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别墅?鬼杀?这是什么东西?
“是鬼杀吗?”这是他家小叔李馗的声音,“居然操纵恶鬼杀人,看来凶手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追踪的痕迹,所以我没能查出来是谁做的,不过……”老太婆的声音停了一下。
“不过什么?”李馗追问。
陈艺迟疑了一下,说:“我在别墅二楼的卧室里发现,竟然有远之的气息。”
“什么?远之?”李馗惊叫了起来,问:“怎么回事?那小子怎么会去那里?”
“你先别急,我在那屋里还发现了血咒离魂术,那小子八成是被人下咒,中了离魂术,才会出现在那里的。”
窗外的李远之也吓了一跳,脑中把几个关键一串,瞬间便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黑框眼镜男的半山别墅,杀人现场,离魂,以及他的噩梦。
“谁?”屋里的李馗突然警觉的叫了起来,“谁在外面?”
“啊,小叔,是我。”李远之站了起来,做出一副刚刚路过这里的样子,说:“我刚从学校回来,正准备回房间呢。”
李馗开门出来,出手如电,揪着李远之的衣领,一把把人拖进屋里,然后便开始对他动手动脚,脱他衣服,李远之如惊弓之鸟,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领,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操,急声大叫:“小叔,你干什么?节操掉地上了么?”
李馗不屑的翻白眼,说:“远之,你想多了,节操那种东西跟你的小命比起来,简直就是渣,速速地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中了离魂术,也不吱声,你想小叔我给念经,帮你超度吗?”
李远之松了口气,不急不缓的整理凌乱的衣服,说:“小叔,等你来救我,我昨晚就升天了……呃,我没事,真的,那什么离魂术已经解了。”
李馗扬了扬眉毛,一脸惊奇地问:“解了?谁帮你解的?”
血咒离魂术,是一种相当险恶的邪咒,解咒之人需比施法之人道行高才行,而且解咒过程痛苦,稍有差池,不是中咒者身亡,就是解咒者被反噬,居然有人能帮着小子解咒,高人呐!
“呃,那个……”李远之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白乙供出来,想了想,白乙这是救他的命,没做坏事,不至于招他家小叔惦记上的,况且他家小叔的偶像也不是法海,心里斟酌了一下,才说:“是叫白乙的那个鬼,我以前有跟你提过他的。”
“白乙?”李馗的眼神一瞬间高深莫测起来,问:“远之,我记得你以前说那个一直想要你的性命的,怎么突然愿意救你了?他爱上你了么?”
李远之被李馗的神逻辑惊呆了,囧得一脸血,呐呐地说:“小叔,你的节操果然掉地上了。”
李馗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远之,说:“远之啊,那叫白乙的鬼有没有跟你要救命的报酬?”
“这个……他没说,再说,他是鬼,给他钱,也没用啊,要不我烧点冥纸给他?”李远之觉得自己好像好心做了坏事,看他家小叔的神情,明显是对白乙起了兴趣,这可不好,非常的不好。
“没说?是不屑要,还是所图之物不止于此?”李馗气势恢宏地甩了一下他那宽大的袖袍,拖了一把椅子,金刀立马的坐了下来,俨然一副老爷升堂的架势,问:“我记得暗影石就是被它给拿走扔了的,说吧,那鬼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居然处心积虑维护他?”
李远之苦着一张脸,心里暗骂,维护他?小叔,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维护他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这个,我没收他好处,惊吓倒是有的,不过他帮我解离魂术,救我性命这事是真的,我没想维护他。”
况且白乙救了他之后,可真没说过要报酬的事,哎呦,他当时好像也忘了问了,可不是,被白乙摸了一把后腰,惊得他腿都软了,哪里还有心思考虑救命之恩,报酬什么的事。
再说白乙本来就要杀他的,以前还说要等时间到的时候再杀他,昨天能出手救他,说明不是他命大,而是死期未到。
李馗直直地看着李远之,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变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远之,别怪小叔我没提醒你,鬼不轻易救人,但若救人必有所图,别到时候来个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那你可就是聂小倩嫁给黑山老妖,若是命中注定没有书生宁采臣,你就等着和他共赴黄泉吧,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
李远之脸色黑沉如锅底,心底狂奔过万只草泥马,脸上却一本正经地说:“小叔,你想这么多,倩女幽魂的编剧他知道吗?”
李馗斜眼,给了他一个小孩不更事,我不跟你计较的眼神,老神在在地端起手边青花瓷茶碗,悠悠然地喝了一口,说:“回去烧点冥纸给那个白乙,还有,告诉他,本住持很欣赏他救命不求财的高风亮节,问他要不要立地成佛。”
“……”
李远之面皮直抽,脸上的神情从小叔你虚伪到小叔你好险恶,居然问一个鬼要不要立地成佛,这简直就是作死地节奏,鬼若成佛,这三观崩坏的世界早就和谐大同,小猪都能上树飞天了。
一旁没有机会说话的陈艺已经被李馗那一身金光闪闪的佛光给刺瞎了双眼,完全惊呆了,李远之安静地挪出禅房,默默地帮他家小叔关上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李远之的脚刚跨进门槛,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拉了进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白乙压在了**,嘴唇被凶狠的啃噬着,疼他脸都扭曲了。
李远之又惊又怒,不知道这位爷又发什么疯,呜呜的叫着,奋力的挣扎,“白乙,你放……放开我……”
白乙根本不为所动,张口便咬上他的舌头,嘴里立刻涌上一股血腥味,李远之挣脱不开,被疼痛刺激的直皱眉头,心想,这鬼动不动就咬人,绝对有家庭暴力的倾向……
好一会儿,李远之觉得他舌头都快要麻木的时候,白乙才放开他,冰冷的手指沿着他的嘴唇滑向脖颈,李远之本能的觉得有危险,忙抬手,抓住那只能要他命的手腕,说:“等等,你他娘的到底发什么神经?要杀老子也得给个理由吧,说吧,让我死个明白。”
白乙眼眉低垂,浓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汹涌的情绪,李远之像条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等待死亡审判,只是白乙一直沉默不语,冷眼看他,李远之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这怒气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啊,忙惶恐的问:“你,你到底怎么了?若是我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地方,你跟我说,我以后尽量注意就是,你这样不说话,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
见他还是不说话,李远之被他闷葫芦的性子彻底打败了,伸手抚上他皱起的眉头,温声哄道:“好了,爷,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小的我一定以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刀山火海,只要你吱一声,我立刻就能跳下去……”
这话说的四分诚恳,六分保留,况且李远之嘴上说他错了,可他根本不知道他错在哪里,白乙作为一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鬼,当然看出了李远之的言不由衷,冷哼了一声,拂手甩开他的手,起身站了起来,说:“你不用说这些,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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