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树清头顶之上,一盏吊灯毫无征兆的掉落下来,直接砸落在江树清指着我的手臂之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夹杂着江树清的惨叫,还有周围人群慌乱的声音。
酒店经理此刻完全顾不得我,直接上前查看江树清的情况。
因为爷爷给我提及江树清五十岁时候的劫难是有些麻烦的,既然是来还债,那就必须摆正自己的心态。
我是代表我爷爷来还债的,不能落了他的名头。
所以自我进来的时候就以望气术观察江树清的面相,疾厄宫黑气缠绕,厄运将至,今日乃江树清五十大寿,运对正南。
避开厄运,需向南方移步。
但这家伙似乎并不听我的劝告,不过我也注意到这次厄运并不会要了江树清的小命,我的确是来还债的,避凶的办法我也给他说了,他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快,叫救护车。”
场中传来焦急的声音,我却并未理会,径直走到惨叫的江树清面前,在众人目光注视下,我看着江树清说道。
“今天你没有生命危险,但明天我不保证,你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想明白了联系我。”
“我是来还债的,但你要是不想要这债,我也无所谓。”
江树清盯着我,因为手臂上的疼痛,他表情有些扭曲。
说完,我直接转身离开大礼堂。
走出酒店的我吐出一口气,走向马路对面,吃了碗粉就回到出租屋。
正如我在酒店中所说,我的确是来还债的,这是爷爷当初答应江树清的,我杨家,不欠人任何东西。
但如果江树清自己不接受,这就和我没关系了。
回到家半个小时,我的电话响起,是江茹嫣打来的。
“你在哪儿,我们见一面。”
接通电话,里面传来江茹嫣干脆的声音。
挂断电话,我给江茹嫣发过去地址,之前我和江茹嫣偶尔也见面,但都是在外面,她也不知道我租房子的地址。
十多分钟的时间,江茹嫣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到楼下。
我下楼后看到停在路边的一辆粉色mini,直接走到副驾驶开门上去。
“你爸怎么说?”上车后的我开门见山,看向江茹嫣询问。
江茹嫣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用那双明媚的双眸盯着我,那种感觉就好像要把我这个人看穿一样。
其实江茹嫣长的很漂亮,十足的美人胚子,因为家庭原因,从小养成的气质也是让人赏心悦目,但你就算长的漂亮,这么一直盯着我看,也让我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今天我妈给我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我才知道,以前我根本就不算认识你。”
好几分钟的时间,江茹嫣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话从何说起?”我一直都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我妈说你爷爷很厉害,所以,你也会那些什么占卜之术?”江茹嫣继续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会点。
“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将话题拉回正轨,这才是我比较关心的。
江茹嫣面露无奈的表情,说道:“我不知道我爸和你爷爷有什么矛盾,他好像很不想你参与我们家的事情,现在他很信任朱先生。”
“之前在酒店站出来说话的哪个?”我问道。
江茹嫣点点头,随即,江茹嫣告诉我,自从我离开江家,江树清就在外面寻找有能力的风水先生,他虽然恨我爷爷,但还是很相信我爷爷说他五十岁有一个劫难的事情。
一年前,朱长松出现,也就是江茹嫣口中所说的朱先生。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冲突,多年前我爷爷欠你们家一卦,我来还,你父亲拒绝也不是不可,如果那位朱先生真能解决你们家的麻烦,也挺好。”
我摊了摊手,看着江茹嫣笑道。
“可是我觉得那个人根本不可信。”江茹嫣扭头看着我,神情严肃。
我疑惑的看着江茹嫣,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而且他在我父母面前又不会,我给我爸说过,他不相信我,还说什么那家伙这种高人,要什么女人都有。”
说到后面,江茹嫣有些激动起来。
我陷入沉默,如果江茹嫣说的是真的,我又能怎么办?江树清视我如眼中钉,难不成他还会相信我说的话?
“可现在的问题是你爸根本不信我,他相信那什么朱先生。”
“至于你说的这个问题,要是遇到危险,给我发消息。”
“当然了,你爸在阳城也算有权有势,他应该不敢乱来。”
说完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突然想到什么,转身看向江茹嫣说道:“对了,你提醒你爸一句,根据我爷爷告诉我,他的这个劫关乎生死,就算他要那朱先生处理,也让他尽快吧。”
下车后我径直回到出租屋,我觉得我能做的已经仁至义尽,江树清的生与死,就看他自己了。
如果朱长松真能解决,那我倒是少了许多麻烦。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江树清的这个劫,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麻烦。
当天晚上,我再次接到电话,不过,这次不是江茹嫣打过来的,而是柳玉香打来的。
“你好。”
我并没有柳玉香的电话,接通电话后就本能的问了一句。
“是我,阿生,你能来医院一趟吗?”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我就听出是柳玉香。
阿生?
可笑的是这个称呼,最后一次是在五年前,江树清夫妇一直叫我阿生,后来,就一直是小杂种,小畜生代替。
“知道了。”既然柳玉香给我打这个电话,那也就证明江家接受我还债。
“我让茹嫣来接你。”我刚说完,柳玉香便急忙出声。
“不用。”这次,我直接挂断电话,白天江茹嫣已经告诉我她们在阳城第一人民医院。
打车前往,中途询问江茹嫣病房的位置,我直接前往。
可我没想到,这次江树清竟然直接住进了ICU。
“什么情况?”看到江茹嫣母女,我直接询问情况。
江茹嫣告诉我,白天在医院,江树清这是外伤,包扎输完消炎药之后准备返回家中,可中途出了车祸。
车里面除了司机,一家三口。
江茹嫣坐在副驾驶,柳玉香和江树清坐在后排。
只是一个不算大的车祸,唯独江树清竟然颅内出血,现在还在观察情况,之后才能确定要不要动手术。
“阿生,之前是婶婶做的不对,你一定要救救你江叔啊!”
江茹嫣刚给我说完情况,柳玉香直接跪在我面前。
“我本就是来还债的,你起来吧,我没说不救他。”我看着地上的柳玉香说道,随后江茹嫣将她母亲扶起来。
而我则是第一时间从身上拿出爷爷留给我的龟壳,手中掐印,摇动起来。
一阵响动后,单手一摆,龟壳内几枚铜钱掉落出来,我用手逐一摆开。
上乾下坤,天地否。
大凶……
看着眼前的卦象,我眉头一皱。
这卦在我的印象中有过两次,第一次是爷爷在我出生前给我卜的那一卦。
剩下的就是眼前这次。
否卦: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
卦象曰:天地不交,否。君子以俭德辟难,不可荣以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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