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冬日的白昼》
第13节

作者: 林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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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子听关锦璘讲得认真,吐吐舌头格格笑道:“师傅要是不说,银子和猴子怎么知道鸡尾酒就是颜色酒!”
  银子话音一落,便见侍应生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三只高脚杯,高脚杯里面盛着颜色鲜亮的酒走过来。
  侍应生走到跟前给关锦璘、猴子、银子每人面前放了一杯鸡尾酒;文质彬彬伸伸手做出一个谦让的动作道:“三位慢用!”

  猴子和银子低头喝酒,关锦璘抿了一口后便把目光看向窗外。
  窗外是十几棵弯腰弓背的梧桐树,西阳的余晖在梧桐树上凝聚成瑰丽可人的猩红晚霞。
  高空中,一行大雁向南飞去,不时地发出凄然的鸣叫声。
  关锦璘心中一紧,把目光收了回来;只见室内花灯初上,温暖的水晶灯如一朵朵向日葵慢慢在心中绽放。
  关锦璘把目光移到桌面,只见黑格子的桌布上透明的高脚杯里盛着红色的液体,他把高脚杯端在手中晃了一晃;一圈圈涟漪便就散去。
  关锦璘呷了高脚杯中的黑色液体,把眼睛四处看去,只见紫色的窗纱随风飘荡;马赛克风格的黑白相间墙壁深沉而高贵。
  光顾夜总会的客人三三两两走进来,寻找位置坐好后彼此倾诉心情;前面舞台上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声便就缓缓地在空气中弥漫。
  关锦璘为什么要来荧光夜总会这样的地方,目的只有一个——探查雷大头和吴明安、任思华、赵喜宝的下落。
  在来荧光夜总会之前,关锦璘总以为雷大头四人是鸡公车夫;图的是一时刺激,最有可能在**院出现。
  但关锦璘和猴子、银子在几个Ji院打探一番都没有结果;最后才决定上荧光夜总会碰碰运气。

  催人亢奋的音乐响起后,一对对俊男靓女便就翩翩起舞。
  轻袖舞云摆招蜂蝶、纤腰慢拧飘丝甩绦。
  倏忽,舞池里飘来一团红云,似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像一片落叶空中摇曳。
  这是一个女人,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曲末似转身射燕,回眸一笑落座在一张靠椅上。

  “荷子内亲王,怎么是她!”关锦璘惊叫一声,愕然不已地从隔段间的座位上站起身子……
  关锦麟看见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红衣女人是荷子内亲王,惊诧不已地叫了一声站起身子。
  正在低头品尝鸡尾酒和果脯的猴子、银子见师父站起身子来了,也就懵懵懂懂站了起来。
  关锦璘和猴子、银子3人站起身子向舞池那边张望时,一支舞曲已经结束;荷子内亲王回到舞池外面的玻璃隔断去了。
  关锦璘有点茫然,他和猴子、银子3人化装成南洋商人和仆从、书童来荧光夜总会是打探雷大头、吴明安、任思华、赵喜宝的的消息的,如果能打探出雷大头四人的消息;还想顺藤摸瓜,从他们身上得到吕明端的准讯;没想到看见荷子内亲王,这真是嗑瓜子嗑出臭虫来意向不到的事。

  问题是关锦璘刚才看见的舞者似像非像,是不是荷子内亲王一时间还不能确定;这时候荷子内亲王又回到隔断去了,关锦璘便有一种忐忑不安之感。
  如果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红蝴蝶真是荷子内亲王,那就说明犬神俊彦的野狼特战队来到天宝。
  一年前十里桥申新面粉厂公共食堂针对关锦璘的爆炸案发生后,荷子内亲王一直和犬神俊彦在一起;而关锦璘的部队包围大中华客栈时,荷子内亲王和犬神俊彦以及野狼特战队是从地下通道逃亡喇嘛山的;喇嘛山被大后方警卫部队攻克后,荷子内亲王和犬神俊彦由躲进人迹罕至的鸡笼山。
  而在关锦璘押往武汉前线的军火列车在少华山遭遇袭击时,荷子内亲王和犬神俊彦就是罪魁祸首。
  少华山之战的结局是关锦璘和犬神俊彦打了平手,但关锦璘劝降了还有点血性的蒲二亮打到犬神俊彦身边做卧底。
  由于蒲二亮跟荷子内亲王有一腿,这个女人关键时刻能起到保护蒲二亮的作用;从这个层面讲,关锦璘还得感谢荷子内亲王。
  犬神俊彦要是潜回天宝市,那么蒲二亮一定会跟关锦璘联系的。
  现在不见蒲二亮行动,荷子内亲王突然在荧光夜总会的舞池里出现;翩翩起舞的身影酷似一只蝴蝶在飞翔;是不是荷子内亲王关锦璘还真烦了嘀咕,但关锦璘自信自己的眼睛不会偏差太远;舞池中的红蝴蝶很有可能就是荷子内亲王。
  银子走到关锦麟跟前来了,看了他一样小心谨慎问:“师父刚才喊了一声荷子内亲王,还突然站直身子;怎么回事呀?”
  银子这一询问,关锦璘才感到自己有点失态,重新坐回座位上压低声音道:“刚才舞池里翩翩起舞的好像是荷子内亲王!”

  银子愕然不已道:“师傅看清楚舞者是荷子内亲王?”
  “八九不离十!”关锦璘一本正经道:“荷子内亲王是日本大正天皇的公主,之所以潜伏大后方;一个目的是给侵略者搞情报;第二个目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关锦璘这么一说,猴子和银子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才好。
  关锦璘定了定神道:“荷子内亲王是大正天皇的私生女,这女人继承了其父的**作派;觉得日本人矮小战斗力不强,对高大威猛的中国男人倒是很干兴趣;欲望就是由此而生!”
  猴子插上话:“荷子内亲王也真奇葩,竟然为这事潜伏大后方?”
  关锦璘神情凝重道:“这种事只是她的业余爱好,荷子内亲王是高级间谍;她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医学系又在德国进修过,手中不仅有大正天皇颁发的丹书铁券,还有国民政府的特别通行证;赶来大后方后兴办了香榭尔歌舞厅作掩护,时不时搞些男女派对;吕明端、周顺志这帮汉奸就是荷子内亲王派对上的常客!”
  银子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声:“师傅,什么是派对?”
  关锦璘一怔,不想回答银子的问题;可一想她17岁了和猴子是恋人,对男女之事已经不很陌生;便就神情严峻道:“派对即宴会、聚会的意思,但荷子内亲王搞得派对有点奇葩;女方就她一人,男方却是几个或者十几个!”
  银子听关锦璘如此讲,红着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关锦璘嘘叹一声道:“这是一种变态,更为变态的是荷子内亲王化名寇子荷,去康复1院手术室做护理长,据说是研究中国人的**官!”
  银子双手捂住眼睛了,脸红得仿佛下蛋的鸡婆。
  猴子调侃道:“银子羞什么啊?荷子内亲王又没研究你的**官……”

  猴子话没说完,便被关锦璘在脑袋上敲了一手指头:“你个乌鸦嘴怎么说话哪?银子毕竟还是小姑娘!”
  猴子伸伸舌头愣在一旁不吭声了,关锦璘接上前面的话道:“刚才那个舞女八九不离十是荷子内亲王,但还是不敢肯定;猴子你见过荷子内亲王,下一个曲子响起后,你和银子做成伴舞上舞池里面看个究竟!”
  舞台上的女歌手在管弦乐队的伴奏下含情默默地吟唱起《玫瑰玫瑰我爱你》:
  玫瑰玫瑰最娇美
  玫瑰玫瑰最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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