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范冰又道。
我耸肩,冲她笑了笑后看向拼命三郎,右手拍了拍它宽大脑袋,给予它肯定。
拼命三郎在我拍它脑袋的时候表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眼睛微闭,显得安静。
恰恰这一幕也被范冰看到了,只见她脸上一直有的疑惑突然消失不见,似乎相信了我的话,也选择相信了拼命三郎。
再次来到天舞酒吧外,我和范冰坐在酒吧外面的石凳上,旁边趴在地上睡觉的是拼命三郎。
说来好笑,在这里我和范冰坐在一起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趴在地上的拼命三郎让所有在这里经过的人看了远远避开绕道走,无一不是脸带畏惧,显得小心翼翼。
拼命三郎体型太大,长的也凶悍。众人畏惧也是应该的,倒是让我和范冰两人已经苦笑不下上百次,最后硬是无语,叹息起来。
“你叹息什么?”范冰突然道。
“人不如狗。”我淡淡出声,反问:“你呢?”
“同样。”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们俩又是苦笑起来。
“对了,女尸的案子有进展了吗?”现在我要等的就是夜色降临,这让我突然想起扬琴的事。
“法医那边提供了一部分线索,不过因为尸体年代有些久,取证上比较困难,估计明天还是后天就能初步确定情况。至于陈兵强,他已经保释在外。”
听到这里我点点头,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却没说。
和范冰相处的这几天,我对她的感觉很好,也已经把她当成很要好的朋友。
只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不敢把自己的秘密说给她听,不敢把一些正常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说出来。
我怕她会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也怕她突然远离我。
正常的人怎么会和一个说话语无伦次,神神经经的人在一起?即便目前还会在一起,还是朋友,但是我相信,时间久了,朋友情也就慢慢淡了。
最后我们形同陌人,互不相识。
“怎么了?有事?”她似乎已经发现我的异常,询问。
我摇头,说没有事。不过她却不相信,追问我。
这一点,是范冰的坏习惯。总是追问,而我却偏头痛起来,最怕被追问了。
在范冰连续追问下我受不了了,当下说道:“我倒是知道死者叫扬琴,生前是个孝女,只是她家里的九龙八凤床……”
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诉她了,省略了某些比较敏感的部分。
听完,范冰皱眉沉思,接着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问题也是我之前担心的,是的,我又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会那么清楚,仿佛事情经过我都在场一般。
事实上是怎么回事恐怕我是不可能直接说出来的,也不能说扬琴亲口告诉我之类的,最后我选择了谎言……
“梦,做梦。”我道。
范冰紧皱眉头继续问:“做梦梦到的?大哥,你这是在消遣我吗?”显然她认为我刚刚说的那些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的事情只是逗她玩的话题。
“没有消遣你,其实这是我的秘密。从小开始我都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刚开始的时候不注意,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梦里很多都是现实里的事。”
范冰依旧皱眉不解,我继续道:“初中的时候梦到放学后被同学揍,结果真揍了。梦到美女同桌调座位离开我结果第二天真的调走了。梦到过生日的时候收到一封匿名信,是朋友整蛊我的,结果收到了匿名信……”
我谎话连篇。
范冰却在这个时候严肃认真点头,说:我明白了。
她说小时候她就听奶奶说过世界上无奇不有,所以很多事情根本就没办法用常理去解释。就像她小时候也做过这样的梦,梦到一件很真实的事情,原本以为是梦,结果过了几天或者半个月之后现实中出现了和梦里一模一样的情节。
当时她就问奶奶是怎么回事,奶奶说这是一种解释不了的力量,就像小时候她曾经经历过的一件古怪事情一样。
鬼压床。
那个时候还小,半夜睡觉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可是当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明明很清醒,可是不论如何都动不了,只是这样眼睁睁看着天花板,接着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又睡着了。
“后来问奶奶,她说那是梦魇。”范冰最后道。
听到这里,我倒是有几分诧异,看着范冰,心道如果跟她说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也许她能接受也不一定。毕竟刚刚她也说了,梦魇以及自己的亲身体验。
经历过这些古怪的事情也许对魑魅魍魉等等这样应该不存在的“东西”多几分认同感。
我看着范冰,看到了单纯而简单的她,看到了美丽而从容的她。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不告诉。
其实她这样挺好的,我又何必跟她说一些原本就不应该有的“东西”?
如何可以,我也宁愿我从没扛过尸……
我开口和她聊梦魇的事情,假装什么都不懂,问她是不是真有梦魇,那种动弹不得的感觉怎么样,像被鬼附身又是怎么一个感觉云云。
直至夜色降临,夕阳西下。直到清冷的天舞酒吧外聚集了一大波少男少女,酒吧外刀疤脸和另一个守门的再次八字一开,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盯着排队的人,检查他们。
夜场,开始了。
每一座城市都有一个共同性,夜晚才是取乐的时候,夜晚才是精彩的时刻。
所以这个时候的城市热闹起来了,来来往往的街道上能看到密集的人群,牵手的,一个人的,三个人的。
而我,和范冰蹲在天舞酒吧外的一个角落等待起来。
等的不是别人,是白领男。
拼命三郎也蹲在我身边,很安静的趴着,偶尔闭眼睡觉一般,偶尔张开眼睛看着夜色散发出一股让我说不清的气势。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隐隐中我和范冰发现巷子外有丨警丨察埋伏着,显然,警方也开始了行动。
范冰也在这个时候担忧起来,她说怕误事。因为警方开始行动,我们两人只怕会打乱计划,到时候如果让疑犯逃跑了,那么罪就大了。
我说我们是在挽救他们的性命。
说到这里,范冰不说话了,低头显得悲伤。
显然我的话让你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那一幕,那种血腥和死亡,那种生离死别……
“没钱?真的是没钱了吗?!”
后门开了,还有几道哼哼啊啊的声音。
看来现在这里重复昨天发生的一幕,不,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一幕。
某人也遇到了酒托,点了天价酒之后因为钱不够而被带到这里,接着是“抢”光所有值钱的东西,再被揍一顿,流落街头。
对我来讲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可却让我刻骨铭心。
如今,我不得不对天舞酒吧的老板表示鄙夷。接连两天他们这里都发生命案,今天居然还敢继续坑钱?
出来了,四个人,三个陌生面孔押着白领男走了出来。
正确的说,是黑衣男,今天他穿的是黑色背心,短裤。露出来的身子呈现完美肌肉线条,整体看起来像个健将运动小伙子,而不是斯斯文文的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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