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档案》
第11节

作者: 草原上的野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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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晴把汪清涵引进办公室的时候我还在陷入沉思,直到汪清涵在我对面坐下叫了我两声我才回过神来。
  她今天穿着红色的连衣裙,梳着一个马尾辫,精神虽然还是不太好,但情绪稳定了很多。
  我微笑地看着她,问道:“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她说:“还好,就是有时候感到有些害怕。”我说:“因为那封遗书吗?”她点点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写那封遗书,什么时候写的我也不记得了。”我望着她的眼睛,轻轻地对她说:“其实有时候我们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不仅仅是你,我们也经常忘记一些事情。”她说:“可我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不应该忘记的。”她仿佛又在努力的想,那表情充满了痛苦。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别再想了,有时候要学会放下,想不通的事情可以放一放,至少这件事你不放在心上就不会对你造成伤害。”她紧紧抓住我的手,情绪有些激动:“老师,我不想死。”这句话太熟悉了,是的,黄玉说过,我记得那时我对她说她不会有事的,可是,她还是出事了。同样的事我坚决不能够让它再发生在汪清涵的身上,我轻轻拍着她的手说:“没事,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出事。”我在给她信心,而已经也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她再也不能出事了。

  我努力的让她放松,在整个咨询过程我都细心的观察她的情绪变化,我问了她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都不是足以构成她心理问题的原因。我更加相信她的心理问题是人为造成的,只是现在我还找不到打开所有问题的钥匙,但我一定会找到的,我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再发生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扑朔迷离,我一直有个问题没有想通,它总会困扰着我。无论是黄玉还是张丽,临死都留下了遗书,遗书也就成了她们自杀的关键证据,可汪清涵也留下了遗书,但为什么她并没有自杀,确切的说如果以前两例自杀而言,在留下遗书的那一晚,她就应该自杀的,是什么使她活了下来?这其中的缘由我无从得知,就连她本人对遗书都一无所知,那种紧张与恐惧绝对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几次关于这个问题的谈话都没有结果,她总会很肯定的告诉我从来没想过要自杀。

  老婆带着女儿去海南了,今天开始的一个星期都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需要这样的清静,或许能够想通很多事情。晚上我在外面凑合着吃了点东西就回家了,坐在书房里,悠闲自在地泡了一壶铁观音,慢慢的品着。CD里放着老掉牙的音乐,我喜欢的都是些老歌,与现代人的品味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偶尔欣赏一段京剧,于我是一种享受。短暂的宁静悠闲让手机的铃声给破坏了,关心打电话约我出去喝茶,她告诉我她想到了一些事情,应该对我目前关注的案子会有所帮助。我急忙和她约好地点,匆忙出门赶了过去。

  每次见到关心都会让人心跳,那种美丽仿佛能够让人窒息。一袭黑色的连衣裙,轻纱薄缦,肌肤在薄得近乎透明的纱缦下若隐若现,更加撩人。她还是挂着甜美的笑,那两个酒窝一如温情的陷阱。
  “廊桥”里人并不多。我们坐在小隔间里,要了一壶桂圆红枣茶,关心说她喜欢这个茶的味道,而且这种茶很适合女人,能够滋补养颜。她让我点自己喜欢喝的,我笑了笑说就它吧,我也该滋补一下了,不然老得太快。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你还老?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比实际年龄年轻多了。再补都可以去诱拐青春少女了。”我尴尬的陪着笑,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的话了。我忙将话题转向正题,问她到底发现了什么。她说:“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催眠,我在想什么样的催眠能够下出死亡指令,并能够通过摇控控制指令的执行。”她的话让我心里一惊,我想如果真能够做到的话那一切谜团都迎刃而解了。但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做到这点,不要说国内,就是整个国际上也找不到能够这样做的人,虽然理论上是行得通的,就象装置定时丨炸丨弹,但实际上国内外都没有过成功的先例。其实我曾经也有一些这样的假设,但都让自己推翻了,现在关心提到这个事情,我不得不重新再假设它的可能性。我和关心详细的探讨了可行性,我们暂且把这种催眠称为“置入式催眠”,我们假设在一个环境中对其进行催眠,催眠中给予强心理暗示,暗示被催眠者在什么样的特定条件下对催眠内容唤醒,从而依据催眠内容发出的指令去实施行为。我问关心如果她是这个催眠者,她能够做到吗?她摇摇头,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被催眠者一直处于催眠状态,可无论是黄玉,张丽还是汪清涵,她们并没有一直在催眠的状态,她们平时的认知和行为都很正常,很清晰。我点点头,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我在心里已经开始考虑这种假设的成立了。关心很自信的告诉我,如果她都无法办到的话,整个国内应该再也找不到可以做到的人。我以微笑回应她的自信,这一点我是相信的。大概谈了一个多小时,关心提出想让我陪她去的高放松一下,她说不是因为我,一般休息时间她不会谈工作的,言下之意是能够为我的案子牺牲她的休息时间我应该感激才对,所以我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更何况能够和这样一个美女一起也多少满足了我一个男人的虚荣心。

  才进的高还没开始找座位关心就拉我进了舞池,随着强劲的音乐她疯狂的扭着,我是没舞蹈细胞的人,只得配合着她乱扭一通,她看着我的窘样笑得十分的开心。这是一个出汗的体力活,没一会我便累得不行。我和她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次她没再点饮料,而是要了半打啤酒。我忙说我不胜酒力,她却不屑的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不就是啤酒吗,醉不了人的。”我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微微泛苦。一瓶啤酒下去,我开始有了晕眩的感觉,但还能够清醒的和关心说笑着,偶尔她也下舞池去扭扭,但更多时间还是陪我坐着,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别人的舞姿和刚强的音乐。说实话,这样的音乐对我而言有些折磨,感觉心脏在超负荷的运作,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而关心则是一张的享受,她应该经常到这种场合来的。她一个劲的灌我喝酒,然后给我说一些她小时候的故事,只是这里我几乎听不清什么了,我的酒量最多也就是一瓶啤酒,所以每次和朋友出去都是他们喝酒我喝茶的,已经成了惯例。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关心的话很多,我却一点都没听进去,最后居然醉倒了。

  醒来的时候我是在床上,可不是我的床,四下环顾,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我揉了揉还在微微有些疼痛的头,想到了昨天和关心在的高的情景。房间里弥漫了女人特有的香气,淡淡的,并不浓郁,却沁人心脾。我的身上除了一条丨内丨裤,什么都没有,还好床上只有我一个人,免去了一些尴尬,我很努力的回忆到底昨天我有没有做过什么,但记忆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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