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脸色大变,说:“祁老太太!现在是法治社会!您别乱来!”
祁老太太嘿嘿冷笑:“放心好了,我会让他们两个死的正常无比!合情合理的!”
“张三坟!何永恒!你们给我等着!”
她说完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尽管她恨极了我和张三坟,但林秘书和关凯等人都在。
当众杀人的事情,她还不敢肆无忌惮的做。
祁老太太一走,众人也不再纠缠下去。
余不顺走的时候还对张三坟说:“年轻人办事太冲动,把自己的路走绝了。”
“南山殡仪馆,嘿嘿,到时候我会派人收购的。”
张三坟毫不客气的说:“不劳费心,南山殡仪馆垮不了的!”
祁老太等人来的快,走的也快。
转瞬间,所有人就都走的干干净净。
只剩下满脸愁容的林秘书和关凯等人。
只不过现在林秘术也没给张三坟好脸色看,他冷冷的说:“张三,这件事我会告诉胡先生。”
“以后胡先生到底能不能护着你,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张三,你不该把那具尸体烧掉的。祁家的人,很难惹!”
张三坟昂首挺胸,声音铿锵有力:“祁家好不好惹,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我只知道,烧了这具凶尸,我张三问心无愧!”
林秘书狠狠的瞪了张三坟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这事他已经没办法管了。
张三坟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祁家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张三坟看着林秘书带人离开,这才转头朝我看来。
他笑着说:“老何,干的不错。”
我苦笑道:“老板,你就不怕啊?”
张三坟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怕祁家的报复?”
“放心好了,祁家真的当中土没人了?”
“几十年前,祁连的确是收了毒尸,救了不少人。但这并不是祁老太太可以养凶尸的理由!”
“放心好了,公道自在人心!”
我有点不置可否。
以前是公道自在人心,现在谁有钱,谁就是公道。
我叹了口气,然后看着焚尸炉的烈焰不时的从出火口里钻出来。
凶尸是被烧掉了,但这事才刚刚开始。
我知道,祁老太太已经有了杀心。
只不过因为有林秘书在场,所以祁老太才按捺下来。
她不想在林秘书面前杀人,毕竟养尸这件事,法律上没规定,杀人偿命这件事却写的明明白白。
但越是这样,说明祁老太的报复就越厉害。
估计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也不得安宁了。
正在那想的时候,张三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张三坟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胡先生,您这是舍得露面了?”
胡先生说道;“张三,这件事你做的太冲动了。”
张三坟冷笑道:“胡先生,我之所以愿意替你办事,就是觉得您这人正直无私,嫉恶如仇,给您办事就图两个字,爽快!”
“但现在,你的职位越来越高,人也变得越来越大。”
“以前的你,若是听到有人养了凶尸,不用我出面,你自己就会第一时间赶过去,非得把对方绳之于法不可!”
“可是现在呢?祁老太太养了凶尸,您不但不去给祁家施加压力,反而让林叔过来和稀泥。”
“胡先生,我很失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胡先生说道;“职位越高,顾忌越大。”
“张三,祁家有三个儿子。有的从政,有从军,有的从商。每一个都算得上是一方巨擘。”
张三坟哈哈一笑:“怎么?有钱有权,就能为所欲为了?”
胡先生无奈的说:“张三,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非黑即白。”
张三坟打断了对方的话:“或许对您来说,这个世界上有灰色。但对我来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祁老太太做出了这样的事,她的三个儿子,应该为自己母亲的行为感到羞愧,而不是为了祁家的脸面来对付我南山殡仪馆!”
“胡先生,祁家若是正大光明的来也就罢了,若是敢来阴的!我张三也不是没背景的人!”
胡先生沉默了一下,说:“我会抽时间约见一下祁家三兄弟。”
“这件事,我尽量帮你摆平!”
张三坟挂掉电话之后就再没说话。
不管如何,得罪了祁家,日后总得防备着人来报复。
焚尸炉里面的火焰渐渐熄灭,里面的铁棺材也融成了一个大铁疙瘩。
我想要把铁疙瘩拽出来,不成想却被高温融成了一块,根本就弄不出来。
张三坟说:“别折腾了,回头让顾主任处理一下。”
“老何,刚才怕不怕?”
我哈哈大笑,正准备给自己大吹几句,却发现门外有人探头探脑。
我顾不上自我吹嘘,一把拽住外面那人,这才发现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老头满脸谦卑,不断的对我点头哈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我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还以为是祁老太太那群人呢,结果却是个七十来岁的老汉。
而且看他满脸皱纹,皮肤黝黑,双手满是茧子,很明显是个常年劳累的老汉。
我说:“老爷子,有事吗?”
老汉陪着笑脸,说:“请问,这里是不是收尸?”
说完之后,他又解释道:“就是那种奇怪的尸体……”
我犹豫了一下,现在是正午刚过一点,不算我的工作时间。
但看到老汉满脸都是讨好的笑,我又忍不住说:“进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回头看去,张三坟又拿起了电话不知道在跟谁通话。
我见他在忙,就自顾自的把老汉带进了夜班值班室。
这地方白天的时候其实是不开放的,但我不忍心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来回跑,就自作主张给他破个例。
进屋之后,我就给老汉端了一杯热水,让他坐在沙发上。
老汉急忙道谢,屁股也挨着沙发边坐了一点。
他犹豫着说:“听说咱们这是收费的?不知道什么价?”
我说:“咱们这是看尸定价。老爷子,您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汉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造孽啊!”
老汉姓王,七十多岁了。
他要收的尸不是一具,是两具。
准确点来说,是一尸两命。一个是自己的儿媳妇,一个是自己尚未出生的孙子。
要是正常尸体,老汉也不会请我们来收。
主要是这两具尸体,在下葬之后的第七天,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大雨过后,人们发现坟头被天雷炸开,里面的棺材板都给烧焦了。
最让人诡异的是,两具尸体没了。
说是两具尸体,其实就是王老汉的儿媳妇,和那具尚未成型的胎儿。
这一下村子里的人都炸了,有人说孩子娘儿俩诈尸了,自己从里面爬了出来,也有人说,怕不是被人给盗了尸。
联想到那一晚的瓢泼大雨和惊天炸雷,王老汉心里也没底了。
他先是让自己的儿子把坟墓给填好,然后就找人打听谁擅长处理这方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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