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故乡风情》
第54节

作者: 道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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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他自小就是被父亲吓大的。有些事情,平日自己心里随便想想还可以,可真是到了要实际上去面对父亲,他还实在是缺乏一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胆量与勇气。
  因此,跟父亲散伙的这件事,他只有自己心里想起来闷闷不乐而已,嘴上并不敢对父亲提出来。

  至于婚姻生活,他觉得现实跟他希望的也不一样——简直有些大相径庭!在他的心意中,他希望的夫妻生活应该是男欢女爱,和和美美的,至少也得能让他找到一种温馨的感觉。
  但是,自从他和辫子结婚后,他就没见过辫子对他露出过笑模样来,总是淡漠之中还老有一种怯生生的畏缩神情!虽然对他在床上的任何要求,辫子的表现是逆来顺受,不敢违拗,无条件的依从于他,但他老是还就感到不满意,觉得辫子对他总还缺少点什么。
  因为这,他往往刚在辫子的肉体上满足了自己的欲望之下,心理上就会突然间泛起一种兴味索然的败兴与无趣。他是觉得辫子缺少一种对他的热情?还是辫子有什么让他感觉到一种迫不得已的不情愿呢?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他本来就身强体壮,欲望又相当强烈,一当意识到辫子对他似乎不是那麽贴皮贴骨的心甘情愿,他更是想占有她,以满足自己内心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感。因为这,他要求辫子每天晚上都要脱光了跟他一头睡;这样,一来是他只要想跟辫子发生关系,随时都方便;二来是,他把一个毫无保留地暴露给他的女人搂在怀里,他似乎觉得他就拥有了这个女人的一切!

  辫子呢?面对姚铁的百般折腾,不敢违抗,只得由他折腾,有泪也只好往肚子里流。
  而对于姚铁的数度斥责“就会哭丧着个脸”,以辫子的心性,觉得自己既然已跟了他,自己也不想跟他闹别扭,惹他气恼不高兴,但从新婚之日开始,姚铁就让辫子心生怯惧,一看到姚铁,一当被姚铁搂在怀里或者压在身下,辫子心里不禁产生不出男欢女爱地那种喜悦感觉,还会泛起一种莫名的凉意与反感,只是迫于无奈,麻木从之,勉强应付罢了,实在难以高兴起来。
  尤其是当姚铁变着法子地折腾时,那每每粗硬简单的动作,倒是让辫子常常只有想哭的份、、、、、、
  姚铁躺在被窝里,过了不知多久,他睁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似乎应该是日落时分了,他感觉身上的汗也已发散的差不多,肚子里似乎也有点饿的感觉,于是他打算起床。

  姚铁坐起上身穿了棉袄,没有急于下床,他想先抽支烟再说。
  当他从左边衣袋里往外掏烟,无意间带出了三十元钱。他拿着这三十元钱,寻思起什么来,一时显得踌躇为难、、、、、、
  终于,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他把那三十元钱郑重地折叠好,放进了右边的上衣口袋里,这才开始拿出烟卷抽烟,边抽边寻思事情。
  但是,刚抽了没几口,他便被呛得一阵剧烈的咳嗽,脸儿都憋得通红——这使他没好气地将手里的烟卷一把摔在了床前的地上!
  院门响动,不用猜,姚铁也知道是辫子回来了。
  不一会,辫子出现在里间里。
  掀开门帘进来里间,一见姚铁坐在被窝里不说不动,辫子眼帘一低,稍一迟疑,随后开口问道:
  “起来了?二婶让我给你带回来一点饭菜,现在还热着,你这会吃吗?”
  姚铁似乎是没听见辫子的话,没有直接回应什么,而是张嘴问辫子道:
  “我今天感冒没家去,你跟爹说了没有?”
  一听这问话,辫子似乎一下有点难于回答似地。沉吟了一下,辫子这才嗫嚅地:
  “、、、、、、我、我跟二婶说了,让二婶、、、、、”
  没等辫子说完,姚铁腾地一下就火了,瞪起了眼来,冲辫子吼道:
  “你长着嘴干啥用的?就知道吃饭的!你自己不会去说呀?娘的!”

  辫子闯了祸似地低脸不语,一时也不敢走开。
  其实,辫子何尝不知道自己这麽做会让姚铁不高兴。但是,本来就胆小而又脸皮薄的辫子,自从嫁进这姚家门,正如一看到姚铁就心跳、就不会发笑一样,辫子每当一看到那个整天满嘴喷着酒气,动不动就冒出“操他闺女”这句顺口溜的酒鬼公爹,她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一听到酒鬼公爹说话她就不禁瘆得慌。因而不到万不得已,辫子实在是不想自己去面对。
  况且辫子估计到自己要是把姚铁感冒在家不能出来的这话说给公爹,那酒鬼公爹指不定会对她说出啥难听的话来,让她脸上挂不住。
  于是,辫子想来想去,最后只得打定主意去求助二婶、、、、、
  果不其然的是,当二婶去替辫子向姚铁匠“告假”时,那酒鬼铁匠真就是出言不逊,说什么:
  “什么他娘的感冒!出息的!整天迷迷瞪瞪的没别的事了,真当成蜜罐子了?死了都不知咋死的!”
  当时辫子在门外听到这话,禁不住就是心跳耳热,慌忙走开去、、、、、
  姚铁冲辫子发了几句火,也就懒得再搭理,只是一把掀开被子,没好气地穿衣下床,出了屋往外走去。
  屋外,到处还有一层没有化完的积雪。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寒”,这日落时分的空气自有一种清冷的肃杀。
  姚铁从屋里刚一出来,禁不住就打了一个寒颤。但他缩了缩脖子,并没停住脚步,只是一直走出院门去了。

  屋里的辫子,见姚铁气呼呼往外走,一时即不敢问什么,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她的下身里突然有些异样之感。凭以往的感觉,似乎是月经来了;
  辫子的月经一向都来得很准时。按上月来的时间算,这个月应该是前几天就该来了,但一直拖到现在才来。
  原本辫子还觉得,这个月拖了好几天还没来事,说不定自己这是有了吧,现在看来不是这麽回事。

  辫子不敢怠慢,赶紧就到床铺枕头底下去找卫生纸。
  姚铁出来家门,顺着街道往老家走去。
  因为天气冷,落黑时分的街道上少见行人。
  当姚铁从一个小胡同里拐到一条东西街道上,就看到本村与自己同龄的喜子,跟老婆孩子相伴着在前面走——喜子背着两岁的儿子,老婆靠着他走在旁边。两口子边走边低着声音,叽叽咕咕地不知说笑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喜子家,因家中老辈上是卖酱油醋的,所以,如今家里虽然早就不做了这生意,但人们一提道起喜子他们家,还是习惯地称呼为“酱油醋家”。
  喜子跟姚铁既是同龄,小时候还是最为要好的伙伴——准确地说,曾经是最要好的伙伴。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小时候,有一个阶段,两个人确实是相当要好,整天形影不离的。但后来姚铁却渐渐疏远了喜子。这是为啥呢?反正两个人又没闹啥矛盾吵过架,所以喜子一直都闹不明白姚铁这到底是咋回事。

  原来,姚铁跟喜子要好得形影不离时,自然断不了时常就会到喜子家里去。而喜子的母亲是一个对自己孩子很是疼爱关心的女人;一当喜子从外头跑回家来,她见儿子满头大汗时 ,就会抄起自己的衣襟去给儿子擦把汗;见儿子的衣服的扣子开了,会去给儿子把扣子扣好,再给儿子擤把鼻涕。还会追着儿子问饿不饿。而她一当用红糖之类的一点稀罕物给儿子卷煎饼吃时,为防止儿子会把卷在里面的红糖掉出来,她甚至会特意拿点细线把煎饼的下端给捆上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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