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到窗子开着,赶紧紧走几步,看到屋子里的样子,刘老太差点又昏过去。
刘大姐好歹是街道干部,拦住了刘老太姑侄俩进去清点财物的行为。让刘老太的侄子赶紧去报案!
董老师笑着对柳鹏程说:“看来要了解下这个侄子的情况。”
侄子的情况很好了解,柳鹏程上前去给他发了一根烟,这位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听说柳鹏程是县里的丨警丨察,就把自己的情况很清楚地说了。
这位文质彬彬的男子叫刘兴文。是受害人刘老太的亲侄子,家是农村的,中考的时候,尽管他的姑姑和表哥都希望他考高中,上大学,但是懂事的他还是不希望给家里造成负担,考上了省农校。
毕业之后回到了山边县果树技术所工作。这个单位是农业局的下属单位,负责全县的果树技术辅导,新技术推广等。
因为山边县是山地很多,所以种果树的人其实不少,也是县里推广的特色农业项目之一。所以这个单位还是非常不错的,除了总是下乡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因为表哥总是出差,刘兴中就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姑姑的职责。休息日的时候,还经常骑着摩托带着姑姑回家,让自己的父亲和姑姑他俩姐弟聚一聚。
当然,他这做得好,刘老太母子也不是看不到。虽然刘兴中上班之后就经常帮衬舅舅一家,但是人的心都是肉长的。有来才能有往。
于是等到某次表哥回家的时候,送给了刘兴中一台巨大的礼物——一台幸福摩托车。
他俩还在聊天,那边损失的财物已经被刘老太清点出来了。说是丢了放在家里的二百多现金,两块儿子从锦城买回来的好料子。一对金耳环。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柳鹏程和刘兴文聊完就进了现场,现在听到损失,也是正常的入室盗窃造成的损失。拿走的都是好拿的东西,可能说明罪犯是单人犯案,没有同伙。
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了董老师的声音:“老李说对了,这案子还真犯点邪劲儿。”
柳鹏程顺着董老师手指的方向一看,一块瑞士梅花女表,静静地躺在地上。
院外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娜姐来了。
娜姐带来了吴飞和刘国才,这两个人一个学过痕迹检验,一个是很专业的老刑警。进入院子之后,就戴上了手套,忙乎起来。
董老师和柳鹏程急忙迎了上去。
娜姐也没有废话,上来就问;“有没有什么线索,能和抢夺并案侦察吗?”
董老师笑着说:“本来是拿不太准,有人知道这家老太太去住院家里没有人,进来偷点钱财的可能性也是挺大的。不过看到这个,我觉得是可以并案的。”
娜姐顺着董老师指着的方向走过去,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捡起了表,又上上劲儿,看了一会儿才说;“完好的。一共丢了多少东西?”
柳鹏程说:“受害人说是两百多现金,两块衣服料子,一对金耳环。”
娜姐站了起来,晃晃手中的手表;“加起来都没有它值钱,这么值钱的梅花表不拿走也就算了,还扔在了地上,这说明什么?”
柳鹏程想了想说:“应该是人家没看上。”
董老师说:“也有可能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直接跑了。不过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因为把表捡起来装兜里一秒钟就够了。”
“也许两种都有。”李所长走了进来
“我们片警在这片走访了一下,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李所长摘下帽子扇风,已经是满头大汗。
“昨天晚上,或者说是今天凌晨三点多。这家的邻居老王家的二小子出来起夜,听到了两声喊声,喊的是刘姨,他以为是刘老太回来了,就看了看邻居家的房子,正好发现这房子亮着灯,然后熄灭了。”
董老师想了想问:“他听出了那个声音是谁?”
李所长笑着说:“对,听出来了,我们管片的王小刚,曾经因为入室盗窃被判刑,刑满释放好几年了,一直很老实。”
娜姐问:“现在他人在哪里,能找到吗?”
李所长说道:“应该能,他妈妈说他早上正常上班了。就在一家修车厂,叫兄弟修车。”
娜姐说道:“虎哥的人啊,那应该在上班。谁去问问?”
柳鹏程说:“我去吧,我和虎哥还算是熟悉。我摩托就是他们修好的。”
娜姐嘱咐道:“他是罪犯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没见过哪个老贼偷东西的时候还得喊几嗓子的。但是他知道一些有价值的情况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一定要问出来。”
董老师说道:“我和他一起去。”
等到柳鹏程回了派出所取车,又骑车带着董老师去了兄弟修车的时候。吴飞和刘国才也结束了简单的勘察走了过来。
吴飞:“娜姐,我围着院墙绕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攀爬的痕迹,要不就是咱遇到了高手,要不就是,这小偷就不是爬墙进来的。”
刘国才也说:“娜队,屋里的窗户和窗台上也没有攀爬的痕迹,院子和房子的锁头我也看了下,没有被撬或者用万能钥匙强行打开的痕迹,还都很好用。”
阿娜日随手把手中的询问笔录给了刘国才:“你俩看看吧。”
这是街道刘大姐的询问笔录,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他们三人回来的时候,院门紧锁,屋里正房的窗户打开,门也是锁着的。
兄弟修车。
柳鹏程带着董老师来的时候,兄弟修车的人正围着三辆车忙乎着。柳鹏程看了一眼,有一台老解放卡车,草原省的牌照,车门上写着“草原省临辽市运输公司”,还有一辆金杯面包车警车,上面写着“司法”,应该是司法局的。
还有一辆是波罗乃兹出租车,保险杠都撞歪了,前风挡玻璃也裂了。应该是出了事故。
不大的休息区,三个一看穿着就是草原省的人,正围着桌子一边用蒙语聊天,一边啃包子,那包子看起来就是大凯出品。
大虎看到柳鹏程来了,急忙迎了过来。笑着说:“小柳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车出问题了?不能啊。”
柳鹏程发了一圈烟才说话:“没有,我来找人问点事。”
大虎问道:“你找谁?”
柳鹏程说道:“我找王小刚,在吗?”
话音刚落,金杯警车底盘下滑出一个人来:“谁找我?柳警官?”
王小刚走到边上的洗脸盆洗洗手,擦干了才接过了柳鹏程递过来的香烟:“柳警官找我啥事?”
柳鹏程笑着问:“你猜猜?”
王小刚纳闷道:“我也没犯事儿啊,这我上哪猜去。”
柳鹏程又问:“今天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你喊什么了?”
王小刚说:“大半夜的我能喊什么,我草,不是刘姨家里进贼了吧!我怎么没进去看看呢!”
其实刘老太对王小刚是有恩的。王小刚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可是家里不清净,父母总是干仗,尤其是他父亲,总是喝多了之后殴打他们母子。
那个时候风气保守,离婚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这样,他母亲忍受着心理和身体的伤痛,他的三观也变得歪曲起来。
等到她母亲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妇联寻求帮助的时候,已经晚了。没过多长时间王小刚就因为入室盗窃被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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