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然深吸了一口气，笑笑道：“说实话，有点紧张，不过还在可控范围内，没事的。”

　　王泽道：“放轻松，第一次嘛，难免的，寄之前准备的那么充分，一定没有问题的，要相信你自己。”
　　林修然点了点头。徐坤依旧是一脸的凝重，林修然道：“学长，你怎么好像比我还紧张，放心，没事的。我准备的很充分，不会出问题的。”
　　徐坤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李山道：“我陪你一起去吧，给你当助手，替你打打气。”
　　林修然略微吃惊道：“这合适吗？李大哥你还有工作呢，今天的交易指令怎么办？”
　　李山笑了：“没事，今天的市场情况已经做完预判了，交易指令也已经发给马大哥了。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会给我打电话的，没事。今天是你第一次路演，我去为你打打气加油助威，给你当个助手，口渴的时候加点水什么的。”
　　林修然并没有拒绝，他的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李山也跟着一起去的话，虽然做路演的还是他，李山并不会帮忙，但是只要李山在那坐着，他也会觉得安心一些，林修然笑笑道：“好，那麻烦李大哥了。”
　　听到林修然答应了，李山微微点了点头。

　　众人都对林修然加以鼓励之后，林修然和李山便离开了公司向路演的地方——上信证券走去。
　　林修然和李山两人到达上信证券的时，距离原定的路演开始时间还有20分钟，林修然之前检查设备的时候来了两次，早已轻车熟路。这次李山扮演的是林修然助手的角色，李秀然迈步走在前面，李山跟在林修然身后。
　　举办路演的房间是一个大会议室，整体的布局和林修然大学里的阶梯教室比较像，不过小了好多，布置也更加精致。林修然之前已经和上信证券的对接人联系好了，走到第一排给他们预留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李山则是像一个真正的助手一样，默默地跟在林修然的身后。
　　二人做好后静静地等着路演的开始。路演开始后会有上信证券的主持人进行介绍，之后才是林修然上台路演。
　　李山小声道：“修然，刚刚进来的时候你注意到现场有多少人吗？”
　　林修然闻言回答道：“刚刚大致扫了一眼，现在差不多有四十人左右。”
　　李山道：“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潜在的客户，上信证券这个会议室可以容纳接近八十人，原本是他们这个营业部开集体大会的时候准备的，他们还有一些小一点的四五十人的会议室，这些参与的人都是上信证券邀请的，他们很清楚今天会来参加的人数，没放在那个四五十人的会议室举行路演，而是选在这里，你知道说明什么吗？”
　　林修然可不傻，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要是再不明白可就太笨了，林修然双目放光地道：“说明那个会议室坐不下今天要来的人，也就是说，今天要来的人至少五十人以上？”

　　李山点了点头：“一会不用紧张，好好加油，你准备的很充分，一定没问题的，根据我的经验，顺利的话人数的转化率可以达到百分之六十。”
　　林修然微微一愣：“会这么高嘛？”李山笑道：“差不多，要知道上信证券在邀请这些大客户的时候已经是做了一次筛选的，也就是说今天来的人虽然不一定想买，但一定都是感兴趣或者有意向的，以你的准备程度，如果正常发挥，百分之六十的准化率其实并不太高。”
　　林修然道：“李大哥，你说上信证券为什么要帮我们啊，他们会有什么好处吗？”
　　李山笑了：“你对于这些券商的了解还是比较少，我告诉你啊，他们帮我们提供场地、邀请客户，如果最后我们这个产品成立了那我们这个产品就会在他们这里开户，每一笔交易产生的佣金都是他们的收益，相比这些人自己做股票给券商带来的佣金相比，一百万的资金我们做的话每年大约会增加至少两到三万的收益，而且郭哥应该跟你说销售有业绩提成的事了吧，每卖出一百万，他们年底会拿到和你一样的业绩提成，你说他们有没有动力？”

　　林修然可不傻，他只是经历的少而已，听到李山简单的提点了几句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些人自己拿钱做股票的话，如果做不好被套在股市里多半是会选择等待股市涨回来的，而没有交易只是单纯的等待这些证券公司（也就是券商）是没有收益的，但是如果这笔钱购买了瑞明投资这样的产品，有他们这些专业的基金从业人员进行操作，每年多带来的收益可是很可观的，一百万多两到三万，公司的一个产品规模都是在八千万左右，算下来每年就大约多了至少将近两百万的收益，这要是再多几个产品呢？

　　林修然想想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上信证券这么积极了。李山面露感慨的神色，眼中流露出几分怀念，轻声呢喃道：“这个行业不是那么好混的，都是利益呀，有了利益什么都是好的，没有的话说什么都没用，有的时候好羡慕其他的行业，有利益、也有情义，而这个行业倒不是说完全没有情谊，只是利益占据的比重太大了。”这应该是林修然自认识李山以来，李山第一次自己的内心。
　　林修然问道：“李大哥，你说什么？”林修然并不是没听到，而是不太理解，在他看来工作难道不就是为了赚钱、为了利益嘛？毕竟大家都要生活呀，这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林修然还不知道这个行业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低估了利益、金钱的yòu
　　惑。这个行业内的规则十分简单，也十分单纯，有钱、能赚钱就是大爷，不行就是蝼蚁。他真正明白今天李山的这句话时已经是多年之后的事了。
　　李山摇了摇头，这次没有和以往一样给林修然解释：“没事，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

　　就在林修然还想着再问几句的时候，上信证券的主持人走上了讲台。林修然知道路演就要开始了，便没再多问。
　　主持人道：“各位尊贵的客户，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我们上信证券参加瑞明投资的产品销售路演，大家都知道瑞明投资是我们星海市的骄傲，每一次的产品发行必然是受到大家的哄抢，这次的瑞明投资发行的产品相信也不会比以往的差，这次我们有幸邀请到了瑞明投资的市场经理——林修然林总，为大家进行路演，大家鼓掌欢迎。”
　　说完主持人向着林修然的方向点了点头，场中响起了掌声，不知道是不是这间会议室的设计会放大掌声的回响，在林修然那听来这掌声犹如雷鸣一般。
　　林修然深呼一口气，起身便向台上走去。林修然在台上站定，拿起了话筒，他这才看清，会议室内的人数早已和他刚来时相去甚远，放眼望去，会议室内竟然没有几个空位，八十多人的会议室竟然被坐满了，林修然还看见在过道上居然还加了临时的座位，近百人的听众让林修然本已经平复的心中再起了波澜。

　　但是当林修然看到第一排坐着的李山向他微笑时，心里便安定了下来。打开了准备好的ppt，按照准备的内容开始了路演，从公司、基金经理介绍到历史业绩展示，再到公司投资理念的说明，以及本次打算发行的产品和预期的未来几年的收益情况，林修然越讲越自然，逐渐沉寂在了自己的讲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