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李耕……他的上辈子偷了我的转世灵符,我正是因为发现转世灵符在他身上,所以跟他争执抢夺,结果被他所杀!”
这个假设别说我,就连高凌凯都无可奈何连连摇头。
“你们不信是吧?那你们怎么解释,为什么转世灵符会出现在李耕手里?”范要强又说。
“转世灵符并没有出现在李耕手里,它是跟吴艳玲的尸体一同从李耕房间的地下被挖出来的!”我纠正他。
“那有什么区别?你不是说李耕跟吴艳玲有私情吗?肯定是李耕将转世灵符送给了吴艳玲!”
“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可转世灵符为什么能落到李耕手里?”高凌凯忍无可忍插进话来,“你刚刚也说了,是李耕的上辈子偷了你的转世灵
符,并且因此杀了你,那这块转世灵符应该是在李耕的上辈子手里。就算李耕的上辈子死了,也该落在李耕上辈子的家人手里,怎么可能落到李耕的这辈子手里?”
范要强被问得哑口无言,愣怔怔地良久,他再次将眼光投射到我的身上。
“高同志你认为呢?为什么那块转世灵符会在李耕手里?不管怎么假设,都不合理呀!”
是啊,不管怎么假设,都不合理。
所以我只能苦笑摇头,表示无解。
另有一个让我困惑的事情是:既然那堆白骨不可能是李耕所杀,那就不存在李耕带着李山转移尸首,那李山在杀了张新之后,为什么会将张新的尸体,拖到那堆白骨的掩埋点附近去掩埋?
纯粹是巧合吗?
而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十有**是巧合。
可问题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巧合的是,范要强一口咬定自己的亲生父亲李耕,就是杀害他上一辈子的凶手;
巧合的是,那块“转世灵符”,恰恰戴在了李耕情人吴艳玲的脖子上;
巧合的是,李山杀了张新,偏偏将张新的尸体,埋在了范要强上辈子的尸骨旁侧;
更巧合的是,偏偏偏偏,李山杀了吴艳玲,却将吴艳玲的尸体,埋在了李耕的老房子里。
这中间到底能有什么联系?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阴差阳错凑在了一起?
我完完全全找不到答案,起码目前找不到。
之后我们没再谈论此事,范要强一直都在皱眉苦思,我跟高凌凯则故意讨论一下其他案子。
到晚上送范要强坐上开往繁县的火车,我跟高凌凯躺在酒店房间里,又忍不住做出很多假设,但是每一种假设,到最后都难以自圆其说。
而在随后两天,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连我都灰心起来,索性跟高凌凯一同回了临南市。
却偏偏就在回到临南市的第二天,那间高端实验室突然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有人声称那块“转世灵符”的玉佩,是他的所有物。
我在接到高端实验室的电话之后,并没有想过要到陵县去取那块“转世灵符”。
一来我确信“转世灵符”乃是那位道长之物,其他所有人出面认领,都是冒领;
二来我相信那块“转世灵符”,早就已经被那位神通广大的道长取走。
只不过我跟高凌凯都没有声张,更没有提醒证物室检查一下那块玉佩是否还在。
但既然有人冒领此物,说不定能从此人身上,找到范要强上辈子的线索,所以我立刻赶去了那个人的家里。
那人同样是从网络上看到了那则自杀新闻,所以颇费周折找到了高端实验室的电话,之后用电话跟高端实验室联络了几次。
所以我从高端实验室那儿拿到了此人的家庭住址。
这又能算是一个巧合了,因为此人就住在张新的家乡邓县所属的北阳市。
那人叫张玉和,今年已经有七十多岁,在北阳市开了一家古玩店。
不过他精神还好,一点龙钟老态都没有。
据他自己所言,他是远近闻名的古玩专家。
我想其中会有夸张的成分,不过当我抵达古玩店的时候,确实有人拿着个花瓶请他鉴定。
张玉和起初以为我也是请他鉴别古玩来了,所以在送走那人之后,他礼貌地请我坐下。
而当我说明来意,他更是一脸热切赶忙地替我递烟泡茶。
我礼貌地告诉他我不抽烟,直截了当问他为什么说那块“转世灵符”是他的所有物。
张玉和没有多说,而是很快找出几张照片给我看。
那是几张发黄的黑白照片,很明显年代久远。
而照片上显示的,正是那块“转世灵符”。
而且从正面、背面、侧面等各种角度拍了很多张。
“这是我自己拍的!”张玉和说,明明屋里没有其他人,他却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我自小就喜欢摆弄古玩,后来还靠这个发了笔小财!不过在那个年代,是不能露富的,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我有钱!直到……”
他说到这里,用手指一指桌子上的那些照片。
“我从一个年轻的道士手中,买下了这块玉佩!我一看就知道这是绝世宝物,所以我当时花了整整三千二百块钱!那个时候的三千二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啊!我买过一台很高档的照相机,也才花了两百多块钱!这些照片,就是我用我自个儿的照相机拍下来的!”
我
看着那些照片,相信他说的是实话,所以我又问他后来怎样。
“就是因为我买这块玉佩露了富,结果没多长时间,我们家就遭窃了!”
他说到这里,特意解开衣扣,给我看看他左肋下的一道伤疤。
“看见这道伤疤没有?那就是我当时跟小偷搏斗的时候,被那小偷砍了一刀!结果我一下子晕死在了地上,等到醒来,家里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不仅所有现金都没了,最要命的是,那块转世灵符的玉佩也没了!”
我心中暗暗惊诧,之前范要强说那块玉佩是李耕的上一辈子偷了他的,我本来不信。
却没想到这块玉佩,居然当真辗转多人之手,而且一再失窃。
“那后来呢?你报警没有?”我又问。
“当然报警了啊!那个杀千刀的,撬开我们家房门进来的时候,手上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把刀。当时大晚上的,我跟我老婆正在睡觉,我先被惊动起来,结果被他一刀刺倒在了地上。后来我老婆跟着起来,也被他刺了一刀!我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但我老婆……”
张玉和说到此处,老几十岁的人了,也禁不住眼圈泛红咬牙切齿。
我也忍不住暗暗愤怒,又问他:“那警方抓到凶犯没有?”
“没有!”张玉和悲愤摇头,“我知道肯定是那个小道士干的,首先那块玉佩的事,除了我跟我老婆,就只有他知道;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在我跟他撕扯的时候,抓下了他手腕上的一块旧手表。那个时候能戴块手表可是了不起的事情,所以在他卖给我玉佩的时候,我就看见过他手腕上戴着这块表!只不过我生怕警方追查我的经济来源,没敢说出玉佩的事,只说我看见凶手的脸了,是一个年轻道士!警方按照我的描述,画了那个小道士的图像全国通缉,但却一直也没有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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