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魔》
第10节

作者: 南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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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他丫的像个娘们一样哭鼻子,没用的东西,你如果不能达到我的要求,我既然可以令你流泪,也必然可以令你流血!”七叔还是个人吗?在我最需要安慰和鼓励的时刻,他却给我放狠话,充满了恐吓威胁。
  我明白的,他要面子,要证明他做教练的本事,他绝对不会把我当成学生去爱护去培养,只是把我当做一枚棋子而已。
  我想起偷听的话,他要我成为一名出色的拳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那样,集团就赚钱了。
  我到底是抽了哪根筋?我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进来学拳?我以为自己是谁?把自己高估到一个什么程度?“听见没有!”七叔在爆喝。

  “听见了。”
  我回答着,笑了笑。
  这个笑容自己看不见,但我想,肯定笑得很勉强,惨笑。
  我抹干眼泪,抓起一块鸡腿肉用力去吃,咬得骨头嘎嘎响。
  我不知道是怎么吃饱的,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只知道自己被七叔从凳子上打下来,摔醒了。
  一天还没结束,训练没完。
  七点至十点,七叔总有新鲜玩意儿给我练,而我越练动作越慢,手臂都难以抬起来。
  身上每一寸肌肉,每一条神经,好像连头发也受不了了。
  我想,我要死了。

  早上睁开眼睛时,我简直痛不欲生。
  我只是稍微动一动头部,竟然全身都剧痛。
  七叔在床边,忽然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起来!”我奋力挣扎着,用了好几秒钟才坐起来,已痛得猛吸气。
  我力求表现得坚强一些,可是身体不听使唤。
  我心里非常焦急,担心七叔使出什么手段来,哪知他竟没有责罚我,反而说了一句令我震惊的话:“很幸苦?来,我给你按摩。”
  我有没有听错?这句是不是反话?我正不知应该怎么说,七叔的两只大手就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糟糕了,惨了……”我暗暗咬牙准备死顶住。
  咦?七叔真的在帮我按摩。
  我早就观察过他的手掌,粗糙厚实,指节骨高高突出,略为变形。
  这是一双打拳的手,曾经揍得无数人趴下,现在居然给我按摩?我惊疑不定,以为自己在发梦。
  话说回来,七叔的手艺很不错,按得我很舒服。
  我慢慢放松了,享受着这令人难以相信的服务。
  突然,我的脖子微微一痛,七叔在说:“别动,我给你针灸一下。”
  连针灸都会?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说:“七叔,太麻烦你了,我……”“嗯。”

  七叔淡淡地应了声,放开手掌,“行了,我帮你松了筋骨,你很快就能投入训练当中了。”
  “真的?”我站起来活动活动,哇,厉害,之前全身的疼痛大大减缓,我果然恢复了活力。
  我高兴地大喊一声:“谢谢七叔!”七叔没点表情,转身就走,扔下一句话:“吃完早餐开始练!”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既然他在几个老大面前揽下了我,他自己也有压力的,可不能把我折磨死了,嘿嘿。”
  七叔确实不会把我折磨死,他给我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也给我足够的时间去休息。
  虽然训练的强度一天天地增加,但他的按摩和针灸技术非常有效,我每天都能顶得住。

  匆乎间过了两个星期,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攻击力突飞猛进。
  我的肌肉变得厚实,我的拳技变得娴熟,我的忍耐力增强,反应力增强,爆破力更是大大的增强。
  我一拳全力打出,连自己都能体会到那种澎湃和冲击。
  才两个星期而已,怎么进步得那么凶猛?七叔解释得很合理,当一个人花费所有的时间专心致志地去干一件事情,哪能不成功?何况我本来当了四个多月的肉包,底子算是扎实的。

  我越来越兴奋,早上起床已经没有了疼痛,没有了难受,我肯定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并为之奋斗,所以,一切厄困都被我克服了。
  我终于挺了过来。
  第十六天,七叔又给我出了新花样。
  我走出大厅,就看见一个大木框,里边装满了白色的东西。
  我走过去仔细一瞅,顿时吃惊地问:“哇,盐?”七叔说:“嗯,盐。”
  我想笑,说:“那么大一框盐,我们需要炒菜吗?”七叔哼一声,说:“这是海盐,给你训练用的。”
  我十分疑惑,想不通。
  七叔说:“脱光衣服,进去。”
  “什么?”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怎么会听错呢?七叔确实让我脱光衣服跳进去,他的表情很认真,绝非开玩笑。
  我只有照办。
  七叔说:“海盐可以磨粗你的皮肤,增加你的防御力。”
  我终于明白了,说:“哦,皮粗了,别人一拳打来,不受力。”
  七叔点点头,“不能说完全不受力,不过起码可以减去一成力量,在危急的时刻,一成力量有多关键,你应该懂的。”
  我说:“懂。”
  看了看白花花的盐,忽发奇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我想到一个十分有趣的问题。
  我很久没笑得那么开心了,笑得有些疯癫疯癫的。
  七叔冷冷地看着我,冷冷地问:“笑什么?”我没回答,一边笑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掌。
  手掌遮挡住**,我轻轻地摸了摸。
  七叔的目光看过来,咧嘴也笑了。
  他的笑容很少出现,即使出现了也让我有点阴阴的感觉。
  他说:“很好,你很懂得抓住机会,把那儿顺便磨磨,长出老茧来就无敌了。”
  “哈哈,哈哈哈……”我幻想着把小伙伴插入盐堆的景象,或许真的能磨出老茧来,日后泡上了妹妹……不,先用在她身上好不好?突然之间,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萧咪咪婀娜的身影,修长的玉腿。
  那娘们,对我肯定有意思,她……“卧倒!”七叔一声大喝,我下意识地应声卧倒。
  猛然间,一道黑影飞快卷来,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但我立即惨叫一声,忙不迭地松手,好痛!“不许动!”七叔又一声大喝,黑影“嗖”地一下就抽在我的背脊上。
  “啊!”我只觉火辣辣地痛。

  刺鞭,居然是刺鞭,七叔用在我的身上。
  我犯了什么过错?我的怒火瞬间飙升,跳起来就要反抗。
  七叔瞪着我,我也瞪着七叔,僵持几秒钟吧,我忍住了火气,松开了拳头。
  七叔说:“怎么?不想挨打?不挨打怎能破皮?不破皮怎能结出厚厚的皮来?给我趴好!”我犹豫了一下,重重地趴在盐堆上。
  刺鞭呼啸声中,连续抽打在我的背脊上,我咬牙不吭声。
  “翻身!”七叔大喊。
  我刚翻身,胸膛顿时剧痛,刺鞭带起一溜皮肉,血花冒出。
  红色的血映着白色的盐,构成一幅奇异的画面,我在感受痛苦的同时,居然也感受到一丝丝痛快。
  “啪!”刺鞭发出清脆的声音,从我的右胸斜斜划过左腹,再从我的左拳峰勾过。

  鲜血飞溅,有几滴落在我的脸上。
  我大喊一声:“啊!啊……”这不是痛苦的喊叫,而是发狂的吼叫,因为我心中有满腔的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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