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鼎抬抬眼皮,似乎没有听到老摩尔的恭维,反而对房间墙壁上的壁炉很感兴趣:
“直接说吧,能出什么价,你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尤其是面对不怎么喜欢的人!”
苏鼎一面看着壁炉,心说回去后也照样做一个,省的朱蒂总埋怨火炉的味道刺鼻。
“暴君苏,你就不想和我聊聊克里家族,不想知道那个伟大航海家临死之前的最后遗愿?”
“呵呵,一个海上强盗有什么好聊的?
你要知道,即便强盗上了岸,他依旧是强盗,不要指望他能变成神父!”
“克里家族从遥远东方大陆带回来的‘不死药’至今下落不明,当年为了这个,甚至惊动了教皇,可最后依旧没什么发现;
这么些年来,我时常在想,如果那个自负到愚蠢的家伙把药交给当年最不可能的那个人,以至于蒙骗过了所有人,甚至是教皇,那他还算愚蠢吗?”
“那个家伙在我看来,就是航海的时候被海浪拍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想要去征服东方大陆!
说了这么多,该叙的旧已经叙了,锅炉摩尔,接下来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
格林.摩尔最初是工厂的锅炉工人,后来才发的家,建立的摩尔家族。
“好吧,我想世俗的钱币已经无法满足你交换的欲望,恰好我这里有新收的两件宝贝,先拿出来亮亮相,满意的话,就交换;不满意,那东西还是你的,谁也拿不走不是吗?”
老摩尔拍了拍手,原先坐在沙发上的漂亮女人端了一个镀银托盘过来,身上还是那张毯子,但该遮挡的地方竟然神奇地遮挡住了。
“这件是来自东方的战盔,据说是一位东方皇帝戴过,你知道东方大陆对我们来说,意味着神秘而富饶,他们的皇帝据说比我们教皇的权势还要大,你想想看,这样一个头盔上面留存的灵魂碎片是不是价值大到无法估量?”
“嘿,这里还有一件,样子看上去像是水具,但具体是什么还不得而知,但我敢打保票,这同样是一件来自遥远东方的宝贝!”
当苏鼎看到托盘上的第二件“宝贝”后,顿时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眼老摩尔。
第二件宝贝,他在虎头帽家里看过不止一次,用虎头帽的话说,这个像水壶的小东西叫夜壶,是中老年男人夜里的宝贝。
显然,老摩尔对这个“宝贝”一无所知,不然他也不会用镀银的盘子来衬托。
“咳咳,我想你误会了,我既然来了,就是要换点世俗的钱币,这些宝贝对我来说,还不如油炸鬼有用,至少它能让我一家人不受饥饿困扰!”
他这一趟的目的,即是拿“狗头”钱币来换金币,不论老摩尔拿出什么宝贝,苏鼎也会一概拒绝。
“换金币?”
老摩尔有些不解,在他印象里,暴君苏对世俗的东西可谓是一脚踩在脚下,向来不拿正眼瞧看,否则当年也不会拒绝教皇的说媒,拒绝一位圣女的青睐——如今杜克女皇的祖奶奶。
“50万金币!”
老摩尔咬了咬牙,拿出了商人的心肠。
其实他想开100万甚至更高的价钱,但作为商人,这样的“等价交换”显然是愚蠢的。
“不不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80万,不可能再高了,你要明白这只是个契机,万一不被主神接受,就是一场虚幻的美梦!”
“哦?你是在质疑光明神喽?”
“……伟大的神,格林.摩尔对您一心一意,永远追随,绝无二心!”
“一口价,800万金币,你要明白你买的可能是将来要被光明神唤醒的秩序神,没有什么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没有!”
“暴君苏,你把我当铸币的机器了吗?”
“不不不,铸币厂都是你摩尔家族的产业,你说世上还能有谁比你有钱?”
铸币厂是由教皇授命教会开办,苏鼎在此“张冠李戴”,显然是在告诉老摩尔:
你在铸币厂的那点事,已经瞒不住人了。
一旦这种“话头”传到教皇耳朵,数百年前克里家族的惨剧可能会重新上演。
这也是任何辛辛苦苦成长起来的家族最不愿意看到的,在家族垮台和牺牲利益之间,选择似乎再明显不过了。
这时,老摩尔突然想到了什么,诧异道:
“你真的要走一趟深渊之上?”
“嗯!”
苏鼎没有犹豫,直接点头承认。
瞒不住的事,再去徒做遮掩,只会显得愚蠢。
就如同烟花总是要腾空,藏也没用。
“那……你准备怎么去?”
老摩尔觉得这个问题自己问的很蠢,但他又认为非这么问不行。
按照摩尔家族知道的方法:
借助教会之力,呼唤来光明神降临,从而让神带往深渊之上,这是最普遍的方法。
但也不乏有掌握传送法门的古老家族,构建一座最基础的传送台,再辅佐以某种奥义,才能完成一次传送,且这种传送对施展奥义之人和传送台的配置要求奇高。
简单来说,能玩得起“biu”传送门的人,非富即贵,而且还得是顶尖的那种。
但显然这两种方法,眼前这个有着“暴君”之名的家伙是没有可能用的。
一是和教皇有隔阂;
二是普通家庭。
“还有五天!”
苏鼎懒得再去多说什么,总之风声已经借助他人之口放了出去,接下来会炸出什么牛鬼蛇神,他统统接下便是。
“800万就800万,我摩尔家族买了,但是我还有一个小条件……”
老摩尔在下一步很重要的棋,
“摩尔这个姓氏最早崛起过一位媲美神的‘邪魔’先祖,虽然后来被禁忌神放逐到了深渊之上,但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有种感觉,那位先祖并未真正消亡,我希望暴君到了那里能帮忙找一下,或者传句话也好!”
一句话价值800万……苏鼎没理由拒绝,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一字千金!
“深渊之上的广阔,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只保证把话带到,但不敢保证能不能传到你那位先祖耳朵里……”
“这个我明白,一切有劳暴君!”
老摩尔欣喜若狂翻出一封信笺,从信笺表面来看,多少都能看出是有点年代的老物件。
因为信笺最外层的字迹早已被时间模糊。
“暴君,麻烦你把这封家书带到即可!”
老摩尔激动到拿信笺的手都在颤抖。
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漂亮女人脸上闪现出一闪而逝很意外的神色。
接下信笺,
“钱什么时候到账?”
苏鼎递出早在教堂银行就写好的户头纸条,他要钱货两讫。
“我马上安排夏洛克去处理!”
老摩尔按响沙发侧面的一个按钮,很快门外就传来夏洛克恭敬地问候:
“摩尔老爷,夏洛克随时为您效劳!”
漂亮女人过去把门打开,瘸子夏洛克走了进来,老摩尔很干脆吩咐:
“马上到银行给……这位先生转钱,这是我的手条!”
“是,摩尔老爷!”
目送庄园门口甲壳虫离去,站在窗口的老摩尔收回视线,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大人,这位暴君顶多是大主教的水准,你何必这么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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