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研‘露’扶着,举着空掉的‘药’水瓶子,冲那些虫子凑过去。果然,它们统一退后。很快,大概三十多条都退后到墙角上不敢靠近。
我把他倾斜着靠在距离‘门’口最远的角落,把炸‘药’往墙上摩擦了几下,火信子很快就燃烧起来,发出“刺啦刺啦”得声音。我迅速把炸‘药’顺着裂缝扔出去,让它冲击得阻力尽量远离研‘露’,然后又快速跑回去抱住他。用背部来面对木‘门’,希望这样能保护好研‘露’不受爆炸的冲击。
我在心中默默倒数三秒;3……2……1……
“轰隆隆!——”
我差点就被巨大的冲击给冲飞出去,还好抱着研‘露’,俩人重量没有飞起来,翻滚了几米。
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我看不到我们在哪里,全是灰‘色’土‘色’的尘埃和烟雾!那一声震耳‘欲’聋真是太响,我现在的耳膜还在剧痛。
过了几分钟,我站起来,尘土已经平散。
原来,这是废弃的物理实验室的地下室。学校建了半个新校区,有了新的物理实验室,新的‘女’生宿舍楼,新的食堂,新的喷泉和‘操’场。这边废旧的物理实验室,旧‘女’生宿舍楼,被抛弃的脏食堂和日积月累的垃圾水池都没有人管了,更别说是长满杂草的‘操’场。
所以,这儿爆炸也不会被人发现,废旧的物理实验室在最远的地方,就算我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该死的假扮刘克,我一定要查出来!
我搀扶着研‘露’,一瘸一拐从炸平的地下室走出去,如果这样去医务室肯定被怀疑。
只得把他放在废弃的喷泉水池横台上面,自己找了找有没有干净的水资源。还好在水池中央及时发现了水龙头,我又看了看需要跨过的水池。呜哇,全是垃圾袋,黑‘色’的水下年飘满了绿青苔。
看了看正在痛苦的研‘露’,我决定——拼了!
毫不犹豫挽起‘裤’‘腿’,脱下鞋子和袜子,当迈进第一步时,寒冷刺骨的水刺痛神经,让我哆嗦了一下!
地下打滑,我几乎是踩着青苔划遛遛的前进。偶尔踩到磨脚的东西,不知不觉便急出一身冷汗。
终于战战兢兢到了中央,拧开水龙头……
哦,该死!
一点水也没出来,正在失落的时候,水龙头忽然被我拧了下来!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掉水池里。
忽然听到水的声音,正当我以为要来清水时,喷出来一缕缕黑‘色’沾满污垢的水!
只感觉自己浑身沸腾,想咒骂死这个学校。
天‘色’不早了,黄昏一抹一抹染满了天空。原来我墨迹了这么长时间,‘抽’出电话,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信号。想要打电话的念头彻底消散,我没好气的跳下去准备回到研‘露’身边。
忽然脚底打滑,不知道踩上了什么东西,脚踝一扭——“啊!”华丽落水!
“没事吧!”
前方传来磁‘性’得男生……
我艰难的从脏水里爬出来,研‘露’站在水池横台上,看猴子似的看着我。我气愤的游过去,反正都脏了,也不怕这么几步了。爬出去的时候,头上还挂着雪糕的包装垃圾袋。
“可恶。你……你怎么站起来了!?”
身体没事了吧,我没有问出来,只是惊呆的看着他。
脸的肤‘色’润滑白皙,脖子更没有中毒现象,非常正常,黑‘色’的伤口也不见了。
我惊呆了,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疑‘惑’的问,“发生过什么吗?”
我出了一身冷汗,浑身湿嗒嗒的叹口气,坐上横台。
大脑不知怎么思考,只好问:“你已经忘记发生过什么了吗?怎么回事?”
“什么?”他问。
我喘口气,终于放下紧绷的神经。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他不自在的躲开。我得知动作很失礼,尴尬放下,笑了笑。
只是……他忽然说了一句话,让我认为命运在和我开玩笑。
他问:“别这样,你是谁?”
“不是吧,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知道……你说什么!”刚以为他在开玩笑,我冷汗渗了一身。
背后‘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我又问:“你不会忘记我是谁了吧?”
他摇摇头,平淡的道:“我叫什么?”
我的天……这也太戏剧了吧?从地下室出来就失忆吗?
紧接着,不出几秒,双手上的皮肤开始瘙痒。
我狐疑的把手凑到眼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手指手腕手背,这些被黑‘色’虫子咬伤的地方正在逐渐‘吻’合,……我的身体,它在自动恢复!
“天,见鬼了!”我跳起来,很快,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就不见了。有些黑‘色’虫子残留在手里的破碎小牙也都被挤了出来!
只见眼前一片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冷风呼呼的刮,我正躺在一张‘床’上。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恐慌的叫了几声晨研‘露’。希望能有人回复我,做起来脑袋还是晕晕得,而我并没有失去记忆。反而记得清清楚楚,一定是晨研‘露’把我拖到废旧‘女’生宿舍楼来的。
我定了定神,打算四处走走看看找找。
又刮来一阵冷风,我回头看了看窗户,这是二楼得某个宿舍。
再回过头得时候,一道白影从‘门’口飞速划过!
我吓得坐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闹鬼?
原本,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恐怖又诡异得怪事,我发现我得定义正在渐渐远离我,仿佛所有的事件都是想要扭转我这个思想。
我迅速跑到‘门’口,白影已经不见踪影。
从走廊末尾传来咚咙咙得声音,好像有锅碗瓢盆掉在地上一般。
机灵的我找了一把拖把,时间长久的拖把一拿,拖把头就脱落了。这跟棍子有助于我防身,我靠着棍子壮胆。
可恶,心里暗自骂了几句。
跑到走廊头,发现什么也没有。
“你在干什么?”
“呜哇!”
我转过身来,挥舞棍子。
“你打我干什么!”
情急之下差点打中刚才在我背后的晨研‘露’。
我不满的说:“你为什么在这儿啊!吓死我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管你了?”
他说完,把面包牛‘奶’放到我手里,说:“那我走喽。”
“别啊!回来。”我用祈求得眼神看着他。
简单补充点能量,我又问了他一句,你知道我是谁么。他居然笑趴下的说,我能不知道你是谁么,你脑子被被驴踢了吗?
我送了口气,而自己却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名字呢?
使劲回忆,却终究只记得和晨研‘露’经历得种种,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叫什么!
从‘操’场爆炸,导师死亡,学校图书馆得诡异地下储藏室,体育馆校长被砸死,我们被困,顺利脱逃。
各种最近的狗血事情接二连三,可是我就是记不得自己的名字。
“咪咪,你怎么了?”
仿佛好久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似的,我抬头,流水流满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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