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的古怪事——午夜更夫》
第9节

作者: 乃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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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我那四姐也不像是个正常人,只见她皮肤惨白,面色之中透着一股死气,活像是一口尸体。

  她上半身的衣服被拔掉了一半,我那长着耗子脑袋的姐夫正一口一口啃食着她肩膀上的肉,她的脖子下面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那耗子每啃一口,我四姐就会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听过不少村里老人讲的十里八乡怪诞的故事。
  我记得有一个故事就是这么说的,说是一些成精的耗子会在晚上趁人睡觉的时候跑出来啃人的耳朵,啃的时候人不会有痛觉,所以也不会疼醒,等到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经被吃完了。
  我当时年纪小,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是吓得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觉,生怕自己的大耳朵被耗子给吃了。

  但是后来年纪渐长便也知道这是大人用来吓小孩的故事,但是现在一看,耗子精啃人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由于事发突然,我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也没忍住尖叫了出来。 
  那于玉文的耗子脑袋顿时侧了过来,两颗黑不溜秋的眼珠子直直地瞪向我,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于玉文脸上露出很是阴冷的笑,又用很是尖锐的声音说道:“小宇,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我不得不承认,当时的我真的是胆子很小,他还没对我做什么,我就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而我正安然无事的躺在我房间的床上。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了我四姐的声音。
  “小宇,还没睡醒呢?”
  说着,她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四姐穿着一身花布衣裳,脸上面色红润,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回想起昨晚她的肩膀被那于玉文啃得漏了骨头,心里顿时又是一颤,双眼直愣愣盯着她的身体。
  而四姐却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着坐到床边,拍了拍我的背。

  “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起床,都中午了。
  我说你这臭小子真是一点也不懂事,第一次到老丈人家就睡懒觉,你要人家怎么看待你这个未来女婿呀。”
  我吞吞吐吐地说道:“姐,昨晚你……”
  “昨晚,昨晚怎么了?难道你和舒瑶吵架了?”
  “不是,我……”
  “好了,别发呆了,快起来把午饭吃了,待会让你姐夫送你回去,明天办婚事,爹妈那里还等着你回去帮忙呢。”
  这时我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的四姐,然后趁机检查了一下她脖子下面的肩膀,居然一点伤也没有。
  我一下子懵了,昨晚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我做的一个梦吗?
  四姐对我说道:“好啦,快起床,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说着,她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我的下身穿着一条短裤,屁股下面的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四姐顿时哈哈一笑。
  “小宇,你这马上要娶媳妇的人了怎么还尿床呢,这要是让舒瑶知道了还不笑死呀。”
  我整个人差点石化了,好吧,我基本上可以确定昨晚上那的确是个梦,我昨晚根本就没去过院子,不然我也不可能尿在床上。

  至于那个梦的内容,我想可能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刚开始我看到四姐和姐夫亲热的场景,那算是春梦的内容,而之后姐夫变成耗子精,那算是噩梦的内容。
  青春期的男孩思维活跃,脑子里经常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此之前,春梦和噩梦我都做过,昨晚上可能只是两种梦结合在一起罢了。
  我一时间羞的满脸通红,忙拉着四姐的手说道:“姐,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能告诉舒瑶,不然你弟弟以后在她面前可抬不起头做人了。”

  四姐微微一笑:“好啦,我怎么会故意让我亲弟弟出丑呢,我去拿一条你姐夫的裤子给你换上,待会我再帮你把床单洗了,没人会知道的。”
  我小声说道:“姐,你真好。”
  这天下午,姐夫于玉文赶着驴车送我回家,一路上他表现得就和平时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但我回想起昨晚上梦里他长着耗子脑袋的场景,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之前便说过,我这姐夫长得很是奇怪,尖嘴猴腮的,两颗眼睛像绿豆,我之前一直觉得他这样子长得像只耗子。

  我想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在我的梦里以耗子的形象出现。
  姐夫一边用鞭子轻轻拍打前面的驴屁股一边对我说道:“小宇呀,我看你今天怎么一直没精打采的,是昨晚上没睡好吗?”
  说来也是奇怪,昨晚明明睡了个大懒觉,今天脑子确一直很迷糊,尤其是我的眼睛,看东西模模糊糊的,就像是突然间得了白内障一样。 
  我打了个哈欠。
  “可能是吧,我这人睡觉比较认床,换了地方我一般都睡不好。”
  姐夫说道:“那没关系呀,等你和舒瑶结婚以后经常过来走走,慢慢就习惯了,以后呀于家也算是你的家了。”
  我点了点头。
  “对了姐夫,爸妈是不是很喜欢吃坚果呀,我看昨天送过去的花生和野核桃他们一晚上的功夫就都给吃完了。”
  姐夫咳嗽一声。

  “嗯……算是吧。”
  我说道:“那这好办呀,等改天我再给爸妈送几包过去,咱家这些土玩意儿可多的是。”
  “那麻烦你了。”
  “什么话,结婚以后他们二老就是我亲爹妈,我肯定得好好孝顺二老。”

  我之前还一直愁以后见老丈人该送点什么,现在可算是找到门道了。
  回到家,由于姐夫也要回去筹办婚礼的事,便也没有多留,喝了口水便回去了。
  这时候家里已经被爹妈和三个大姐布置得差不多了,我回去之后也没什么事儿可干,便坐在院子的凉椅上打瞌睡。
  这时二姐在堂屋里喊道:“小宇呀,把院里的梯子给姐搬过来一下。”
  “来了。”
  我懒洋洋地去搬梯子,就在我扛着梯子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踹在了门槛上,紧接着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二姐忙跑过来扶我。
  “搞什么呀,总是冒冒失失的。”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由于鼻子扣在地上,鼻血被摔出来了,鼻子也被摔青了,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狼狈。

  这时爹妈和大姐三姐听到声音也都走了过来。
  我爹看到我鼻子被摔青了,大声呵斥道:“你小子没长眼睛呀,在家里走个路都能摔跟头了,明天你可是新郎官,这大青鼻子让人看了还不笑死。”
  我揉了揉脑袋,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搞的,反正眼睛看东西就是感觉很模糊……”
  大姐说道:“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明天找人给小宇化个妆,鼻子上打点粉就看不出来了。
  我看小宇这两天又是送请帖又是见丈母娘的,肯定是累到了,我说呀你今天就别忙活了,好好地去休息,明天当新郎官的时候才能有精神。”
  我妈也说道:“对对对,你这娃娃还是去躺床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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