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威接过电话嘟囔道:“爸,我都这样大了,也没有一点自由啊?”也不知道汉高天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反正汉威气鼓鼓地将电话挂了。
韵貂蝉说:“算了,别在逗留了,走吧。”
汉浩浩也说:“好,那就走吧。”
汉威却说:“没劲。”
李非连忙说:“这样好了,汉浩浩你送貂蝉同学吧。我做汉威的监护人好了,我顺路送他回去就是,你们俩走吧。”
汉浩浩疑惑了许久,韵貂蝉有点不高兴了,说:“你什么意思,不愿意送我是吧,那我一人走好了。”气鼓鼓地站起来,汉浩浩只得说:“好吧。”
两人走过几条街市,汉浩浩还在说:“你说这个李非,她为何要送汉威呢?”
韵貂蝉不满地说:“我看你们两兄弟都被这个妖精迷住了吧?是不是,你就不能不提别人,提提我吗?”
汉浩浩说:“不是,我是担心汉威呢?”
韵貂蝉说:“你担心他干什么?他是男孩,有什么好怕的呢?”
汉浩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担心什么,害怕什么?他也满脑子浆糊,脑子里全是李非的各种神情,他甚至想着那个“关爱身体”不能释怀。
次日,汉浩浩发现汉威遗精了。他虽然不敢往坏处想,但他知道,这里面或多或少与李非有关。
清晨,小镇的阳光别样迷人。暖暖的光辉从窗棂缝隙里穿进房间,汉浩浩觉得特别的温暖与踏实。这间屋子是他从小到大居住的房间,虽然有些斑驳古色的味道了,但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恬淡幽静,步入这里就有一种宁静致远的情趣,外面的喧嚣与嘈杂与这里形成了天然的对比。他懒懒地伸个懒腰,也只有在自己的床上,才能体味的一种慵懒况味。
门外传来妈妈纬舒的呼喊声:“浩浩,你起来了吗?”
汉浩浩说:“妈呀,我醒了的,有事吗?”
纬舒说:“你醒了就起来吧,你爸有话给你说呢。”
汉浩浩一骨碌爬起身,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只要听说爸爸有话讲,他从来就没有懈怠过。虽然现在自己已经成年了,但是听到这句熟悉的话,他还是条件反射的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汉威已经出去了,汉浩浩看到汉威那条已经悬挂在窗台上晾晒的丨内丨裤。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爸爸汉高天端了凳子,妈妈纬舒也坐到了一侧。汉浩浩连忙问:“你们这是要审判啊?这架势很让人发憷的。”
汉高天抿嘴笑了,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我们那敢审判你呀,你的见识我们现在是不能比了。今天啊,我们有个事儿要听听你的意见呢?”
汉浩浩觉得很好奇,什么时候自己的老爸老妈变得这样文质彬彬了,和自己说话也这样费劲儿。
汉高天对纬舒说:“还是你说吧,把昨晚的情况全部说给他听,主意还得他自己拿?”
汉浩浩没等纬舒说话,就说:“什么事情这样严肃啊?你没能不能随便一点啊?我真的害怕你们这副神情呢。”
汉高天说:“就是不能随便啊,这是太严肃了。”
纬舒看了看儿子,这才说:“昨晚,你韵叔叔来了,谈到了你的问题,谈了很久。”
汉浩浩问:“那个韵叔叔?”
纬舒说:“就是韵书记呀,你的同学韵貂蝉的爸爸呀。不,还有她妈妈也一起来了的。”
汉浩浩惊异地看着纬舒的脸。
纬舒说:“人家韵叔叔说,你是个人才呢?反正他是看上你的才华了,想重用你呢!你韵叔叔说了,他不希望看到你在外面瞎闯荡,那样会走很多的人生弯路,希望你能回到镇上来,工作他会帮你想办法的。他一个大书记,能这样对咱们说,我觉得很不容易了,我和你爸也觉得这是个机会,不是老话说,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吗?”
汉高天接过话来说:“儿子,还是那句老话,爸爸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和决策。要是省城也好,地界大,机会多,发展的机会也不是没有。不过呢,我们就一无所知了,只有你自己才明白。要是回来呢?爸爸和妈妈到底心里有底,你韵叔叔毕竟是我过去的老下级,他一准也不会害你的,三五年后当镇长书记也不是没有可能。究竟何去何从,都得你自己拿主意。”
汉浩浩没有立即回答,也没有说话。纬舒又说:“韵叔叔和韵叔娘还让咱们到他们家做客,就今天。你得准备一下,没准今天韵叔叔就要问你这个问题呢?”
汉浩浩算是明白了,韵貂蝉他们家这就是算看上了他了,也就是要让自己做他们的家的女婿呢?要不然,他一个镇上的一把手,怎么可能像一个破产厂长发出这样的邀请呢?而爸爸妈妈的意图也很明显了,他们已经接受这门亲事了,就等他和韵貂蝉表态了。再说明白一点,韵貂蝉也没问题了,就等他表态呢。事实上,汉浩浩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答应下来吧,心有不甘,自己现在毕竟是省里面都有名的精神文明先进个人,回到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地方,就意味着太丢人了。另一方面呢?他自己实在是没有任何把握能在省城里呆下去,他已经尝试去应聘了,可结果让他不寒而栗,现在想起来都还后怕。就是因此他才受到了伤害,本意是回来疗伤的,没想到镇子上的人这么高看他,让他有点着不了地的感觉,似乎又推着他向外走。
那天韵书记已经给他透露了,县委县府也正式邀请他了,明天他就要去县委礼堂演讲,他觉得地方给他的荣誉这样高,要是不再外面混出一点名堂来,就这样灰溜溜地回来,那算怎么一回事呢?反正他此刻的内心十分矛盾。他对爸爸妈妈说:“这样的事情,能让我考虑考虑吗?我现在一时也无法确定呢?”
很明显,爸爸妈妈误以为这就算是拒绝了。纬舒失望地问:“那,还去韵书记家吗?”她的口气一下子就变了,不提韵叔叔,而成了韵书记了。爸爸汉高天也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生怕他回绝了似的。谁都知道,在这样一个县城所属的镇上,镇丨党丨委书记是何等的人物,就是县上的很多局长都得巴结他的呢,何况像汉家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在爸爸妈妈的眼里,和韵书记交往上了,就等于给汉浩浩铺上了黄金大道。这样的关键时刻,他们能不着急吗?
汉浩浩问:“还有别的事吗?”他也没有回答是去还是不去。
爸爸妈妈说:“没了。”
汉浩浩站起身,步履蹒跚洗漱去了。他知道,他背后的两双老眼充满了失落与失望。
汉浩浩回到客厅的时候,看见汉威在不断的回短信。问道:“汉威,在和谁说话呢?”
汉威说:“怎么,这也用给你汇报吗?”
汉浩浩无趣地说:“一会我们要去韵书记家吃饭,你去吗?”
汉威十分肯定地说:“不去。”
汉威的回答让汉浩浩有些吃惊,以前只要他去的地方,弟弟一准会哭着喊着跟了去,今天他是怎么啦,居然拒绝了。他好奇地问:“为什么?”
汉威也比看他一眼,说:“没有理由,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自己就不能决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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