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开玩笑的和婉盈提过,我们经常不见,如果我外遇你会怎样,婉盈当时一副坚决斗争的态度,恍若唐朝宁死不让丈夫纳妾的房玄龄老婆,让我想起了卓文君的《白头吟》中的两句诗文:闻君有二意,故来相决绝。译成口语就是你如果不专一,我们就玩完。
我也有过偷吃的机会,被我放过,我不想冒险,也不忍看婉盈流泪的双眼。而婉盈面对诱惑,却只剩下双眼的贪婪。虚情假意,纯和我玩RPG(角色扮演类游戏)。
我不幼稚,但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原谅背叛。我不冲动,但也没有冷静到面对背叛可以按兵不动。
站在火车车厢的门口,待路途上一停靠,我便跳下来原路折回,天近黄昏。
曾经有一个风骚的女人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现在想起来追悔莫及,人世间最憨叉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的机会的话,我会对那个女人说四个字:劈开双腿。如果非需要一些理由的话,我的理由是沧海桑田,是莎翁的名言:水性杨花,你的名字叫女人。
日期:2011-12-31 21:52:45
我的很多朋友说过我们,天各一方的两人偶遇,此是天意,能走在一起,更是缘分。我对此深以为然,以为我们会谱写一出绝美的童话。
殊不知事与愿违,天意弄人。当童话尽数破灭以后,是你背叛上帝之时,也是上帝将你交与魔鬼之日。
实际上缘分就好比是一本书。你浏览的不经意,会把美丽的童话错过,读得太认真又不免会叹息迷惑。而我自己,读的着了迷,入了局。如永不后退的卒,直来直去的车,终究要被舍弃。
风驰电掣赶回婉盈的租住之所,却又进退两难,冲上去如果奸夫不在,怎么收场,说舍不得你,又回来了?须要亲见了奸夫才好上去。
我在楼下躲在暗处徘徊踌躇,忽而似一具行尸走肉,忽而又祟祟的像个鬼魂。
四楼主卧的灯开着,阳台上晾着婉盈的内衣,不时摆动,恍若向孤单的归人招手。似乎还闻得到淡淡的清香。
我喜欢夜晚那盏等候的灯。牵着人的步伐,充满归属感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一盏走到楼下让人期盼的,只为温暖一人而存在的灯。
年少的时候,每当黑夜之中,我看万家灯火,深信那些明了又灭、灭了又明的窗口与晚灯,必定与爱有关。
也不知此时的婉盈,是否会与我一样,将有关她和我的一切,含视了一遍又一遍。或许婉盈现在正坐着发呆,灯下眸中,藏不住切切的伤怀。
我喜欢婉盈,想上去,把婉盈抱在怀里,很想,非常。
日期:2011-12-31 22:04:08
喜欢上了婉盈,我才领略思念的滋味,聚散的苦乐,妒忌的煎熬和无休止的占有欲,还有由此带来的喜怒哀愁。
人是快乐与悲伤之间的钟摆。然而快乐,拆开来看,就是快的欢乐。所以永远快乐这话是病句,不能把永远和快乐混为一谈。快乐是短暂的,好比高潮,越是乐越是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酝酿,片刻欢愉,便从浪尖跌入深海。
俗话道,乐极生悲,乐是悲他妈,悲是乐生出来的。当乐到极致,飘飘欲仙,就该想到,不小心会意外怀孕,保不齐就会生出悲这个孽障来。
天上星光点点,点绿我的双眼。我在仰望,四楼之上,奸夫淫影的荡漾。
让人望眼欲穿的,除了情人,还有情敌。恨总是比爱来的更深刻。
我抬腕看表,暗淡的看不清,月光去打酱油了吗?八成又借此故去偷窥男欢女爱了。今晚的月色依旧,如同昨晚一样皎洁,曾殷勤的洒在床前,毫不吝惜的为我们增调添情。今夜却不愿意再普照众生,变脸比翻书还快。
看来它是个乐于锦上添花,不愿雪中送炭的货,如今见我落了魄站在暗处,就不屑一顾,只等着楼上的灯熄了,好巴巴的赶去床前献媚。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贱人。由此及彼,这世上也没几个好人,都不是东西,不然,刚蹩过去的那个男人,我并没有睡他老婆,何以无端看了我两眼呢。显见也不是个好物,我恨得有理。
日期:2011-12-31 22:11:51
灯光由白色变成了暗淡的黄色,是开启了床头灯。婉盈上了床。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们都没有等我,忘了带我一起入睡。
当时我不曾想到,那夜过目不忘的、不与我共的灯火,竟换得我十年如一夜漫长的打坐。
马上十一点了,我看到情人在窗前一闪而过,却没等到情敌的贱影。
夜生凉意,我形单影只,迎风而立。有一种等待,叫望穿秋水,有一阵寒冷,叫望穿秋裤。我的手很冷,我的眼神很冷,我的心更冷。再这样下去我要被冻死了。
不如打个电话刺探奸情,但此处与火车上的背景声音有异,还是不能打。
除奸尚未成功,悲催们仍需努力,只好找个地方住下再议。
一步一回头的没走几步,手中握着的电话适时提醒了我,分别到现在这么久,此时我应该在途中,婉盈既没有给我打电话,又没有给我发短信,有悖常规。这一个月以来婉盈常说晚上睡不好,所以九点之后,一般都是婉盈打电话过来,我主动打给婉盈的少。有时我打过去婉盈已经早早的睡下,我怕影响婉盈休息,也就匆匆的挂了。
想必问题出现在这。现如今十一点了灯还亮着,却无暇与我联系。可见必有龌龊,正在无耻上演。
日期:2011-12-31 22:22:49
此时再无犹豫,抄起街边的公用电话,拨打淮南的手机,手在颤抖。
等接通听到喂的一声,即用我的手机拨打婉盈的电话。一秒,两秒……觉得好像天地逆转了一般。
我一直抱有万一的侥幸,祈祷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然,恨破苍天,不悲悯人间。
在固定电话的听筒中,清晰的唱起了,我最熟悉的铃音——从打给淮南的电话里,传出婉盈手机的来电铃声。
把电话扣回原处,我慢慢蹲下身去。捉奸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
几秒后铃声断掉,传来同样熟悉的嗓音:“老公,说话呀。”
这曾是用我的心去听的,百听不厌的声音,此刻却使我浑身战栗。
我站起来往回奔,离弦之箭,不血何还。
日期:2011-12-31 22:33:58
问:“我走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没短信电话给我?”
答:“睡着了。”
我望见楼上两间屋的灯这会都亮了起来,黑暗之中似两把燃烧的火。再问:“睡了是吧,灯关了吗?”
答:“关了,困死了,车到哪了?”
我走到楼下,次卧的灯光醒目,照见阳台的内衣迎风招展,像不甘寂寥的蝴蝶挥舞着翅膀,摇曳的妖气横生。又问:“你在床上了?”
答:“是呀,老公。”
这一声千回百转、柔情万丈的“老公”啊。
原来如此,每当那男人在时,我给她打电话,她为了骗住我,也为了不刺激他,就跑到小屋去,说困了睡了几句话就撂,回主卧接着再去哄那个男人。
我真笨,当时相信了她,居然相信了一个的女人,相信了一个流血一周也不死的动物。
我一句一句的说:“是吗?你不是喜欢查我的吗?怎么不听听声音对不对了?现在怎么没空查我了?怎么没心思查我啊?你在床上了,灯也关了,我影响你睡觉了是吧?想挂电话了是吧?”
那端不再出声,唯闻我的喘息回响。
心如同从水里捞出的衣,旋尽拧紧。片刻僵持,猝然失守,顿时脉血崩流。
大踏步往上冲,跌跌撞撞扑向四楼,理智和冷静全不在了,已然疯了。
槽牙咬碎,夜色深深怨满地,灯不寐,冲冠怒发悲夫泪。
日期:2012-01-03 21:42:20
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翻出旧照片,婉盈在我胸前,那刻盛夏,多奢侈明媚的蓝天,我泪如雨下。我们说过永不分离,说过后便散落两地。许一世一生,谁知转身,泪倾城(满溢)。
蓝色的那片天上有一种鸟,没有脚不停的飞,却从不看天边的那片蓝,飞的累了就警觉的睡在风里。它不能着陆,只能停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或者一直扇动翅膀,直到死亡。
那个蓝,停留在时光的原处,凝固。再仰天寻慕,唯有泪色忧郁,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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