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纳斯看得目瞪口呆,接烤马铃薯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这会他的大脑已经凝滞,他完全不明白:
为什么这么烫的食物不能先放一边等凉了再吃;
为什么烫到手指要先用嘴吹之后再捏一捏耳垂?
但刺激味蕾的香气已经不容许他在这个时刻再去思考这些,但神殿长老身份的“惯性”却又提醒他吃食物前得先感谢神的恩赐。
这些美味的食物都是在神的恩赐和神力之下才能送到他们眼前。
“感谢神的恩赐!”
喀纳斯还是先放下了半截香喷喷的烤马铃薯,双手合十,低头在心中做了祷告。
做完这一切,喀纳斯才拿起烤马铃薯,继续学着庄周先用嘴吹了吹,再撕下来一小块填进嘴里。
“嗯……”
甜美且丰富的口感顿时让他眼睛一眯,
“庄,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食物!”
庄周翻翻眼皮,像看白痴一样看眼这位“没见过世面”的神殿一号人物,叹了口气:
“老喀,你在神殿住了这么久,就还没有看明白‘神’是什么个玩意?
就拿这烤红薯来说,你们神殿吃的都是什么东西,按说要比这红薯上档次,可为什么我看你表现的就像伟大的神看见了赤裸裸的圣女那样急不可耐?”
“庄,你这是在侮辱神!”
“侮辱?”
“侮辱!”
“那行,老喀,这些烤红薯你不能吃了,因为这对于我而言,同样是侮辱!”
庄周拿起炭盆边的钳子,迅速把放在喀纳斯手边的两个烤红薯夹了过去。
“不不不,庄,你不能慢待你的客人,这是不礼貌的,粗鲁的,不人道的!”
喀纳斯捧着半截红薯据理力争,沾满烤红薯糖液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显然是极度不满。
“客随主便,老喀,这是遥远东方大陆的一句话,意思是说客人到了主人家,要听从主人家的安排!”
庄周随之神秘一笑,又凑了上去,斜睨着喀纳斯的“红薯”胡子,
“老喀,你说句实话,神殿里那些圣女,有没有偷偷想念过我?”
神殿圣女,是各个地区教堂的大主教献给神殿,用以侍奉神的年轻女人。
“庄,你不能这样亵渎圣女,她们是为侍奉神而存在,是神最虔诚的信徒,是最荣光的神仆!”
喀纳斯老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庄周的问话让他又想到了一段不曾在《光明圣经》上有过记载的神殿隐秘。
而那段令神殿不怎么“光彩”的往事的主角,此刻正安然无恙坐在他眼前。
“老喀,你说谎话时总喜欢扣鼻孔!
那我有个疑问,你抠鼻孔为什么要用大拇指?”
庄周轻易看穿了喀纳斯慌乱的内心,正如他曾经看穿那群穿着洁白如雪圣袍的圣女,只不过是一群为神提供荒谬淫乱的“工具”。
喀纳斯尴尬地想辩解,但眼前这个“返老还童”的人目睹过神殿最鲜为人知的一面。
任何的解释在事实面前,总是苍白可笑的。
神为什么会容忍庄的存在……这是喀纳斯压在心底由来已久的困惑。
“好了,伟大的喀纳斯长老,烤红薯还是给你吃,不过你需要跟着我学一句话就好!”
庄周又把拿走的红薯还给了喀纳斯,接着站起身来,正了正头上的虎头帽,双手合十,做出光明信徒祷告的姿势:
“伟大的光明神,我要虔诚地赞美你,真是**养大的!”
“苏卿,厨房里的蛋糕怎么少了一大块?
你不看看镜子,粗壮的快赶上卖碳工约翰了,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一大早,厨房里响起熟悉的炸了锅般地惊呼,随之就是喋喋不休地唠叨。
“妈妈,我向神发誓,我没吃那些蛋糕,可能是两位哥哥吃了呢!”
戏精苏卿只敢打开一条缝隙,从门缝里望着站在厨房门口的妈妈朱蒂,像极了一头正在咆哮的母狮。
“都几点了还不洗漱,看看你那乱糟糟的头发,神啊,我祈求您给我换一个随我的女儿吧!”
透过门缝,苏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朱蒂轻而易举将焦点又转移在了女儿卫生之上。
妈妈总是有理……只踩了一只拖鞋的戏精苏卿撇撇嘴,立马转身轻手轻脚回去穿鞋。
“吱呀”房门被推开,
“苏卿,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下地要穿鞋,床上乱的像猪窝,衣服不要乱扔,你还是不是我的女儿,我像你这么大,可没有这么邋遢!”
“亲爱的,这一大早的,又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苏鼎从卧室走了出来,闻声赶来支援女儿苏卿,再怎么说也是爸爸的小棉袄。
“穿的袜子不是给你放床头了,这么大的人了,换袜子都还要我教你!
苏鼎,这个家我真是受够了!”
火力全开的朱蒂转头一梭子扫了过去,赶来救援的苏鼎还没来得及开火,就被打的落荒而逃。
“哈哈……”
盥洗室传来戏精苏卿的笑声。
“苏家就没有个好东西,一家子都是白眼狼,个顶个的不让人省心……”
正当朱蒂站在客厅火力全开之时,呆呆的苏白一脸懵逼开门从楼上下来,
“妈妈,早上好!”
“刷牙了没有,洗脸要用肥皂,这些小事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苏白,你听没听进去,你去看看你的被子,油的都能炸油炸鬼了!”
苏白不得不再度上楼,又刷了一遍牙,特意拿肥皂洗了两遍脸。
盥洗室里。
“爸爸,妈妈今天怎么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欺负妈妈了?”
正刷牙的戏精苏卿小心翼翼看眼客厅,问道。
“不应该啊,该交的作业已经交过了啊,莫名其妙嘛!”
苏鼎正拿水弄湿头发,好把脑后枕变形的头发给整理回来。
“交作业?
爸爸,妈妈也逼你去做那些不喜欢做的作业了?”
戏精苏卿眨眨眼,吐着一嘴泡沫,很是诧异。
“汪汪汪……”
小院里,苏察牵条毛发一半黑一半白的大狗跑步回来了,手里还拎着顺道买回来的早餐。
把狗绳套在座椅扶手上,苏察拎着早餐进了屋,大狗晃着尾巴,本以为能换来一口狗粮,但苏察显然没想这么做。
大狗郁闷地狗头搁在草地上,趴在那里晃着尾巴,静静看着这个院子里的一切。
从被“暴君”带到这里,已经过去三天时间了,三天里,他用狗眼目睹了那个令深渊之上都为之动容的男人,竟然被女人像“教训”孩子一样训的手足无措!
天啊噜啦,这还是毁灭世界的岩浆暴君?
打死狗狗都不信!
不过,不相信归不相信,但目睹暴君被人完虐的情景还是相当让狗心狂爽的!
想想看,和禁忌神都敢“打一架”的暴君会认命似地去拼命讨好一个满脸雀斑,身材松垮的女人,这一幕就如同光明神穿上比基尼在你面前跳艳舞!
虽然诡异,但心情真的嗨皮!
就在这时,这个院子里最令他狗心崩溃的人偷偷摸摸来了!
“佩斯,握个手!”
戏精苏卿手里晃着根金黄金黄的油炸鬼,刻意在狗鼻子前停留了一下,然后立马把手悬空在那里,等着毛茸茸的狗爪子自动放进她的小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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