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钱来的正当,我们就用这个钱搬家吧,到哪儿都能买个房子了。到时候不种庄稼了,我俩就去工地做活。”
张顺华一听,眼神晦涩不明。
她嫁给陆伟后,连下地干农活都是隔三差五的,要是去了大城市,怎么可能去工地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
但此时陆伟刚刚给了她一百万,她怎么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说些不好听的话。
“好好好,你说了算。”一脸笑意,哪还有刚才质问时的咄咄逼人。
陆伟看着她这个模样,心里明明白白。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三十几年的夫妻,他比谁都要了解自己这个老婆的性子。
也罢,只要能离开这里,一切都由着她吧。
陆枋离开后,邢立岩的生活照常,只是家里没有了那个等他回家吃饭的人。
他没有打算去调查陆枋的踪迹,既然她要走,他相信她并不会做什么傻事。
至于沈家,一个已经没法蹦跶的家族,并不需要他多此一举的做些什么。
“Boss,为什么一定要开发这里?”邢烈拿着文件,翻看着上面的内容。
前两天邢立岩突然给他打电话,安排他到乌渺市。
他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谁知却被boss告知他需要负责每天开车,外加整理文件。
他堂堂邢氏总裁特助,就变成了随叫随到的司机,外加打杂小弟。
但不敢有怨言,只能受着。
“我想。”
好吧,你有钱!
“那我就着手去处理了,后期的项目我是交给这里的总经理还是带回去?”
“带回去,我要亲自督促。”
邢烈有些惊讶,倒不是惊讶于邢立岩决定带回去,只是他跟在邢立岩身边这么久,可从未见他对哪个项目这么上心过。
邢烈吃惊后忍不住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邢立岩划在平板上的手一顿,语气淡淡。
邢烈点头,拿着文件退出了书房。
邢烈刚一走,邢立岩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邢立岩看了一眼,许向农的号码。
他向来没有存别人电话号码的习惯,主要是都能记住。
许向农在陆枋走之前就回了帝都,想着邢立岩不用担心饿肚子的问题。也没有什么还需要他的地方。
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邢立岩接起了电话。
刚一接,许向农那欠揍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诶,石头,在干嘛呢?”
“说”
“嗨呀,好兄弟离开你那么多天,你就不想我吗?”
邢立岩脸上神情平静无波,甚至有些想挂电话。
“你别挂电话,我说,我说还不成吗。”似乎察觉到邢立岩要乖电话,许向农急忙说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颇有些怨妇的味道。
“不回来。”
许向农似乎知道邢立岩会这么说,笑着道:“你说你这人,这是打算在那疙瘩小的地方待到结婚生子吗?”语气有些欠揍。
许向农现在可不怕,天高皇帝远,就算邢立岩此时想揍他,也只能想想。
“有屁就放!”邢立岩不耐烦的说道。
“咱文明些,不和你贫了,耗子回来了,今晚在万喜摆一桌。”
邢立岩眉眼低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人家耗子可说了,这次回来要给我们介绍个美人。”
“关我什么事。”毫不留情的拒绝。
“难道你是舍不得枋姐?”
“许向农,你是想死吗?”邢立岩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许向农觉得自己手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玩笑开不得,那他说正事成吗:“我呢,就是通知你一声,我知道你看不惯耗子那德行,不过他也算我朋友,既然他都开口说要请我们吃饭了,我们就去一趟呗,又不吃亏。”
邢立岩闻言,有些想冲到那话那头,好好撬开许向农的脑袋,看他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一个人渣他也当是朋友,要是哪天被人家给卖了,那也一定是因为他蠢。
真是个蠢货!
许向农得不到回应,见没辙,有些无奈:“回来吧,耗子说你要是今儿个赶不回来,他就等你回来另摆一桌。看那架势,好像这次设宴是为你准备的。”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良久都没有回声。
就在许向农以为邢立岩要拒绝的时候,谁知那头说话了:“明天回。”
许向农闻言,神色一喜:“真的?那我可要回耗子的话了啊。你可不能放人家鸽子。”
“对了,可以带枋姐来帝都玩啊,我做东!”许向农心情极好的说道。
邢立岩没应声,脑海里闪过那抹身影,然后一声不吭的直接挂了电话。
许向农看着再一次被无情挂断的电话,有些无奈的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你看他这臭脾气。”
那人有些尴尬的笑笑:“邢少可能觉得没事才给挂的。”他谁也得罪不起。
许向农觉得无趣,越过那人直接走了。
“回去告诉耗子,我今儿个晚上也不去了,等着明天石头回来一起聚。”
“好的许少。”那人忙不迭的应道。
虽然邢家如今表面上看已经不似当年风光,不能比拟那些家势庞大的大家族,可还有一个邢立岩顶着。
别人即使不怕邢家,也会忌惮邢立岩。
邢立岩长相俊美无俦,但过于狠辣的手段,还是会让一些人望而却步。
而许向农口中所说的耗子,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玩伴。
耗子大名叫张浩,许向农等人给他取的措号叫耗子。
久而久之也就叫习惯了。
其实张浩与邢立岩的关系并不能称之为兄弟,和许向农来往的要密切些。
平时许向农没事就往他们待得地方钻,他们也乐意他来。
主要是许少的名声,在整个帝都就是——
人傻!钱还多!
那人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酒店,然后熟门熟路的上楼,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片烟雾缭绕,飘荡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奶香味,里面又夹杂着另一股金属材料的气味。两种味道综合在一起,就有些奇怪。
而在这片朦胧中,房间里正躺着一群人,有的在沙发上,有的在床上,就连地上也躺着个人。
见有人进来,床上躺着的人起身,看向来人。
“怎么样?”声音算不上好听,甚至有些异样的沙哑。
那人急忙应声:“张少,办妥了,许少当着我的面给那人打的电话,据说明天就回来。”
床上的人正是许向农口中的耗子,只见他脸色有些不健康的黄,身形消瘦,精神看起来萎靡不振。
但此时听到来人说事成了,那双浑浊的双眼立马迸发出一道精光,精神也变得亢奋了些。
张浩闻言双眼微眯,一脸自以为是:“看来我张大少的名头还是好用的,我还以为他邢立岩多大的能耐,这不是乖乖的答应了吗。”
张浩的家族在整个帝都要说排位也只能在末端,但邢家除了邢立岩的公司,整个邢家在帝都是排不上名号的。
在张浩眼里,一个已经落寞的家族,怎么可能和他们张家比。
要不是有人找上门来让他出面帮个忙,估计他都不会联系邢立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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