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张天仇带着自己兄弟一伙人进了右边那个盗洞后发现道路是越来越宽,而且洞壁上开始出现了各种人形绘画,起初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在意。在一处塌方的地方,发现这个壁画后面另有乾坤,一只干瘪的手臂在墙壁中露了出来,手臂上还套着一只绿色的翡翠手镯。
为了拿到这只手镯,他们几人就把那面塌方的墙给扒拉了一遍从里头发现了一具女性干尸,随身佩戴着的首饰保存的非常完好。有了这个收货后,张天仇觉得自己是发现了一座宝库,在他的要求下,阿狗带着人又把四周绘有人形图案的墙壁都给刨了一遍,果然每副图案背后的墙壁中都夹着一具干尸。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鬼东西居然活过来了,我们拿枪打,拿刀砍,最后折了五个弟兄,最后把那个通道给炸塌了才跑了出来……”
查文斌道:“你们肯定是刨墙或者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皮,我们这误打误撞又回到了一起,现在我基本可以断定安培寇海会遇到什么东西了。”
他接着说道:“石头,你跟李老秃子遇到的棺木,木中人,他们遇到的土中人,我们遇到的是水中人,那么一定就还有火中人和金中人,这是五行葬法。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而葬法中以这五行为基,五处地方分别坐拥五个方位,将这一整片地下世界形成了一个能够流通的气场。
这种气场不同于我们所说的生气,而是死气,死气的来源就是埋入各地的死尸。这些死气相互交汇,从而就形成了一个极阴之地。这种极阴之地非天生而是人为,加上赤色之水,便在风水中被封为“封渊之地”。
但凡封渊者目的都是只有一个,五行之死气用来供给给葬在最中心位置的正主,它会源源不断的吸收五个方位的死气来满足自己,所以,这些并非是道洞,而是一个个从外界通进来的运尸洞。只是这些运尸洞死气太重,活人进来后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当场毙命。”
胖子不解道:“那为何当场又要留我那一条路可以走?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嘛?”
查文斌道:“为了方便后人进入,五行之气轮转是会有一定的变化的,所以现在木位风险是最低的,你打开的那口棺材里面只有遗骨一具,并无皮肉,那便说明那个位置的死气已经消耗殆尽,等到下一
个甲子年,就要进行重新补充了。”
张天仇道:“要真这么说来,那《兰亭序》没准还是有可能的,那依查先生的看法,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查文斌正色道:“若你的目的还是寻得想要的东西,那我们便只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不不不,查先生您误会了,”张天仇指着他身后的那几个人道:“我的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在我只想活着把他们给带出去,既然查先生通晓阴阳数术,恳请先生看在救人积德的份上带上兄弟我,我保证再也不敢乱来。何况这里还有安培寇海那个小人,好赖我还能帮衬先生一把。”
“行了行了,”胖子挥手道:“你肚子里头那点小伎俩谁都清楚,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在这儿跟我们谈聊斋了。想跟着我们,也行,你就真是顺手捞点什么出去我们也不会在意,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真是有什么《兰亭序》一类的玩意,你可别想伸手。”
张天仇道:“那哪能啊,就算真有的话那也是留给查先生的。”
“放屁!”超子道:“你别拿我们跟你当一路货色,废话少说,拿两把枪来。”“装备都在这儿,你们挑……”
查文斌拿出罗盘绕着四周转了一下,从位置上看与他的判断基本一致,他到:“古语云,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所有想要万年长生的人都会选择把自己藏在寅时位,但从这里过去,前面一定会经过金中人,说不定我们能遇到安培寇海……”
《类经图翼》曰:“盖造化之机,不可无生,亦不可无制。无生则发育无由,无制则亢而为害。生克循环,运行不息,而天地之道,斯无穷已。”
阴阳本于易经,而五行出于八卦,道认为宇宙间一切事物都由阴阳相互作用而产生,如日月、天地、男女、上下正负等等,说的是事物的消长,统一和对立;而五行则是阴阳这种基础认识上的衍生,是一种万事万物具体运行起来的轨迹,让处于那个时代的人能够通过五行来寻找到自然变化的规律,如果说阴阳是平面的二维思考,那么五行的基础就是更加复杂的三维世界。
而五行葬法的记载最早可以追随到夏商时期,五行的“行”字,就是一个空间。
在河南安阳一个叫作“小屯村”的殷墟,曾经出土过一个叫作叫“倒金字塔”的古代帝王陵墓。那个陵墓的形状是一层一层,上面大,下面小,到最下面、最底下的时候,就像亚洲的“亚”字,中间就是一个棺材,这个形状就像一个倒金字塔。现代考古考证,这个亚就是四方,再加中间就是五方。
这种等级的墓葬在奴隶制社会中是属于常见的,因为那个时候的人权观念还没有形成,君主或者诸侯在对待奴隶就像对待自己的私有财产,具有对其的任意处置权。而根据王妮子所述和张天仇的信息,这座墓葬原本是修给王子晋的,王子晋是东周年间的太子,彼时恰好还处于奴隶制社会,作为一个精通“道”的人,他的墓葬拥有如此复杂的排列和规模是可以理解的。
而这也恰恰是查文斌所担心的地方,若真如王妮子所言,族长可以入内享受后世香火,那么族长一定会是在正中的位置。这些人死后依旧享受着族人五行死气源源不断的供给,那么《兰亭序》在其中也并非没有可能,因为这种风水局并不是所有后人能够看出其中的蹊跷的,他们只是把自己葬于那个位置视为一种祖先给自己的荣耀罢了。
等到胖子和超子武装完毕,张天仇也把手下都给集结了起来道:“查先生,从现在起,我的人就是您的人,怎么弄,您说了算。”
“第一,路可以斜着走,但心术不可不正;第二,不许随意触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张天仇把那头点的就像是小鸡啄米似得,一个劲的再三保证,查文斌又用朱砂给了每人手掌上画了一道符,说是可以抵御这里阴气的入侵。这东西虽说看不见摸不着,但就和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久了会生病一样。
查文斌认为,此处的构造是借助了天然的溶洞,其内部的线路异常复杂却又互相连通,所以会经常出现一些岔路,而这次张天仇非常配合的选择了同行。查文斌一直是跟着罗盘的方位在走的,而在大约一个小时后,他发现自己的罗盘出现了异常,指针开始有不规则的轻微抖动现象。
“查先生,怎么不走了?”张天仇道:“是不是这里也有那种东西啊?”
查文斌看着四周高低不平的峭壁和那些弯来弯去的支路,这一路过来都好像走进了有无数分支的毛细血管一样,这里有很强的磁场在干扰着罗盘,再看一旁那块凸出来的岩石,他总觉得好像刚才也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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