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是....搬山派的地盘....对了鬼爷,那个刘彪用五百万把你值一个亿的东西换走了,也是他通知我们过来的,都是他啊!”
那人瘫倒在地,平日里的凶性在范安面前真的是半点都提不起来,一下子就把所有的锅都甩到刘彪身上。
‘咔’
范安也懒得多听,送了这人一程,在阴德点到账后,身形虚化便往聚奇斋赶去,正好看到那刘彪急匆匆的驾车,往城外而去。
好家伙,这小老鼠跑的挺快的啊。
范安先转身把自己的五百万丢回聚奇斋,找了个包厢放好,这才虚化离开,远远跟着刘彪一路离去。
现在轮到你范爷黑吃黑了!
这边范安虚化身形跟着刘彪往城外而去,准备教教这些卸岭门的盗墓贼,什么才叫做黑吃黑。
而此时东海之中的暗潮涌动,却到了一个近乎爆发的临界点。
金典大厦,最顶层的一个会议室,几个老者面色阴冷的坐在会议桌前,咋一看去,整个会议室里满是人影,但个个都是鸦雀无声,纹丝不动,似乎不敢触怒这几个长者。
可如果此时有人能走进会议室内,恐怕一瞬间就会被吓得脸色煞白,两股颤颤。
这偌大的会议室里,竟然摆满的都是纸扎人!
在会议室风水最佳的位置,没有摆什么关公财猫,供奉的却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纸壳宫殿,前面的香炉前台上,猪头,烧鹅,烧鸡,鲜果蜜饯,一应具全,在浓浓香火中,却显得虚幻而诡异。
透过烟气,能看到这纸壳宫殿上用金线绣着四个大字“孙家阴宅”。
而整个会议室里,左右先是纸扎的金童玉女,穿着寿衣,脸上抹着腮红,挂着诡笑。
两列是林林总总不下五十只纸扎人,当头的有骑马将军,倚鹤的道人,佩剑的侠客,戴方冠的书生,个个都栩栩如生。
寻常的纸扎人都做得是小比例,这些纸人却是实打实的尺寸,难怪一眼看去宛如生人。
会议桌上的几个老者脸色有些惨白,被纸扎簇拥在当中,一眼甚至辨认不出是人是纸,看上去格外渗人。
更主要的是,这些纸扎人的风格,同范安之前斩杀的邪祟,并无差别。
恐怕东海政府,那些官方驭鬼者,想都想不到,他们所找寻的纸扎人邪祟,并不是藏在冥店之中,而是在东海以服装业起家的商业大鳄,孙家金典大楼之中!
“闻香教在干什么,展云和展玲又在干什么,为什么政府的那些驭鬼者会针对我们纸扎门!”
为首的一个老者咳了几声,才开口说道:“那山君许诺的回元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是不是要去同闻香教黄仙姑联络联络?”
“现在那东海第一医院太吸引人注意力了,我们怎么去?派纸扎去?”一个老妪咀嚼着嘴唇,很是无奈:“连冥钱我们都收不到了,可别撞到那群驭鬼者,把自己都给搭进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
可突然间,一股阴风在封闭的会议室吹过,让满屋的纸扎人缓缓摇动,好似活了过来一样,几个老者浑身一颤,再看过去,会议室的桌子上却突兀的多了一张冥币!
为首的老者眼神一凝,一个纸扎人摇摇晃晃的托着这张冥币,送了过来,这老者看过之后,反而松了口气:“是黄仙姑送来的,说是血珠出了点小问题,十天之后她会通知我们,让我们配合她干点事....你们怎么看?”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啊!
他们这群人,都是半条腿入土的老朽,如果不是家族里的纸扎秘术突然生效,他们估计早就双腿一蹬嗝屁了。
山君和闻香教那边的回元丹是他们拒绝不了的宝物,除非等死,否则还不是别人说什么,他们干什么。
在无声的叹息中,另一边的东海第一医院太平间,一道嘶哑女声突然响起,成竹在胸:“本仙姑手上可不止一支奇兵,咱们走着瞧吧....”
画面一转,范安跟着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出了城外,来到郊区一片村庄,进了一个庄院。
三条凶猛的黑背狼狗猛地狂吠,但在院子里的人呵斥两句后,趴在地上哼哼,让吉普车上的人提着东西进了屋里。
“陈把头什么时候过来?”
刘彪不知为何,老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冷。
像他这种武者,血气旺盛,理论上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所以一直让他心里有一点发毛,想赶快出手远遁而去。
“彪哥,我们老大正请你们家杨老大喝酒呢,别急。”
名叫四儿的卸岭门人咧嘴一笑:“就在庄子另一头,过来就几分钟,等你们家杨老大回去,怎么也不会想到你就在他旁边几百米,这就叫灯下黑。彪哥,你既然离开搬山派,干脆过来跟我们老大混吧,绝对发财。”
刘彪客气的笑了一笑,没有接话。
掘坟头这个行业,高回收,更代表着高风险,甚至于在古代,只有父子才能搭档下墓摸宝,儿子下去,老子在上面,反过来都不行。
他刘彪本就不是卸岭门的人,还是从搬山派中出来的,下了墓,谁敢信他,他敢信谁?
哪天遇到个大墓,怕不是活着进去,直接就住在里面了。
可突然间,四儿鼻子莫名的动了一下,抓了口气一闻:“骚气臭气...血气...不对,出事了!阿大阿二阿三怎么一点响声都没!”
四儿身子猛地一惊,手一抹就多了把小铲,边缘锋利无比,闪着寒光。
刘彪先是一愣,随即也脸色一变,捏了捏手中的紫皮核桃,面色不善的盯着外面。
虽然他没有闻到什么,可卸岭门人的鼻子,在道上称得一绝,但凡要下墓的门人,绝对不许抽烟,这是门规铁律。
而且刚刚外面那三条狂吠的畜生,真的没了响声,可这里是卸岭门的地盘啊,放眼整个江湖绿林,旁门左道,卸岭门都排得上号,谁敢上门闹事?
刘彪心绪不宁,浑身气血也缩成一团,随时都可能爆发。
四儿一个猫步,小心推开门,往外望去,院子门口三条黑背狼狗屎尿失禁,肚皮外翻,已经没了气息。
刚刚还在门口的两个兄弟,脖颈以一个活人绝对无法完成的动作搭在肩膀上,一动不动。
“有敌....”
四儿刚要开口大吼示警,招呼村里的弟兄,可话才出口,就眼前一黑,再没以后。
站在后面的刘彪瞳孔猛地一缩,就在他眼前,四儿的胸膛整个凹陷下去,宛如一幅挂画一样被人打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一尊身穿黑色公服的人影,威严而神武,就这样站在屋内看着刘彪,周身淡淡的黑色气息,给人的感觉犹如神魔。
“什么鬼东西!”
常年下墓的刘彪自然认识这种阴气鬼气,可即使曾经遇到最凶的一头红粽子,都不如眼前这玩意儿鬼气的十分之一!
但莫名的,刘彪竟然觉得这鬼东西有一点点眼熟,自己什么时候撞了此等邪物?该死!
刘彪脸色狂变,但作为搬山派的红花打手,不至于骇到手脚发软,闭目等死。
这道鬼影守在门口,唯有冲过去才有一丝生机,当下刘彪心头一横,苦练了三十年的气血功夫,轰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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