。
顾砚歌盯着他的背影,宽肩窄臀,身高腿长,咋全是优点?
“咦,小叔回来了?!”
客厅里,黎婉看到陆凌邺的身影很惊讶。
紧随其后见到顾砚歌,她的表情立马变得不屑,“你出去见完人了?”
顾砚歌点头,“嗯……妈。”
砚歌跟着陆凌邺进去后,瞬间就觉得书房内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你和裴云景,是怎么回事?”
闻言,顾砚歌心头一悸,“只是旧识!”
“旧识?”
顾砚歌刚要说话,淡淡的讥诮又传来,“关系好到可以让你们在陆家的门外拥抱?”
这一瞬,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犯人,或者说在被长辈说教的调皮孩子。
也是醉了!
“小叔,你误会了,我们……”
“别忘了你现在是陆家的人!若你刚才在门外的举动被记者拍到,后果你知道吗?”
顾砚歌的小脸渐渐惨白,她只是忽然从陆凌邺的语气中,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地位有多么可笑。
她这场形婚,从此刻起,让她觉得似乎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多谢小叔提醒,我知道了。”
陆凌邺一瞬不瞬的睨着顾砚歌,气氛再次降至冰点。
“不管你和裴云景过去如何,如今我不希望你做出对不起陆家的事。”
陆凌邺这一番话,像是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了砚歌的心上。
“小叔,你调查我?”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凌邺,心里忐忑难安,又夹杂一丝丝的气氛。
陆凌邺薄唇轻抿,“你的事,不需要调查。”
言下之意,就是她的事早就在他们掌握之中了呗。
顾砚歌垂眸,水灵儿白净的小脸上满是落寞。
陆凌邺淬了冰碴似的眸子,漫上几许无奈。
他轻轻扶额,“没事你就先出去吧。”
顾砚歌咬着唇,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可刚握住门把手,她暗暗用力,踌躇了良久才回眸,“小叔……我……”
“嗯?”
坐在皮椅中的陆凌邺,慵懒又高贵。
顾砚歌望着身为长辈的他,脸上泛起了挣扎。
“说!”
陆凌邺不容置疑的态度,单字出口。
顾砚歌的小嘴儿都快被咬破了,少顷才嗫嚅,“能不能……借我点钱!”
“什么?”
闻此,顾砚歌的心瞬间就跌入谷底。
她以为陆凌邺又在冷嘲,敛去眉目间的苦涩,拉开门就要走。
“站住!”
顾砚歌回头,陆凌邺已然起身。
他一八八的身高像是一堵巨墙,将砚歌笼在他的身影下。
陆凌邺一挥手挡住门板,房门再次关阖。
“你要多少?”
顾砚歌惊讶的小嘴儿微张,“小叔?”
“说吧,多少?”
陆凌邺如此态度,顾砚歌懵逼了一下下。
她试探性的伸出五根手指,“这么多……”
“是多少?”
顾砚歌连忙摇头,“我想借五百万。但是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
“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就知道!
顾砚歌可没忘记当时陆凌邺说过‘在商言商’的那句话。
“什么条件?”
陆凌邺眉头一沉,“明晚跟我参加一个晚宴!”
顾砚歌:“……”
“小叔,就这?”
陆凌邺态度疏离的拉开门,“这是唯一的条件。”
顾砚歌:“……”
她眼看着陆凌邺昂藏的身影在眼前消失,自己还愣在原地。
这么轻松就借给她五百万?
小叔,您老人家到底有多么任性啊!
但,她已经给部门总监和禹姐发了一份辞职邮件。
既然金潢是裴氏的企业,裴云景又是总经理。
她自认也没有必要再回去上班了。
大清早的,陆少然一脸的困意的回来,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顾砚歌什么也没说,穿着简便的牛仔裤和雪纺衫,就出了门。
她将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伤口,玲珑有致的纤细身姿气质出众。
刚刚走出大门,恭候多时的简严就笑着上前:“顾小姐,别来无恙啊!”
顾砚歌错愕,谁跟你别来无恙,咱俩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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