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哼!自以为是!”余景辉怒声道,“你觉得有点本事就可以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了?”
“那你说张成义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虽然心里觉他的话在理,可我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个由头,顿时脸色涨红,羞愤难忍。
余景辉冷笑道,“依我看,张成义应下斗法,无非是想借机看看你将《通幽秘术》修炼到了什么程度。”
“就这?”我暗松了口气,幸好张俊远本领不行,同时也庆幸自己只学会了除怨驱邪灭阴和十渡往生咒,要不然还真可能为了泄愤暴露底牌。
不过,我修炼到何种程度跟那老杂毛有什么关系?
刚想到这,未等我开口,余景辉继续说道,“雨降三日,龙出九渊,冥童现世!也许你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说完不再多言,脸色复杂的看着我。
我心思一动,趁机问道,“那些人来此为了什么?你来此又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许久。
“你不知道?”余景辉一愣,脸上吃惊之色一闪而逝,然后上下打量着我,皱眉道,“难道你没注意到?无论是张家还是陈家都带着自家小辈吗?”
我点头不语。
“陈二爷的卦看似吉凶各半,实则不然。”余景辉在房间里边走边说道,“龙喜水气,卦中的龙指的是有化龙潜质的人,而九渊指的是嵬山,冥童的话……”
说到此,他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一字一顿道,“冥童是指修炼《通幽秘术》的人。就是你,陈伟!”
“我果真是卦中的冥童?”我喃喃自语,心中却没有太过惊讶。
回想以往,天伊古怪举动,早有猜测,只是到此时方才确认罢了。
余景辉自顾自道,“嵬市以嵬山为名,而嵬山三面环水,上应北斗,北斗主死,更是龙脉咽喉逆鳞所在。”
“哦,简单说就是那些人想弄死我呗。”我回过神,自嘲道,“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我并没有修幽冥气。”
气运一说虚无缥缈,非人力所能改变,想将我当做祭品让子孙后辈借阴化龙?
算盘打的叮当响,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秦明轩那张臭脸,心想要是能和他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嗯?
秦明轩?
不对!
我徒然醒悟,原本我手中只有《通幽秘术·上卷》,而关于幽冥气的修炼方法却是在《通幽秘术·中卷》,中卷又是张成仁让天伊带来给我的,可她却坚持让我等到七月十五之后才能修炼,消息是从张家传出来的,张成仁活不了多久,张成义对他的态度……
将所有事情连到一起,脑中思绪渐渐清晰起来,终于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我冷笑道,“余叔,你认识张成仁多久了?”
余景辉听到我对他的称呼愣了一下,思索道,“认识十几年了吧,但因为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见面的次数很少,你问这个干吗?”
我不答反问道,“那他和我爷爷的关系如何?”
“这个……”余景辉支支吾吾,转而脸色一板道,“你问这个干吗!现在是说你的问题。”
唉!
我叹息道,“这就是我的问题。”
见他不解,便和他说了我心中猜想。
余景辉听完脸色骤变,沉声道,“能确定吗?”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什么借阴化龙,什么雨降三日的卦象,这一切都是张成仁的诡计!
彻头彻尾的阴谋!
首先便是我被卷进这些是是非非的那天,正巧在校园里遇到了天伊。
紧跟着就是帮秦明轩解决东飞庄园别墅问题,那时候我就心有疑虑,只是后来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没时间继续琢磨。
那房子里的风水局,无论是三门一线,引气渡魂还是杀生聚气显然都是出自风水师的手笔!
而柯绍元身后的却并不是风水师,而是……
养尸人!
养尸人可不会懂得这些,就算是天纵奇才,也只是知道的一知半解,不可能布出风水局。
而真正让我想到张成仁身上的地方……
将死之人!
杀生聚气是将活人阳气通过阵法渡给布阵的将死之人的续命之法,但柯绍元和柯玉龙父子是被养尸人杀的,连魂魄都给炼了,更别说重病在床的垂死之状了。
再往后便是杨嘉怡的事情,这时赶巧天伊来了,拿着半纸婚书和《通幽秘术·中卷》,和我一路同生共死……
爷爷的卦是从张家传出来的,那为什么早没传出来,而是在爷爷死后才传出来?
我不禁怀疑,真的是张成义传出来的吗?
还是说最开始就没有什么爷爷的卦,可那张婚书是怎么回事?
一次巧合还说的过去,可当这么多巧合凑到了一起,那便不再是巧合!
这些事和她有关系吗?
要是有关系的话……
细思极恐,我胸口发闷,跌坐在地靠着门,不敢继续想下去。
“你怎么看?”这时,余景辉走到我身前,凝声道,“如果事情真如你所想一样,那二爷的卦就是个笑话,聚在这里的人都被那老东西给耍了?”
我回过神,苦笑道,“余叔,能说说你的来嵬市有什么目的吗?”
此时此刻,我感觉身边所有人都信不过,落寞之感顿生。
余景辉犹豫片刻,叹息道,“我是为你而来!”
“为我?”
“没错!”余景辉转身背对着我,沉默半晌开口道,“陈二爷是我的恩人,可惜恩未报,人已亡。”
话到半路,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沉声说道,“因为那一卦,嵬市风起云涌,我收到消息,便带着曼文赶了过来,希望可保住你的性命,权当报二爷当年恩情!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我想的要复杂的多……”
我听着他的话,真挚道,“谢谢您,余叔。”
他欣慰点头,刚张开嘴,正要说话。
突然!
轰轰轰……
汽车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难道是……
坏了!
我一愣,没有多言,立马站起来开门跑了出去,同时心里默默祈祷,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房门大开。
我急匆匆的跑进屋,顿时愣住。
桌椅打翻在地,被褥凌乱,有被翻过的痕迹,却不见张成仁和天伊的身影,裘曼文歪着脖子靠在墙角,嘴角流出一道血痕,死活不知。
再回过头,却见余景辉开来的车已不见踪影,心慢慢沉了下去。
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曼文!曼文!”余景辉脸色骤变,手忙脚乱的朝着裘曼文跑了过去。
我回过神,连忙将被褥铺平,让余景辉先将裘曼文放在上面,然后探了探她鼻息。
呼。
还好,没什么事,只是昏了过去。
“他妈的,一定是那个老杂毛!”余景辉肥胖的身躯颤抖不止,双拳紧握,怒火已压抑到了极点。
我安抚道,“余叔,你先冷静点,有什么还是等裘姐醒了再说吧,万一弄错了,多不好。”
余景辉立马吼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说话时用手指使劲按着裘曼文人中。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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