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查文斌依旧认为这个推断这不足以让安培寇海出面,要知道他这种级别的阴阳师在日本可谓是备受尊重的,只为皇家服务。所以他判断,这里面肯定还有其它的理由,而这个理由的关键便是那个叫妮子的女人,因为根据昌叔所言,当年妮子是要偷渡去日本的,作为古荡村族长的孙女儿,她是有能力知道整个氏族的核心秘密的,但到目前为止,这个女人的所有消息都是零。
回到帐篷中,风起云道:“文斌说的有道理,天马上就要亮了,外面那些人已经准备动手了。”
两个蛙人已经准备完毕,长长的通气管连着岸上的增氧机,当第一缕光线透过山头照到湖面后,八字胡便一声令下,蛙人们分别在各自的充气小船上上倒扣入水,湖面一阵涟漪之后又逐渐恢复了平静。岸上诸多人和他们一样都在观望,八字胡对查文斌解释道:“昨晚上我已经派人用声呐扫描了这片湖泊的水下大致地形,在那个位置,我们发现遗留有大量人工建筑的痕迹。”
查文斌道:“我听说这里有一个诅咒,擅闯者会死的很难看。”
八字胡笑道:“我们的人配备了最先进的装备,从美国定制的大号射鱼枪,连海洋霸主虎鲸都可以一枪放倒,查先生不必多虑。”
约莫五分钟后,左边那条船边的水面上泛起了一连串的巨大气泡,守在船上的人一直紧张的盯着水面。忽然,那小船一阵摇晃,湖面好似煮开了一般,大团的水花丛湖底翻涌而起,夹杂着白色的泡沫险些将那船上的人掀翻到水里。
胖子道:“查爷,这有些不对劲啊。”
八字胡也意识到了不对,赶紧冲那船上的人喊道:“快拉绳子啊,救人!”
话音刚落,那水底原本涌起的白色泡沫当中有一团血红慢慢炸开,小船上那个大汉赶忙拽着绳索往上猛提,而随之那涌起的血水是越发的厉害,就连岸上都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那股血腥味。
大约半分钟,一个脑袋露出了水面,只见那人脱掉了氧气面罩甩了甩脑袋道:“你猜我弄到了什么?”只见那人用力往上船上一爬,接着把那射鱼枪慢慢的往回收着,绳索的那一段还在不断的挣扎,不断的掀起阵阵水花。
岸上戴着黑墨镜的那个女人道:“小五你在搞什么东西?”
“鱼,”那个叫小五的蛙人喊道:“一条巨大的鱼!”说着他便收回那射鱼枪,不一会儿的功夫,水下果真是看见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在往上浮,依稀可辨的是一条长约两米左右的鲶鱼,待那条鲶鱼完全露出水面忽然一个翻身,只见那条的鱼肚皮上还趴着一个身着潜水服的人,他的一条腿正被含在鱼的嘴中,而那杆号称连鲸鲨都能射死的鱼枪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把他和鱼牢牢的串在了一起……
“六子!”那人一声哀嚎过后便跳入了水中,任凭他抱着那人如何哭喊摇晃终究是没有再醒来,这时岸上的他们才知道,这两个蛙人是一对亲兄弟!
根据老五描述,这里的水很深,大约在六十米左右的深度他发现了一大片建筑物的存在,正准备继续探查时,身后有东西重重扫过了他的身体,险些将他在水中击晕,稍作调整后,他头上的探照灯看见了离自己不远处有个巨大的身影就在不远处,所以抬手就是一枪,接着水下便被那条大鱼搅动是一片浑浊,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竟然被那条鱼咬住了腿脚,还阴差阳错被自己射了个对穿葫芦……
小五脱下自己的潜水服,侧肋骨处一排紫色的新鲜淤痕证实了他的确受到过外力攻击。而仅仅开场不过五分钟就损失一条人命,这也让张天仇等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不过他坚持认为这是一场意外,不过此时的他正在岸边大发雷霆。
“真是有够触霉头的,”胖子道:“这样出师不利,我看这群人啊,八成是不敢再胡乱折腾了。”
“你怎么知道?”查文斌道:“如果是这个哥哥故意杀了那个弟弟呢?”说完,他看了一眼安培寇海,后者的嘴角微微一笑,查文斌道:“这应该你的主意吧,视人命如同草芥。”
“但是他的家人并没有反对,”安培寇海道:“用血来祭司是这里的传统,既然一定要有人牺牲,为何不选择那个自愿的呢,不过我会替他超度的。”说罢安培寇海便将手中的扇子抽出,两三个箭步便闪到那具尸体的旁边,只见他迅速的捏了几个手决,扇子上顿时有蝴蝶出现绕着那死尸开始翩翩起舞。
“那个哥哥真不是人!”胖子恶狠狠的盯着他道:“拿亲兄弟的命来祭祀,亏他们干的出啊。”
查文斌道:“你真以为是祭司嘛?他刚才捏的那三个手诀分别叫作:引魂、定魂和镇魂,对应的阴阳术中分别就是染付春秋,和汉三才,修罗三个手决。名字虽然可以改变,但形制却不会改变。因为自古道术咒语都是用的口口相传,没有对应的文字,而阴阳道源自中国道术,又柔和了部分佛教的理论,不过他的咒念的还是咱老祖宗几千年前那一种,他不过是在招魂为已用,在阴阳道中,他们管这个叫作式神,在我看来那便是图谋害命的鬼道妖术!”
“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风起云道:“这种人的话连半句话都不能信。”
“曾经我跟阴阳道的人交过手,”查文斌道:“阴阳术是通过把幻术、道术中的鬼道和一些其它巫术等歪门邪道糅合起来的这么一门功夫,我们的道术以阳刚之力建长,而阴阳术则是阴柔为主,所以依我看,叶秋是事先中了他的幻术才得以如此狼狈。”
“好在他的身体恢复能力确实异于常人,之前受的也都是一些皮外伤。”风起云道:“再加上你那个老伙计三足蟾的唾液,他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没有什么大碍,一直在那帐篷里睡觉呢。”
“这笔账,先记着,”超子道:“早晚跟他一起算,文斌哥,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到时候交给我们对付,你就盯着那个安培寇海,也不知道素素怎么样了。”
“不要急,”查文斌道:“素素一定会出现的,我倒是想看这帮人怎么对这座湖下手。”
“赵兴国的日记里记载他是乘着那一年大旱,湖水快要蒸发殆尽之时才进入的,很显然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设备来抽干这么大一座野湖,”风起云道:“五十米的水深不是专业潜水人员也不可能安全作业,更何况这湖里头还指不定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就要看是先有这座湖还是先有这座墓了,”查文斌道:“依照如此大规模的建筑来说,非一代人手中可以完成,王羲之是辞官的右将军,又是文人,断然不会耗费如此的精力建造这样的寝陵,恐怕古荡村的历史怕是要比我们想象的长久的多。”
“如果是先有墓呢?”安培寇海像个鬼魅一般再次出现在了查文斌的面前。
“墓一旦封死便是永久性的,”查文斌道:“就像这种湖泊结构,一种是先建造好墓地再蓄水淹没,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墓地选址一般都会避开水脉,唯恐陵墓造水侵入,这是被视为不详的。所以,但凡能够在水中建墓者,都需要耗费大量工程做好防水准备,这种工程非王侯者无力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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