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李福来这话说说也就罢了。一旦他真有所行动,那自己必定会去劝阻的。若是现在连话都不让他这么说,那憋在心里岂不难受?
当下,四人又是说了一阵子,盘算着这事儿该如何配合张三行。
约莫商量了半个来时辰,这时张三行却是赶来了。
李镇长一见张三行,连忙将他拉到了身边,让他坐了下来。“三行,你刚刚说的那事是什么事?要我们怎么配合?你且说来听听,如此我也好安排谋划。”
张三行闻言,先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发干的嗓子。而后才道:“李镇长,您别急,容我详细说给你听。”
说到这,他左右瞧了瞧,低声道:“李镇长,刚刚在我家。那个龚县令不是接了一个电话,说离我们这百十里开外的黄田村,今天早上莫名其妙死了许多人,疯了许多人吗?因此我盘算着,这事儿是我们一个机会,我们可以从这件事上夺取阴德。”
“这事?”
李镇长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才想起了当时的情景。问道:“三行,莫非你知道那件事的缘由?”
“当然!”
张三行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李镇长,这事儿说来也巧。他们那个村子发生的事其实是由我们这个村那两个溺死的学生引起的。此次他们那边出了事,若是我猜的不错,定然是那个被困在地下的黄尸尸气引动的。
我拿那些死了的人没办法,可那些疯了的人我却有办法。且我断定那些疯了的人必定会去医院,但是医院的人哪里会整这些呢?因此他们也就好不了,而且还会慢慢扩散加重。李镇长,要你是县令,你会不会着急?因此,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我们一个机会?”
李镇长还没来得及说话,叶汉民却是急忙问道:“三行,他们那边出的事是由那个黄尸引起的?那照你这么说来,以后附近的那些村子岂不是都要遭殃了?”
“不,不会。”
张三行摇了摇头,沉声道:“父亲,黄尸被困在地下能够散发出一次尸气,这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这次他散发出尸气,估计也是因福来哥带来的那些怨气,在这些怨气的牵引下才引动了黄尸尸气造成这个惨剧的。
现在黄尸已经散发出了一次尸气,我想若是没有其他机缘的话,那个黄尸也无法再在地下散发尸气了。除非黄尸冲破了我爷爷布下的风水阵,冲了出来才行。”
听到张三行这么说,叶汉民回道:“是这样啊?那还好。要是黄尸还能出来害人,那我们就罪过大了,毕竟那个黄尸现在也相当于是因我女儿招来的。若是我将我女儿的尸体直接火化了,那或许就没这些事了。”
闻言,张三行摇头否定道:“不,父亲,你想错了。黄尸不是因叶紫的缘故引起的,而是因李教授他那两个学生引起的。那两个学生不知怎么的招惹到了黄尸,引得黄尸苏醒。因此哪怕是当时毁了叶紫的身体,但黄尸还是会出来害人的。
所以说,说来说去,这事儿都是命中注定。黄尸始终存在,只是它害人的时间或早或晚罢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救治那些人。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坑害福来哥的人在不断杀人,而福来哥又被牵扯其中。因此我们就来救人,多多积累阴德,以此来延缓福来哥的寿命。
我要救那些疯了的人,非常简单,我只需给他们一人画几张符箓,念几遍经文就好了。只是这事儿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有些麻烦,毕竟我也不好直接拿着符箓去救人。要不然龚县令还不得说我迷信,将我抓起来?
因此,我才盘算着让父亲您和李镇长一起商议一下对策,把这件事做得完美一些。最好不要露出什么马脚,也最好不能让人看出我救治他们是依靠符箓的。且就算瞒不住,那也一定要将龚县令拉进来才行。”
听到张三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李镇长和叶汉民夫妇才明白了过来。
当下,众人也都默不吭声。一个个皆在心中谋划盘算着,思量这事儿该怎么安排,路子怎么找。打算先在心里弄个计划出来,而后再将这个计划拿出来大家一起研究探讨。
叶汉民和李镇长等人在心里默默盘算了半个多时辰,李镇长沉声道:“三行,这事儿你看这样行不行?首先,让我儿子找找人在龚县令耳边吹吹风,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出现了麻烦不好控制。
其次,那个黄田村我也有许多熟人,那些人基本上都相信你这种手段的。所以我打算明天跑一趟黄田村,找那些熟人先旁敲侧击一下,探探口风。
最后,若是时机得当,那我就领一两个人过来让你救治。而后我们以此为根基,加大宣传,吸引那些人前来救治。你看看这个方法可行不?”
张三行和叶汉民夫妇闻言,仔细琢磨了这一番话,而后张三行笑道:“李镇长,你这个主意大体上倒是没啥问题,可是有两件事要值得注意。
第一,我们不能太过表现想救治他们,而是要做出一种在巧合的情况下救治了他们。如此也可顺理成章,免得到时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我们救治他们,虽说是为了积累阴德,可我们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挣钱。而后以这些钱收购我们这个村种植的糯米,免得我们村的村民白白忙活了。当然,这个钱也最好不要让那些乡民出,要让龚县令代表的官府出才行。
如此,这个阴德才会更加浓厚。毕竟若是乡亲们出了钱,那就相当于一手交钱一手买命,这样对于我们积累阴德没有丝毫好处。
我们要的是让乡亲们知道,我们就是免费给他们救治的,而我们收的钱只不过是龚县令奖赏给我们的,和他们无关。只有这样,这个阴德才会更加的浓厚完美。”
“哦?还有这么个说法?”
叶汉民夫妇和李镇长父子自然不知道这些事,现在听到张三行如此说,他们又是盘算了起来。
过了半响,李福来却是笑了起来“三行老弟,这事儿好办。我想那个龚县令也想黄田村那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绝对不敢让这件事情扩大声张出去,要不然他的乌纱帽定然难保。
现在黄田村死了那么多人,他是万万不敢再让那些人死的。要不然人死的太多了,上峰必定会追查。因此我估计他此刻定然也是心急如焚,担忧那些村民的安危,害怕事件不受控制继续扩大。
因此,我则可以多走门路,在他耳边吹吹风。一边给他施压,一边给他出出主意谋划一番。若是他知道出些钱便可消灾,且说不定还可以依靠这件事处理得当,得到上峰赞赏,他必定会大喜过望。
稍后我就联系一些门路开始行动,且我明天也去一趟县里,找找龚县令的老婆。我和他老婆见过几次面,他老婆实则也是非常相信这种神异秘术的。如此,外面有一些人给他警语,里面有他老婆在吹风,此事必成...”
李福来毕竟头脑不一般,虽说他此番被人算计,被怨气加身。但这也怨不得他,毕竟养鬼尸这种事他压根就不知晓,因此他又岂能防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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