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在京城的...》
第29节

作者: 雁度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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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21-11-27 14:47:52
  我感觉极好,海南之行继续在脑海里神游,对北京人更好感,梁奇的爱情观,难道不是楷模,她在我心里更立体更真实。
  老大对妻子的复归,由衷高兴,余娅的另类版本在公司传开,说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许回来闹,还说说她鸠占鹊巢终归不长久。
  已经没时间听这些八卦,我同时对着老大夫妇两人的调遣,累却心恬。

  他们表面平静如水,却暗暗都为对方分担,表现手法细腻,一个粗线条,一个细微处都想到,我从中学会很多,也感觉他俩像心无城府的孩子一样,两颗太阳发热发光,长长的楼道明亮起来。
  余娅回来了。
  日期:2021-11-27 15:02:52
  用北京老话说,炸窝了。
  她是自己做主回来的,擅离岗位,没得跑,老大面似乎沉水,一言不发,余娅像呱噪的老鸦,嘴巴不停,抱怨,撒气,荤的,素的,一起上,仿佛撒娇的小孩儿,又像撒泼的村妇,梁奇也是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她表演,内心的波澜起伏,都压抑在高傲的气度下,像听别人的故事。
  余娅拆分岁月,把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色打包甩给老大,勾引,下流之类的词儿都来了,她的橙红的艳妆涂了一层脏色,不由得令人生厌,没有一个驻足偷听的,梁奇,棋高一着,先回公司见旧部,新来的菜鸟都被她的优雅大度折服,又海南赚的盆满钵满,年底大家的奖金她立了头功,谁不开心。
  败下阵来的小三,最后的挣扎无济于事,因为 老大将一切原委和盘托出,得到发妻的谅解,那一幕很恶心,但是翻了篇。
  旧词新说无人感兴趣。
  也许念及  ,她得到一大笔辞职也好,辞退也罢的费用,卷铺盖走人。
  日期:2021-11-28 08:32:18
  (十二)
  庆子说我快成上班机器了,他见不着我,故意激我。
  那天在去业委会的路上碰见他,说一起去野河,树叶落得差不多了,冬天真的要来了,阿姨的西红柿拉了秧儿,地里的大白菜却扑棱棱的透着水灵,她要教我做泡菜。知道我好一口酸菜粉儿。

  我俩似乎并不为准婆媳的半路夭折,影响半点儿关系,她拿起我焊好的搪瓷盆儿,对着阳光照漏洞,最后叹口气,能干好小事儿的,大事也错不到哪儿去。
  我知道叔叔和庆子都是不暗家事的主儿,北京大爷只说不练,这是阿姨的评语。
  的确的一路走来,所见京城男性,庆子爷俩,李大远,琉璃厂的舅舅,都是侃大山一流,一个个抡起家里琐事,不屑也不会,满肚子都是天下大事,一种匹夫有责的大气势,这也不是不说不好,只是平头百姓过日子,修个板凳,顶个钉子,也不能请人干吧。
  我想起老家人,哪个男人不是木工,瓦工都能来几下子,我老爸会修车,也会修理家电,换个水龙头,焊个漏盆子对我来说也是小菜一碟,耳濡目染嘛。
  自然那份感慨的几份遗憾还是有的,但大姨见了则说,早就该扔了,费那劲儿。
  足见还是经济基础起决定作用。
  京城的日子没法儿缺钱,钱要人挣,我对庆子说,不当上班机器行吗?再说我也不能一直住在大姨家,人家过年要来,六环外才允许放鞭炮。
  庆子走在我前面,白皙的脖颈和雪白的衬衣领子依然如故。
  路两旁的白杨树哗哗的落叶漫天飞舞,仿佛流泻尽最后的一丝绿意。
  泥土路上的车辙印出深深沟壑,高高低低坎坷不平,他说带我去一个放风筝的地方。
  日期:2021-11-30 20:35:37
  是放风筝,还是放飞心情,听阿姨说,他和李大远,闹翻了,闹得老凶呢!
  阿姨的嘴巴张成了O型,和圆睁的眼睛凑整了一个大感叹号!

  公司公事还是“两口子”吵架,没敢问,我始终为这场影影绰绰的断背山疑惑,心存一丝希望,感情的大海,便飘起庆子的小舟,越来越近驰向我。
  桑德拉站在岸边微笑。妖妖绕绕一身火红,似乎要点起我的爱欲,我疾走在每天上班的路上,黑压压的大厦山样儿扑来,每一份的博弈都关联着我的未来命运,何日成为真正的北京人。
  花前月下?!没那份闲心。
  一月几百元的业委会秘书闲差,不肯放手,苍蝇也是肉啊。
  在业委会吃了闭门羹,黑脸主任今儿没来值班,不跟他辞别了,反正不再去就不去呗。
  庆子说业委会名声糟透了,一滩臭屎,何苦找恶心?都说这伙人冲着钱去凑堆儿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跟着庆子哥一堆儿,还能混顿饺子吃.。
  我斜睨他一眼,立马封口。

  四周静悄悄一片,大河与老杨树依旧,河中的湖心岛,缩成一块淤泥馒头,鸟儿无影,几支芦苇飘着白穗儿,河对岸的车辆似乎密起来,那是新开辟的一条大马路,不知啥时候,新楼房起了一大片,绿网深处,塔吊长臂直指蓝天,好壮美哦!
  不知跟庆子说啥好,这家伙近不得远不得,说公司的事儿,业务不搭界,就说余娅了。
  他听了不以为然,这算什么嘛,没听说,前一段网上热议,一个高官,还是研究什么理论的,给一个女讲师许愿办户口,不清不白搞一起,那女的最后网上连载秘闻,传遍大半个京城。
  小三,小三,奔着钱和权力,不来京城混,到哪儿找最好捷径。
  对了,你和秦海联系了吗?

  我摇摇头。
  真断了?
  我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他窃喜,我竟然发现笑意盈盈得白皙面孔一对酒窝浅出,长错了地方。
  我俩讨论余娅的计谋,梁奇的个人牺牲,两个将一个男人顶在耻辱柱的女性。
  我问他如何看待她俩。他说,都不看好,把握自己命运的就是自己。

  你的老大,那男人很无辜。
  我怼他,很无耻吧。
  随你说。
  我故意晃了晃红耳钉,盯着他长长睫毛下下的黑眼睛说:你看世界怎样,世界就对你怎样。
  谁是世界?你吗?

  我脸红了。决计对庆子不再挑逗,对老大保持一片秋天的冷漠与深邃,毕竟失足过,余娅万般不是,也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心底为梁奇惋惜。
  秋天要走了,走的好快,我悲叹秋玲的堕落,静的无奈。
  收到一封长信,读到深夜,陷入回忆。
  粉盈盈的睡袍,猫头拖鞋。
  那只大白猫呢?

  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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