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对她说这就是了,下蛊者可能就是那个女孩子,你以前认识她吗?
苏小漾摇摇头说我那是第一次见到她,话都没说一句,更别提什么认识了。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个南疆少女不远千里爬山涉水踏足中原就为了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下蛊?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叹口气说你爸爸身居高职,应该接触不少能人,你回去让你爸爸帮你请人看下试试。
苏小漾一脸的失望,轻轻咬着嘴唇,好半天小声对我说要不然你把手机号码给我吧,我回去万一治不好还可以找你。
我想了想她说的也有道理,而且我也很好奇到底是哪位下蛊高手来中原害人,我好坏也是江湖中的一份子,对于这种祸害小老百姓的邪恶术士,我是大为不齿的。
当下我俩互换了号码,火车到站之后,我下了火车,拦了辆我们这里那种起步价三块钱的三轮摩的往我家赶去。
俗话说近乡情怯,我一个人在外漂泊流浪三年,当一千多个日夜之后我再次站在这个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我不禁百感交集。
三年多的时间,县城并没改变什么,大街上到处是摆摊设点的乡民,看着那一张张醇厚中透着善良的木讷脸庞,我眼睛忽然湿润了。
外边的世界很精彩,外边的世界很无奈,不出去闯荡历练,根本不会想到外边的花花世界是那么的肮脏,见惯了人性的丑恶嘴脸,再次看到这个偏远的小县城的淡然恬静,我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爷爷非要坚持着一个人住在老旧的小区里怡然自得了。
有时候思想超越了极限,看透了这一切,心态反而平和宁静,对于物质生活的享受反倒看的淡了。
我家在一个中等档次的小区里边,前几年房价低的时候全款买的,这两年谁也想不到房价会**长成这个样子,真是让人不禁叹息嘘。
我付了车钱,我家在三楼,走到家门口,我深深呼吸,轻轻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门开了,是我妈妈。
三年没见,妈妈憔悴了不少,耳边多了不少白发,脸上皱纹也深了不少,看到是我,妈妈明显的楞了一下,紧接着,泪水从妈妈脸上瞬间流下:“小尘,真的是你吗?”
我也热泪盈眶,帮妈妈抹去脸上的泪水,笑着说妈,是我,我回来了。
妈妈把我让进了屋子,家里三年来丝毫没变,还保留着我出门历练前的样子,只是我家养的那条小哈巴狗吃的好像更肥了,看到是我回来,嗷嗷嗷的扑了上来在我怀里撒娇。
等到情绪安定下来,我坐在沙发上和妈妈简要叙说了这几年在外边的见闻,妈妈一阵心疼说都怪你爸爸,非让你出去遭这个罪,在家里呆着多好,有吃有喝的,咱家也不缺你那点钱花。
我笑这说妈,你这可错怪爸爸了,他让我出去历练三年是为了我好,咱风家既然祖祖辈辈都是跑江湖吃江湖饭的,不出去历练不经历风雨怎么行呢?你看我这一别三年,感觉学会了不少呢!对啦,我前几天听我爷爷说我外婆病又犯了,不要紧吧?
妈妈叹口气说幸亏你外公会点医术,将你外婆救了回来,不过她那病几十年了,想除根哪有那么容易啊,***药喝着,你外婆命苦啊。
我跟我妈说我想去看看外婆。
妈妈说好,今天刚到家先好好休息一下,明个一早你再去外婆家。
当下妈妈下厨烧了一桌子我最爱吃的拿手菜,三年多没有尝到妈妈烧的红烧肉,再次吃到嘴里的时候我幸福的差点流出眼泪。
还是原来的那个味道,我日思夜想走遍大江南北却无法吃到的味道,那是一种叫做家的味道。
一大碗红烧肉被我一个人狼吞虎咽下去,好吃的我舌头都差点融化掉,我酒足饭饱之后帮妈妈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帮妈妈洗碗,问妈妈我爸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妈摇摇头说组织上有规定,外出执行任务期间不可以和家里联系,这都出去了快一个月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让人担心。
我安慰妈妈说不要紧的,宗教局的叔叔阿姨各个神通广大,本领超凡,一般邪门歪道根本不在话下,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
妈妈叹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我睡在自己的床上久久无法入睡,我瞪大眼看着这房间里的一切一切,离家三年,可是还保持着原貌,虽然房间空了三年,可是现在还是一尘不染,显然,妈妈每天都有打扫我这房间的卫生。
还是家好啊!
流浪了三年,这一刻我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不多时我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以至于听到妈妈喊我起床吃早餐的声音我才睁开眼。
七月的阳光一大早就是那么的刺眼,可是房间里冷气开的很足,一点也感觉不到炎热,我拿起枕头下边的手机一看,都八点半了。
我平时都是六点钟准时起床,然后晨练,打坐,修身,养气,回到家,心态放宽了,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起床刷牙洗脸收拾妥当,妈妈已经烧好了早餐等我吃,两只油汪汪的煎蛋,一碗金灿灿的小米粥喷香喷香的,还有一碟子我们这边腌制的特色咸菜,我吃的肚子发涨才停下筷子。
妈妈帮我准备了一些礼物,千叮咛万嘱咐的看着我出了门。
我今天要去外婆家看外婆,三年多时间没有回家,也三年多没见外公外婆了,我外婆是一个很慈祥的小老太太,对我们这些小辈很好,外公是个老学究,一生钻研中药药理,性格比较严厉,平时不苟言笑,不过心肠却是极好的,每次去他家总是留一些好吃的给我们这些小辈。
外婆家在乡下,离我家有三十多里的路程,我在车站买票上了前往外婆家的短途客车,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我们这边这类型的短途客车一般都是私人的车,为了多赚钱,是不管你超不超载的,站里边本来已经坐满了人,可是半路上一旦有人拦车,一律上车,在走廊上放个小马扎坐的满满当当的。
我们这边交警如同虚设,看着这车从他们眼前过去理都不理。
车子很快出了县城,繁华过后,是乡下那种特有的特色。
公路两边是田地,半人高的玉米杆子一眼望不到边,我贪婪的呼吸着这难得的新鲜空气,忽然车子停了下来。
我朝窗外望去,原来是路边又有两个人在招手拦车,一个黝黑矮小的中年男子,他旁边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眉目如画,一股子妖艳。
“咦,妖艳……”
我眉头忽然皱起,想起了苏小漾和我说的那个女孩子。
她和我说的是那女孩子穿的一身花花绿绿,那是明显的南疆苗女特有的民族服装,可是车外那少女虽然长相妖艳,却一身很普通的体恤牛仔裤,和我们穿着并没有两样。
我苦笑摇头,心里暗说自己现在到底怎么了,整天架疑神疑鬼的。
女车主把车门打开问道:“你们去哪?”
“小河村去不去?”男人在车外问道,竟然说的是普通话。
我心里忽然一动,小河村?那不正是我外婆他们那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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