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惊鹊真不知道说自己父亲什么好。
“爹是过来人,还能骗你不成,包你以后感谢爹。”余默笙还沾沾自喜,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对于自己父亲这种老不正经,好像是拉皮条的样子,你让余惊鹊说什么?
“什么地方接亲?”余惊鹊对自己父亲问道。
“你妻子家道中落,挺可怜的,这一次也是需要钱,将家里剩下的债务偿还。”
“等等……”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余惊鹊打断说道:“你不会是替人家偿还了债务,然后要求人家答应这个条件?”
“废话,不然你以为谁愿意这个时候嫁过来,匆匆忙忙,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余默笙还理直气壮。
“你这是乘人之危。”余惊鹊喊道。
“我这是成人之美,如果没有我,她还不知道要被那些催债之人如何对待。”余默笙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反而觉得各取所需,自己没有逼迫,只是交易。
余惊鹊知道自己老爹是一个生意人,可是也没有想到,居然生意到了这种地步。
“她家里人呢?”余惊鹊就不信了,家里人就同意。
“家里人都死了,不然你觉得这债务,能落到一个弱女子头上吗?”余默笙将余惊鹊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给掐灭。
“少废话,给你娘上柱香,让她也开心开心。”余默笙对余惊鹊喊道。
余惊鹊一边跑过去给自己母亲上香,一边嘴里嘀咕:“娘,你看到没有,你走了之后他就欺负我,为老不尊,逼良为娼,逼儿成婚。”
“滚蛋。”余默笙在后面听到余惊鹊的话,上来就是一脚。
万群还在余家,他派人随时随地盯着余惊鹊。
“万股长,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昨天汇报给科长,回来的时候你都休息了,就没有打搅。”昨天去保安局调查的人,现在在万群身边,附耳说道。
“说来听听。”万群说道。
“这一次要嫁给余惊鹊的女人,叫季攸宁,不是冰城人,是奉天人。”
“在奉天以前也算是书香门第,只是乱世之中,家道中落,家里长辈都死了。”
“家里经济状况出了一点问题,这一次来冰城就是想要找点门路,解决家里的经济状况,被人催债催的着急。”
听到这个人说到这里,万群说道:“所以,余默笙给了钱?”
“是啊万股长,你想想,书香门第的姑娘,而且这个季攸宁还上过大学,那心里是瞧不起余惊鹊和余默笙这种人的。”
这个人的话,说明白一点,就是瞧不起汉奸。
“要不是这一次落难,怎么可能嫁给余惊鹊,这余惊鹊是捡了个凤凰,还不知足。”
万群摇头说道:“凤凰那是以前的凤凰,现在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那些知识青年,知识分子就是烦人,前段时间,抓了一批,现在又有出来闹事的。”特务科的人不屑的说道。
“他们爱闹,我们就抓,抓到他们不闹为止。”万群倒不是很在乎这些学生。
“所以说这个季攸宁没有问题吗?”万群问道。
“没有问题,奉天那边发电报问过了,底子一清二楚。”
“那就好。”万群觉得科长有些小心,不过他们这一行,确实是应该小心一点。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然被一个自己瞧不起的蚂蚁,弄翻了船,就难受了。
接下来就是接亲……
没有去奉天,余默笙将季攸宁弄在了酒店,反正季攸宁也没有亲戚,去不去奉天都一样。
余默笙定了酒店,来了很多生意上的朋友,还有不少日本人。
余惊鹊就算是再不开心,这个时候都要陪着笑,还要说着日语。
日语余惊鹊四年前就学会了,警署培训,余惊鹊算是优秀生。
至于今天最重要的人物,日军宪兵队的小林小队长,反而是没有来。
听说是突然有任务,今天不能到场,不过余默笙也不在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来的人很多,余惊鹊却被特务科的人押着,有些走不开。
他本来还想要挨桌敬酒,让自己喝醉,晚上回去,就不用和那个叫什么季攸宁的面对面,他可以直接装醉。
可惜的是他有张良计,余默笙有过墙梯。
他给余惊鹊要喝的酒,都换成了水,还告诉余惊鹊,今天没有新郎官会喝醉,那是傻子。
而且特务科根本就没有给余惊鹊敬酒的机会,看的死死的。
那些朋友也认出来了特务科的人,根本就不上前,躲还来不及呢。
蔡坤也来了,和余默笙坐在一起喝酒。
“看惊鹊的样子好像不满意。”蔡坤对余默笙说道。
余默笙笑着说道:“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今天晚上一过,都满意了。”
蔡坤知道余默笙说的是什么意思,带着笑意的说道:“看你什么时候抱孙子了。”
“孙子好,孙女也好,让我也享两天清福,过几天儿孙绕膝的日子。”余默笙好像已经开始憧憬那样的日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散去。
余惊鹊也回去家里,新娘子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还等着余惊鹊掀盖头呢。
“进吧。”两个特务科的人,站在门口,笑着对余惊鹊说道。
余惊鹊的脸上是苦笑,苦笑着走进房间,新房就是余惊鹊以前的房间,在二楼。
如今被弄的到处都充斥着红色,余惊鹊进来都有些不习惯。
最不习惯的是,床上居然坐着一个女人,一身嫁衣,火红盖头。
身段婀娜,玲珑有致。
露在外面的双手,指如削葱根,想必也口如含朱丹吧。
只是余惊鹊就是开心不起来,毕竟不是自己所选之人。
余惊鹊觉得自己还是装醉吧。
进来房间之后,他也不去掀盖头,直接躲在沙发上,好像自己醉倒了一样。
“你醉了吗?”
就在余惊鹊准备装醉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在余惊鹊耳边响起来。
余惊鹊下意识说道:“醉了。”
“醉了的人,好像都说自己没有醉吧。”季攸宁觉得好笑。
“有点晕。”余惊鹊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可是爹说,你今天一口酒都没有喝。”听到季攸宁的话,余惊鹊知道是余默笙给自己买了。
余惊鹊知道装不下去了,他从凳子上坐起来,对着床上的季攸宁说道:“我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心里也明白,我不喜欢你,我更加不爱你。”
“我也是。”季攸宁说道。
“那就好,我们就互不打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余惊鹊觉得这样最好,免得自己多言语。
季攸宁开口说道:“你今天明媒正娶我,第二天就离婚,合适吗?”
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余惊鹊不用想,也知道余默笙会打断自己的腿。
这种事情,余默笙是不会同意的。
“我看不如这样,先保持现状,不过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过些日子再说。”余惊鹊觉得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
季攸宁倒是好说话,她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看到季攸宁答应,余惊鹊觉得上过学的女人确实有些不一样,没有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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