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上的遗照》
第24节

作者: 我是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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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疑惑,不明母亲这是要干嘛,小慧那里,低了低头,颊面有些红晕浮现,似是知道些什么。
  不多时,我跟小慧在母亲的带领下,进了房中。

  母亲走到柜子跟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木盒子来。
  “你们过来。”
  我跟小慧靠了过去。
  母亲将木盒打开,只见木盒中放着两枚戒指。
  戒指古朴,成色银白,很是闪烁,一只戒指上雕刻着龙形,另外一只戒指上则是雕刻着凤形。
  母亲见戒指拿出,笑望着我跟小慧道:“这时刘家祖上传下来的龙凤配戒指,你们拿着。”
  说着,母亲将戒指分别递到了我跟小慧的跟前。
  小慧怔了怔后,默默地将那凤形戒指接到手中。
  我这里,一脸的迷惑不解,看着母亲道:“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笑了笑,道:“什么什么意思?你跟小慧明日就要成婚了,总得戴个戒指吧?还不给我收着?”
  听得母亲这话,小慧那里直接便是低下了头颅,颊面的红晕,就若云霞般铺展开来。
  我愣愣地看着母亲,一脸的不敢置信。
  “成婚?”
  我没有去接戒指,错愕出声道。

  见我这般模样,母亲脸色一沉,直直将戒指塞到我手中,道:“小风,你跟小慧的事,很小便注定了。这也是你爷爷,煞费苦心为你张罗的一桩婚事,你可不要辜负你爷爷的一片心意。”
  “爷爷张罗的?”
  我滞愣在原地,脑袋都迷蒙了。
  稍想了想后,我这才记忆起来,早间的时候,爷爷便吩咐过父亲,说我跟小慧的事要赶紧给办了。
  那时我沉浸在悲伤中,也没多想什么,现在再一想,方才明白过来。
  爷爷所说的事,竟是指的我跟小慧的婚事。
  对于小慧,我从小就拿她当妹妹看待,一点那方面的心思都没有。
  可现如今,母亲突然说出我要跟小慧成亲的事,直让我如遭晴天霹雳。
  “妈,我还这么小...”
  我看着母亲,想要与她解释,但还不等我把话说话,母亲的脸色倏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你这是要违背你爷爷的临终遗言不是?你要是不跟小慧成婚,你爷爷那里,只怕会死不瞑目!”

  我被母亲的一通话,说的哑口无言。
  母亲深知我的脾性,知道我最听爷爷的话,同时也最为畏惧我爷爷,所以张口闭口,都把爷爷挂在嘴边。
  我无奈,只好默不作声。
  此时,小慧待在一旁,低着头,隐隐有些抽泣。
  我侧目一看,只见小慧的脸颊上,有泪珠滚落。
  见状,母亲连忙靠到小慧跟前,说道:“小慧,别哭了,小风这孩子不懂事,他哪里知道,能娶到你,是他修了几辈子的福分。”

  闻言,小慧哭的更伤心了,那拿着凤形戒指的一手,更是攥得紧紧的。
  我缄默在一旁,心中苦郁无比,同时还很纠结。
  好些时候,我眼中闪过一抹决意,对着小慧说道:“小慧,别哭了,我娶你!”
  听我这般一说,小慧缓缓抬起头来。

  她梨花带雨般地看着我,道:“小风哥,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我看着小慧,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这婚嫁之事,哪里能拿来开玩笑?”
  小慧抿了抿嘴,低头含羞,同时露出两抹羞答答的微笑来。
  见我这里应承下来,母亲也松了口气。

  这一晚,父亲借着邻里乡亲都在,将我要跟小慧成亲的事,通知给了大家。
  知晓这事情后,自是有不少人与我父亲道贺,同时,也少不了一些闲言碎语。
  我在去茅房的途中,便听到两个妇女小声地议论着。
  “你还不知道吧,小风那娃,从小就体弱多病,本来是活不过十五岁的。后来刘老爷子,请了尊神回来,这才把他的病给压住!”

  “那可不是,眼下刘老爷走了,丧事后接着办喜事,想要以冲喜,来彻底驱除小风那娃身上的邪晦。”
  “......”
  两人悄悄地议论着,说话声越来越小,以致后面的话,我也没听清楚。
  我上完茅房后,连忙朝着正堂走去。

  此时,整个家宅,白布换红,悲走喜来,大红灯笼高高悬挂。
  父亲跟母亲,跑前跑后地忙着布置,小慧出奇地没有跟着我,也不知去了哪里。
  三舅公坐在板凳上,拿着烟枪,吸吮个不停。
  见我走来,他放下烟枪来,继而在板凳上敲了敲,将烟锅中的残渣摔出。
  “小风,来,坐这里。”
  三舅公冲我笑了笑,而后拍了拍他身旁的凳面。
  我也没作迟疑,上前坐了下来。
  “三舅公,我跟小慧的事....”

  我也没拖沓,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可还不待我将话说完,三舅公那里便夺声道:“小风,你跟小慧,命中便有这一段姻缘。”
  “可是三舅公,我对小慧只有兄妹之情。”
  我低了低头,说出了心中所想。
  虽然在这之前,我已经答应小慧,会娶她,可是在我心底深处,仍旧拿小慧当我的妹妹。

  三舅公笑了笑,道:“感情嘛,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再者说了,小慧那小妮子,可出落的水灵不已。你不在村里的这段时间,好些村子的人,都曾找人上门说亲呢!”
  “哦?”
  闻言,我倏地一诧,也不知为何,在听到有人上门说亲时,我的心竟是颤了颤。
  “三舅公,我小时候是不是体弱多病?”
  迟定片刻,我这般问道。
  三舅公点了点头,也不隐瞒我,道:“你小子能活到现在,本就是个奇迹。”
  “啊!”
  我惊出声来,可没想到三舅公竟会这般说。
  三舅公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瞒你,若不有小慧在,你可能早死了。”
  闻言,我的眉头凝皱地深沉无比,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三舅公,那些妇人闲言碎语也就罢了,可三舅公这里,为何也这般说?
  “三舅公,就是因为我体弱多病,所以爷爷才把小慧带回家的吗?对了,小慧她是哪里人,她家里还有没有亲人?”
  我一连问出了很多疑惑。
  见我一副焦急若渴的模样,三舅公说道:“小风,有些事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只要记住,以后要对小慧好一点,可不要随着你的性子,去欺负她。”
  我有些尴尬,知道想要从三舅公这里再问些什么来,已是不可能的事。
  但除了三舅公外,我又无法再去找其他人询问。
  父亲跟母亲那里,肯定是不会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我也不想去触什么霉头。
  这之后,我与三舅公又聊了一会儿,接着我才离去。

  因为明日就要成亲,父亲跟母亲忙到了很晚。
  此时,我坐床上,愣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套婚服。
  婚服呈大红之色,很是喜庆。
  我愣在一旁,也不知为何,心中更多的是忐忑。

  小慧虽然长得漂亮,对我也好的不能再好了,可我这里,真的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待。
  这突然的成亲之事,搅扰得我心神不宁,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会辜负小慧。
  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我才回转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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